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当晚往东厢房的窗口跑了好几遍,就是没听妹妹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也听不到半点满荣的声音。房子里又恢复了以往妹妹一个人待在里面的寂寞。
第二天才知道,满智回单位了,满荣不会再来他们家里住了。
他在心里骂满荣的哥哥:“刚结过婚才几天啊,这么快就丢下新娘一个人,让人多冷清啊?真他妈的没情没义。”
他自己知道这哪是替人家新娘抱打不平啊,纯碎是为了自己。他开始恨满智,恨这家伙怎么能这么绝情。这么快地离开家呢。他这么随随便便地一走,无形中敲碎了自己的美梦。把所有的希望瞬间给冲散。
他跳着脚往天上抱怨:“老天呐,你怎么这么无情啊,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好容易盼到您老人家赐福一次给我,麻烦您老也多赐点,就这两三回,还不如不赐呢,这不是折磨人吗?”
他开始埋怨起上天,埋怨所有的神灵。干嘛让自己生在这世上,却有这么无情地抛弃他。让他生在这个家里,让他饱受人间贫穷的折磨。
他想发狂一次,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发狂。只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卷缩在床铺上抽筋一样地抖着四肢。歇斯底里地颤抖着。
力量冷静下来的时候,很不死心,他能体会到满荣对他的态度,就是娶不到她,在她出嫁之前,也能好好地饱餐美色啊。
他暗暗地发誓: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也不枉来世上做一回人,还是个男人。
十月的下旬,天气比较冷,老早天就暗了下来,加上又是阴天,还没到做饭的时间,相隔一丈距离就看不清人影了。外面的天阴凄凄的,黑的也出奇。似乎要有场大雨要光临一般。
力量在满荣家的院子周围转悠好半天,想着法子要寻找机会接近满荣。反正天黑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清,也不怕被哪个发现。
要是想吓唬谁一下,这个时候扮个怪异样子,往人家面前一站,肯定能收到很好的效果。可惜自己现在早已过了那个捣蛋的年龄,要不然也会痛快地表演一次。
找个牛头骨往头上一顶,再往脸上狠劲地抹上几把锅脐灰,身前再挂张狗皮还是羊皮。随便往老鹏头家门口那么一站。轻轻地弄出点动静出来,只要他敢出门,指定吓他个半死不活的。
那样的话就能轻松地去找到满荣。他在胡思乱想着。
一想到满荣他都快要疯了。晚饭他都不想吃,想出来撞大运。会许能有会上满荣的机会。
力量躲在满荣家的锅屋后窗下,竖着耳朵往里听着。
满荣一家四口人都在锅屋里忙着做饭,柴火的烟气夹杂着饭菜的香味,撩拨着人的味蕾,闹得力量听到肚子里咕咕地乱叫。
力量心里暗骂:“他妈的,味道怎么都这么好闻呢,做什么饭啊,这么香。人家这才叫过日子,我们家跟这比起来,哪里是叫过日子啊?”
想到这里,心里越发地觉得自己和满荣的关系、只能够做露水情人关系,只能暂时图一时娱乐而已。
能做成夫妻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就是下辈子,估计都临不到自己,这辈子的修行让自己都觉得够呛。
他对自己突然产生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自己心里都觉得酸酸的,这叫什么事啊,人家都能堂堂正正地做人,我们家怎么了?怎么偏成这个样子。
他仰望一下黑漆漆的天空,干嘛要生我们这么一家子啊,算什么呀?来给人家做反面教材吗?
但凡是人都会有思想的,即便想法不一样,本质还都愿意往好的方面想,喜欢学正常人家生活的样子。
力量也不例外,从小就耳闻目睹了别人家的生活状态。回头看看自己家的样子。只能有唉声叹气的份,家里的环境造就了他也只能破罐破摔的性格。
黑夜里,力量朝着自己就是一个耳光:“想什么呢?可不能把正事给忘了。”
他注意听着里面的动静。
“草没有了,小姑子,你来烧一下,我去扯把草。”这是满荣嫂子的声音。
力量听到清清的。
“嫂子,还是我去扯吧,黑灯瞎火的。”这是满荣的声音。
娘的,你终于出来了。
力量听到这里撒腿就往南边跑去,他知道满荣家的草垛在门口南边很远的地方,离家门口有三十米的距离。他以为满荣马上就会出来,他感觉自己特别兴奋。心口一阵狂跳。
“老子就在那里可以逮住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力量这样想着,也就快速地这样做。
力量弓着身体只需一个冲锋,就来到满荣家的草垛跟前,猫着腰躲在黑暗处。
他只听到满荣的话,由于太过兴奋,性子再急,没顾得上听后边的话。满荣只是客套一下吧了。嫂子说话的时候,已经起身,辣条编的背脊就在锅门口,顺势就背在身上。
“算了,还是我去。”嫂子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扯把烧锅草,去去就来,简单不能再简单的事,谁去都一个样,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满荣的嫂子背着背脊在门口稍微地站了一会儿,想等眼睛稍微地适应了一下外面漆黑的环境。就往草垛地方去,天是黑了点,家锅门几步远的地方,也没什么可怕的。
