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智洞房才三天,新娘子娇嫩的躯体,浓浓的体香,无限的柔情,让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的温柔怀抱。
第四天天刚亮,家里人都还没起床,一个邮递员在家门口,拼命地按着车铃铛。
满智还在被窝里搂着温柔的媳妇,父亲披着衣服在外面喊着:“小敏,快起来。部队来电报了。”
满智一听是部队来的电报,松开怀里的媳妇,嗖的一下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快速地套上衣服,就往外面跑。
从邮递员手里接过电报,上面就四个字:见字即回!
部队紧急召唤,不容满智有半点犹豫,刷牙洗脸后,整理一下军装,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告别了父母,和心爱的妻子,赶紧回部队去了。
一家人看着匆匆而去的亲人,深深地体会到,军令的如此威严。
有些早起的人看到满智一大早的匆匆离去,也好奇的前来打听:“满智怎么突然走了?”
“部队里来电报了,叫赶紧回去,真急啊!连早饭都不让吃啊!”老鹏头是这么跟人说的。
吃过晚饭,洗过碗筷,满荣抬腿就想往外跑。
“你哥都回部队了,你怎么还想往外面跑,家里容不下你了吗?”老爹瞪着一双三角包眼睛,喝住了刚要出门的女儿满荣。
“我??????”满荣一时答不上话。
“我什么我?就两天没顾得上你,你还就跑野了?在家给我老实点呆着!别瞎乱跑。”老爹发命令了。
满荣不敢造次,乖乖地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屋里。今天她没法出去了,坐在床上,满腹心事的样子,让新进门的嫂子看出一脸的不快。
赶忙跑过来问:“小妹,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没事。”满荣有点怨恨,不知道该找谁发。
嫂子荣秀见小姑子一脸的不待见,知趣地走开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无聊的寂静。满荣躺在床上,仰望着屋顶,静静地想着三天来发生的一幢幢往事。
和杨华住在一起的头天夜里,明明是做了一场勾心动魄的春梦。可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她爬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什么人了,杨华早已起床出去,满荣坐在床上,想起了夜里做的梦,脸上唤起一片红润。
好奇地往身下一摸,啊?她一下就惊慌了起来。赶忙着低头看一眼,才知道夜里做的不是什么梦。自己被人??????,她不敢往下想,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往家跑。
到了家怕别人发现什么似的,低着头就往自己的屋里钻。
好在家里人都顾着忙大哥大嫂的事,没人注意到她。躲在自己的屋里,换了内衣。磨了大半天才出来帮忙做饭。
满荣干活的时候,一点也不上心,整天心思都会跑到昨夜发生的那件事上。
开始心里还觉得慌慌的。她奶奶腿的,这叫什么事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莫名其妙地就被人破了身子,万一被人知道了,还怎么活啊。满荣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先前一切的美好愿望和憧憬,似乎瞬间被打破。
满荣心里想着想着就恨起了杨华来,估计是那个丫头捣的鬼,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连最好的朋友都害,一点都不够义气。以后还怎么相处啊。臭丫头。
祸害自己的人能是谁呢?满荣歪着头稍微想一下。估计是杨华的两个哥哥的其中一个。想想都觉得可怕,这不是兄妹狼狈为奸,一起筹谋陷害自己的吗?想想平时杨华的作为,不像啊,这丫头平时有多义气啊。不至于逮着个机会就来算自己啊。
满荣心里自己跟自己争辩。
仔细回想那些记忆犹新的快乐的事情,满荣心里却是又万分舒畅。没想到那种事情,有那么舒服,怪不得大哥和嫂子像疯子一样。
满荣越是回想越是精神恍惚,还会觉得满脸红辣辣的,不敢正眼看别人,就怕别人从自己的眼神里发现点什么。躲躲闪闪的。终于第一次体会到做贼心虚的人是什么感觉了。
以至于做起事来,丢三落四的,一点不专心。烧锅的时候,燃烧的火舌从锅洞里不停地向外试探地伸着,真像一只巨蟒的舌头不停地在探索目标。
‘呲溜,呲溜’几下,锅洞里的火舌燎着满荣的头发,满荣正陷入了沉思中,一时竟然都没有注意到,幸亏身边的嫂子及时看到,推了她一下,满荣才从梦魇一般的迷茫里醒过来。
赶忙用手一撸头发烧过的地方,漂亮的刘海已经被烧掉了一绺,一股烧鸡毛的味道,刺鼻难闻。
烧了刘海,那可是姑娘家家的脸面啊,要是放在平时,满荣早就撒泼不干了,即便是自己搞坏了事,也会拿别人出气。
今天就没有那么多脾气,跑到卧室里拿出镜子,用手指捋了几下那段烧焦的头发,特意放在鼻子尖闻闻,却会特别喜欢这个味道。看来她今天心情特别好。
