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国军,主将大帐中。
慕容浩稳坐主位,下方八名身穿战甲的将军正襟而坐,一个个神色内敛,器宇轩昂,一看就是常年习练武道的高手。
坐在最前方大将军孟廉起身禀报。
“国主,据探子回报,南离国大军已经到达玉河边上的柯尔摩平原,此次共出动镇北军、镇南军、中央军三大军团共计50万人!其中镇北军为先锋,由镇北将军章明担任主帅,共十万人左右驻扎的营地在离玉河不足三十里处的平原之上,镇南军为侧翼,由镇南将军韩泰担任主帅,共十五万人驻扎在阿木罗山脚下,中央军为后方大军,由镇国大将军孔元泰担任主帅,共计二十五万人驻扎在临永城外。”
随之,大将军孟廉来到沙盘前,慕容浩和其他七名将军也起身。
“这三只大军成三角之势,互相呼应,一旦其中一只被围,其他两大军团也能随时支援。我军现在虽然有五大军团,也有五十万兵力,但其中五分之一是新兵,没有经历过战斗,所以在兵力上有劣势。还有南离国军对地势更加熟悉,如果我们要采取攻击,最好先多派探子将地势摸清为好。”
孟廉说完,其他将军纷纷点头,他们都是久经沙场之辈,其中道理一点就通。
倒是慕容浩紧锁眉头,围着沙盘走了一圈又一圈,半响之后,他出言道:“此番亲征,劳民伤财,牵动国运。再者虽然有太子监国,但也不能持久。那孔元泰如此排兵布阵,就是想拖着我们打持久战,他是不怕,在南离国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兵力补给。但我们拖不起,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战斗是怎么败的吗,就是硬生生被这老贼拖垮的!以至于最后战败,割城让地,整个天炎大军更是死伤过半,到现在各大军团常年备战的老兵已经只有之前的三成之数。”
在场的八名将军其中有几位是参加过十年前的战斗,此时不免也面露愧色,尤其是大将军孟廉,更是露出一副愤慨的表情。
“敢问王上那我们这次该采取何种对策?”另一名老将军出声问道。
慕容浩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这八名能征善战的国之重将,道:“这次,我们不正面和孔老贼正面相抗,而是留一只完整的军团作为诱饵与之对抗,其他各军也留下少许兵力,让孔老贼以为我们都在与他正面抗衡。而我们的大军,就轻装快步奔袭至阿木罗山脚,以最快速度用优势兵力对镇南军发动进攻!”
“镇北军可以由留下的部队进行牵制,那要是中央军前来支援呢?”有一名将军问道。
慕容浩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关键了,我预计大军轻装奔袭至阿木罗山脚下需要七天时间,所以留下的军团需要在第六天夜里对镇北军发动猛攻,不顾伤亡的猛攻!而之前几天的攻击则是只许败不许胜,让他们以为我军已是投鼠忌器,要不惜一切代价,将镇北军歼灭。他必然会派兵支援,最有可能的就是较近的中央军出动,依照孔元泰这老狐狸的性格,必然为了万无一失会全军出击。但其实我军主力确是在攻击镇南军,黎明时他中央军已经行至半程,那时就算收到求援消息,也来不及驰援镇南军!一旦以优势兵力歼灭了镇南军,那我军将在兵力上占据优势以填平兵员个体战力上的不足!”
在场的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统一朝慕容浩行礼。
“国主英明!”
……
牧胜领着他的三十个已经被操练的换了个人样的手下,就位于第一方队当中,也就是最靠前的方队。
本来他应该在稍后排的第五方队的,但是自从上次他把前来巡营吵到他苦修的校尉打了一顿之后,本来是要将他军法处置,但行刑的大刀砍断了三把,他还在打着哈欠。
此事传到了领军的将军耳中,觉得人才难得,死罪免除,但军法难容,跟他说马上就要开战,可奋勇杀敌将功抵过,将他安排到了军阵的最前面。
牧胜本来就等的不耐烦了,天天都盼着快点开战,都想挣脱束缚自己一个人杀到南离军营离去了,一听这话,倒也满意,便应下了此事。
开战前,按照国际惯例,两军各出一位主要将领,上前问候对方祖宗,谁骂的厉害,骂的巧妙,便更能提振己方士气与军威。
看着不远处军容严整,整装待发,密密麻麻的南离国军,在他边上的不少新兵都有些瑟瑟发抖。
要知道这第一排的位置,伤亡率可是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很多时候都是用来消耗的,快死完了指挥的将军才会派后面的精锐上前作战。
“兄弟,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怕啊?”另一位‘领军夫’也是个新晋升的,看着牧胜闭着眼睛都有点要睡着了,朝他疑惑的问道。
“嗯?你在问我?”牧胜循着声音看过去,待确定是在问他之后,回答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丈夫就算战死沙场,也是光荣的一比啊!你不知道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征战沙场,建功……”
还没说完,两军上前的将领就已经互相骂完,各自回到军阵之中。
此时只见那将军一挥手,传令兵令旗一挥,战鼓声响起,第一排的三个方队得到指令,开始出击杀敌!
“杀!”
最前面的校尉高呼一声,其余的百夫长也高声喊杀,率先冲了出去。
牧胜早就等不及了,他持着长矛,冲杀而出,手下的三十名兵卒紧跟其后。
一阵箭雨过后,出击的三个方队共计的一千五百名兵卒倒下了近百人,中箭的士兵还没死的都倒在地上哀嚎。
又是数阵箭雨,三分之一的人数中箭倒地。好多人都是新兵,此时已是害怕的不行,但是前有南离国军队,后有督战队,要是往后逃跑,恐怕当即就要被杀掉,只能壮着胆子往前冲!
“呵呵,天炎国的军队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只会派人上来送死。”
镇北军的主将镇北将军章明利于后方战车高台之上,看着战场,满意的说道。
牧胜根本不闪不避,箭矢根本射不穿他的皮肤,他舞动长矛,将大片的箭矢当下,所以身后的三十人也没有一人倒下。
他们这一小队已经冲在了方阵的最前方,已经快要和南离军短兵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