到了草垛跟前,荣秀放下背脊,手就往草垛上伸,还没有抓住草呢。身后突然一股力量就将她按在地上,还没来的及嗯一声,嘴巴就被来人捂住。
荣秀从小到大哪天经过这个啊,吓得身体像筛箩筐一样抖动。害怕的不成样子。
黑暗里的男人,速度真快啊,就那么几下就麻溜地褪掉了她的裤子,压上了他的身体。
荣秀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得一点抵抗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人摆布,即使男人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她也害怕的不知道喊叫了。
只记得身上男人得手后,喘着粗气,不停地嘀咕:“荣,你让我都快想死了。荣,你让我都快想死了。”
一边做着事,一边喋喋不休。
躺在身下的荣秀非常纳闷,怎么还是熟人呐,竟然还知道我的乳名。自己嫁到这庄没多久啊,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莫非是小姨家的人?该不会是小姨家的姨哥?听说他一直不正经。荣秀想到这里,就更不敢动了。任由这个人在她的身上疯狂肆虐。很快就让她有了感觉。
突然路东边有人往这边来,一路走着,一路也嘀咕着:“喝吧,哪个怕你不成,就这几杯酒,还奈何不了我。”
来人越来越近,荣秀身上的男人有点害怕了,却在快速地完事后,抽身起来,提上裤子跑了,消失在黑暗中。
荣秀见身上男人跑了,也害怕这件事被人发现,赶忙拾起刚才被扒掉的裤子,躲到草垛的后边,忙着往身上扒拉。
从东边来的人,一路歪歪扭扭的来到草垛边,大概酒喝的有点高,见到什么物体就想扶着歇一歇。
不想倒在地上,黑乎乎的没看清地方,明知道是一草垛,距离没掌握好,往前伸着手,只顾往前紧走,一下子绊上了荣秀刚放下的背脊上。好家伙,一个踉跄,‘扑通’来人栽了个大跟头。
“什么东西啊?来害俺一下。”他坐在地上胡乱地喊着,也为自己的瞎喊也感觉到好笑。
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就有了尿意,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解开裤子,没有忘记把裤腰布带挂在脖子上,手兜着裤子就往草垛上撒尿。
心里还挺美的,心里还想着自己怎么像条狗似的,竟往东西上撒尿。爽快地尿完了尿,大概喝醉了酒的缘故,竟然忘记了裤腰带放哪了,就趴下在地上摸。
嘴里还一个劲的嘀咕:“奇怪,能扔哪了呢?就一会,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满荣的娘见儿媳妇去扯草,去了好大一会了,怎么还不见回来,锅洞里的火已经熄灭了。这么大功夫,扯两趟的时间都够,怎么回事。
“诶!我说他爷啊,你拿手电出去看看,外面黑灯瞎火的,给儿媳妇照照亮,她是不是看不清楚,不好扯草啊。这么大会,还没回来。”老伴就催着老鹏头出去看看。
老鹏头也有点担心,拿上那把儿子带回来的崭新手电筒。赶忙就出来了。
这手电筒在平时可舍不得用呢。要不是儿子临走的时候告诉他,这手电筒要是不用也会坏掉的话,他一定会让老伴给包好收着。你看这东西,亮兮兮的像银子做的。
即便是用了手电筒,老鹏头也省着用。黑了吧唧的,手里攥着手电筒,他却还是没舍得打开,家门口那几步路闭着眼睛摸也能摸的到,不想浪费手电筒。
老鹏头往草垛前走着,老远就听见,有人趴在在地上嘀咕什么,好像摸什么东西。
老鹏头看不清楚地上的人是谁。赶紧地推开手电筒开关,面前立马亮如白昼。一看地上的人,竟是侄子中集,撅着光屁股,裤子拖在腿弯处,在地上爬着。
老鹏头赶紧问:“中集,你这是在干嘛呢?”
中集迎着手电光看不清楚来人是谁,但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二叔:“是二爷啊?我在找裤腰带”
一闻到酒气,老鹏头就知道侄儿又在哪里喝高了,赶紧扶着他起来。
“你这腰带不是在脖子上吗”老鹏头提醒中集,并帮着中集把裤子提上来扎好。
“看你这孩子,又是在哪喝高了,喝这么多,能自己回家吗?”老鹏头关心地问。
“爷,你放心,我能,我没醉。”中集说话的舌头有点僵硬,边说边甩掉老鹏头的手,踉踉跄跄地往家走去。
老鹏头用手电筒照着中集好大一会,觉得他能回家,这才放心。
移回手电光照,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媳妇,哪去了?背脊还在草垛跟前,人跑哪去了,他用手电筒往四下照照。
荣秀从草垛后边走出来:“爷,我在这。”
老鹏头用手电筒往儿媳妇身上照照,老鹏头看到儿媳妇头上占了好多草,脸上焕发红光,非常害羞的样子。衣服虽然整好,仍然能看出不整洁的样子。
老鹏头脑子里扔的一下子:“完了,中集这个畜生,连我的儿媳妇都不放过。”他想起了刚才中集撅着光屁股在地上找裤带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