儿子满智去部队了,老鹏头感觉自己肩膀上担当的责任却更重,家里新娶儿媳妇,因为刚新婚,总会思念远方的的丈夫,整天郁闷不乐,看在心里特别不好受。
都是过来人,儿媳妇的心思就是不说,老人们看在眼里,也都知道,思恋丈夫这是人之常情的事,又有谁能不理解呢。
老鹏担心的是,儿子满智当兵一时半会不会随便能回来,年轻漂亮的儿媳妇能不能耐住寂寞,这可是件大事。
庄子里到处都是不安分的色狼,真的害怕自己的儿媳妇哪天突然被人勾引上,弄出个不干不净的事情来,儿子回来抱怨事小,一大家的脸面被丢掉那才算大事呢。
没办法,只能天天小心地注意着自己的儿媳妇,防着她点,只要她不动心思,随便往外跑,庄里面那些泼皮无赖还真就不敢登门造次。
最近几年家里面光靠侄子中集就打下一片势力,不容小觑。更何况自己的儿子满智,前途不可限量,名声早已传遍全庄子。一眼望去,庄子里还有哪家还敢碰一碰。
杨华的大哥力量,自从老鹏家的小丫头满荣,跑到自己妹妹床上住了三天,那三天让他这个老光棍着实痛快了一回。
第一天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壮着胆子偷偷地来到妹子的床边,颤颤地伸出罪恶的手,轻轻地摸着躺在妹子身边的满荣。
当时心里非常担心,七上八下地,非常害怕满荣和妹子她们醒来,一旦弄出点绯闻,那可够他受的。
他小心地摸着满荣的脸蛋,触电的的感觉,真的让人苏苏的,麻麻的,那么舒服。力量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心室,噗哒噗哒地撞着心口。
平时偷人家鸡狗,也没有心跳这么厉害过。
摸几下,心里实在受不了折磨,就想悄悄地离开。
刚要走,没想到,小丫头满荣竟然有了某种暗示,用脸不停地摩擦自己的手,嘴里还发出呢喃的声音,让人第一感觉是:这丫头很喜欢他磨蹭。
这一下鼓舞了力量的信心,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女人的他,不懂得怎么爱抚女人,只是本能地跟着心走,心里想到哪里,手就游走的到哪里。
偷上了满荣了,他清醒的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满荣那丫头不过是发生梦魇,稀里糊涂地让自己占了便宜。
想到这赶紧抽身下床,草乱地收拾好满荣的衣服。连夜从院子里跑出来,一头钻进屋子前面的自家地窖里。
哆哆嗦嗦的等到天亮,还时不时地从地窖孔子往家里瞅瞅,竖着耳朵仔细往家里听着。
他怕满荣天一亮,发现自己失了身,小姑娘没经过这种事,不知所措,害怕的一闹腾,那可不是好玩的。
光是一个老鹏头就够他力量一大家喝一壶的,要是中集再一出面,那家伙,自己被搞得家破人亡不说,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力量趴在地窖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自己干嘛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招惹人家小丫头啊。这一下祸可就惹大了。
从早上猫到天黑,见家里已经掌灯,却没发生什么事,才把提着的心给放下来。这时候才突然感觉饥肠咕咕地叫唤,肚里没什么食物,饿坏了。
从地窖里艰难地爬出来,踉跄地走进家里,家里面已经开饭了,一锅的芋头,冒着撩人食欲的香味。
一家四口人都望一眼他,只顾着啃碗里的芋头。只有他的娘随口问了他一句:“一天都跑哪了?不见踪影,还以为跑了呢,连饭都不知道回来吃。”
他饿的不想回答,只顾着找个碗直接到锅里舀上两勺芋头,拿上一双筷子,蹲在锅门口,用筷子戳上芋头块,就往嘴里塞。
刚噎下一大口芋头,满荣就突然从外面跳了进来:“你们家还在吃着呐,弄饭怎么这么迟啊”
小丫头跟火团似的,还没等谁个能张口回应一声,就麻溜的冲着杨华一笑:“你好好吃着,我进屋去了。”
等到满荣坐在杨华的床上时。杨华才端着盛满芋头的大黑碗一边啃着,一边跟在后边进来。狠劲地咽下一口芋头,梗着脖子问满荣:“你吃过了吗?要不要添点。”
看着杨华被噎的神态,满荣就觉得好笑:“你吃吧,我早就吃过了,这两天,我净吃好的了,家里跟过年似的,谁还稀罕你那碗里的芋头啊。”
杨华一听满荣这样说,立马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埋怨起满荣:“我说妹妹,你还好意思说呢,看姐每天在这里受苦受难,吃糠咽菜,你却在那里大鱼大肉,居心何忍啊。”
满荣被杨华的表情逗乐,转念一想,不对。立马严肃起来,正儿八经地说:“喂,你这臭丫头,还越说越来劲了啊,该醒醒了,怎么这么不规矩啊,不叫你喊姑奶奶就算了,怎么还敢这么无礼,竟敢喊起妹妹?找死吗?”
杨华一看满荣正经的样子,忙改口:“我错了,小姑奶奶,开玩笑的嘛。”
说着一脸的诡笑。端着碗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虽然是不同的姓氏,按照惯例,祖上排下来的不能变动。杨华该叫满荣表姑奶奶,这一点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