在这怀王府里心里装着事情的,不止楚落辞一个
还有楚阮阮。
楚阮阮原本打了一手好主意,想让楚落辞和付云对上,自己从中得利。
事情也如她所愿,她得到消息,付云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去找了楚落辞。
而付云也让楚落辞去了偏远,听说言语与之间多有摩擦。
她本来都准备院好戏了,可没想到一下午过去,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仅如此,她还打听到楚落辞承诺要替付云医治身体,而付云和王爷竟然都答应了!
“这楚落辞的医术到底是真是假?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见她露过这一手,难道从前在我面前都是装的,都是在藏拙?”
楚阮阮身边的老嬷嬷,想了想,对楚阮阮说道:“都是因为咱们进府的时间太晚了,平日里大小姐不声不响的,也就没有多在意这么个人,现在看来,此人心机颇为深沉啊。”
“不过小姐你也别担心,万一这楚落辞就是说大话,找个理由想留在怀王府,说不定她根本就不通医术?”
楚阮阮点了点头说道,“若她不同医术只是骗人,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她真的留了一手,精通医术呢,若她真的能治好偏院那一位,王爷怕是要将她供起来了!”
老嬷嬷淡淡的笑了,说道:“小姐,这就是您想偏了,甭管她有没有医术。她有医术是一回事,治不治的好偏院那位又是一回事了……老奴看偏远那位,也不是十分想让楚落辞留在怀王府中。”
楚阮阮挑眉问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如果……老奴是说如果。如果能让偏院那位觉得楚落辞的威胁十分大,大到了哪怕不让她医治,冒着身体治不好的危险,也要将她逐出王府呢?”
“你的意思是……?”
“楚落辞医治一回事,付云的身体愿不愿意好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医治的好不好,还不是付云动动嘴皮子的事?若付云说医治没有效果,那便是没有效果,若付云说在医治过程中,她身体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坏了……那这楚落辞可就是惹了大事了。”
楚阮阮眸子一暗:“你是说咱们要对楚落辞捧杀,让她在王爷面前多露脸,让付云觉得楚落辞的威胁十分大,大到让付云利用自己的病情,将楚落辞逐出府去?”
“王妃聪明,老奴就是这个意思。”
“有些事情咱们不方便动手,偏远那位可是方便多了。”
楚落辞对楚阮阮谋划的一切毫无察觉。
但是到晚上的时候,她也明显感觉到了,今日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到了晚上该伺候宴阙睡觉的时候,她发现主院里只有一个打杂的小厮,其他人竟然都不在。
那小厮见楚落辞来了,连忙同她打招呼,“楚小姐您来了。”
楚落辞环顾四周,皱眉问道:“王爷身边伺候的那几位大丫鬟呢?还有那些个打杂的小丫鬟呢,今日王府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全都没了?”
小厮连忙说道:“楚小姐有所不知,王妃下了命令,说楚小姐你很得王爷偏爱,日后晚上只需要让楚小姐一人伺候王爷就行了,其他人都不需要在王爷身边跟着。”
楚落辞不知道楚阮阮闹这一出又是为何,不过也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走了,主院里只留了这么一个小厮……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楚阮阮派来的眼线呗。
于是楚落辞嗤笑一声,问道:“把所有人都遣下去,让我贴身伺候……为什么是我?你家王妃怎么不亲自来?”
“我家王妃她……啊不!”小厮惊觉自己差点被套了话,连忙说道,“王妃的心思小的怎么知道,总之王妃是这么吩咐的。”
“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八成是你家王妃之前脸被我打肿了,现在都还没好全,不好意思顶着一块猪头脸来王爷面前献丑吧。”
她说完,潇洒转身进了宴阙的屋子里。
而她说楚阮阮脸肿成猪头,无法侍寝的话,很快也传到了楚阮阮耳中,气得楚阮阮又砸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这个贱人竟然敢如此嚣张!”
“王妃你别生气,她不过是逞嘴上之能罢了,等到她被逐出怀王府……有的是她哭的时候!”
老嬷嬷这么劝,可楚阮阮还是生气。
她的手抚上被楚落辞打过的脸颊,忍不住嘶的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更加生气了。
“废物!都是废物!我脸上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老嬷嬷连忙来拉她的手,“哎哟,我的王妃哦,这伤还没好全,您别用手碰啊!您放心,王府里的大夫跟老奴打了包票的,等到十五月圆之夜,王爷必须和您同寝的时候,你脸上的伤一定能好全。”
听到这话,楚阮阮松了一口气。
是了,她差点忘了,虽然大婚之夜阴差阳错没有圆房,后来宴阙又推三阻四,以她脸上有伤为由不让她侍寝。
可是王府里也是有规矩的。
她作为正妃,每个月的初一时,王爷都必须让她侍寝,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谁也都摇不了。
等到了那一日,楚阮阮咬牙,她自然有办法与王爷成功圆房。
见楚阮阮冷静下来,老嬷嬷连忙说道:“这就对了,王妃您着急什么呢?您可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总能有机会与王爷相处的!到时候等您怀上孩子,甭管是楚落辞还是偏院那一位,还不都得听从您的发落?”
楚阮阮心里顺了,点了点头说道,“你再让那大夫来帮我看一眼,我刚刚是不是把脸上的药擦掉一些了……”
……
而此时的楚落辞,尚不知道等到三日后,月圆之夜,她还得与王府的这位正妃上演一出“抢人大戏”。
楚落辞现在犯愁的是,今日没有其他丫鬟跟着,自己到底该怎么服侍这个矜贵挑剔的宴阙睡觉。
这已经是楚落辞第三次往厨房提热水了。
“王爷,要不您再试试?这一回水温合适了吗?”
宴阙坐在一旁,淡淡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水,“太烫。”
楚落辞终于忍无可忍。
她扔下了舀水的木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王爷您就不能是屈尊降贵,自个儿伸手进去试试?”
她发脾气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到宴阙宴阙,他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气定神闲:“若什么都要本王亲力亲为,还要你这个解语花贴身伺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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