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郝连菲从侍者托盘中从新拿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下,气定神闲的说;“顾家的三少夫人我当定了。”
顾云海愣了一下,“郝连菲这不像你呀!”
“你了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顾云海一边微笑着朝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一边将手搭在她的纤腰上表情一派认真的说;“据我所知你就是个纸老虎,看起来张牙舞爪其实被你妹妹欺负的彻底,别不承认,也就你爹地偏心看不出来。”
被人戳中痛处郝连菲恶狠狠的咬牙,不着痕迹的挪了一步拉开俩的距离说;“你才是纸老虎,你全家都是纸老虎。”爹地不是看不出来,他只是选择无视。
“哈哈……”顾云海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大乐不已,完全不顾形象沉闷的笑声连现场的钢琴演奏都压了下去,周围人纷纷侧目,相熟的人打趣道;“大少你心情挺乐呀!这位是那家的名媛赶紧给我们介绍一下。”
“大少您这是带的未来大嫂吧?”众人相视而笑。
郝连菲表情不变,斜了说话的人一眼,“你那只眼看到是未来大嫂?”其实她想说,丫的是不是眼睛瞎了,为了对的起身上价值连城的皇后项链她还是忍了,含蓄一点。
几个打趣的人顿时面色不虞,当着顾云海的面敢怒不敢只好言灰溜溜的走了。
顾云海终于停止了笑声,说道;“郝连菲有没有人说你很有趣?”
“你脑子坏了吧?”被人骂还说人有趣。
“世家圈子中的千金名媛没一个会像你这样骂人的,她们无时无刻都保持高贵的气质,难怪你当年被排斥在外,你就是个异类嘛!”
郝连菲沉默,他说的算是吧!自己确实被排斥在外,不过她无所谓,她学不来那虚伪的一套。
“郝连菲,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顾云海故作认真的说。
郝连菲不屑的撇嘴,“别演戏了,你没当影帝的天赋,你就是诚心来搞破坏的。”
“嗯!我是见不得别人好。”他得不到啊!所以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郝连菲顿时无语,“原来你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进晚宴很快正式开始了,顾昌林和阮清虹相携在二楼的楼梯口出现,现场连音乐都停止了,所有的灯光聚焦到楼梯口,众人把视线移过去,正好看到面无表情的顾沧海跟安琪拉相携出现在顾昌林身后,俊男美女闪耀的让人移不开眼。
郝连菲一动不动的看着亲密挽在一起的两人,也许时间看的太久了有点眼睛发酸,良久才默默的低下头自嘲一笑。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顾沧海跟安琪拉,自己跟顾云海?就好像提前安排好的。
伫立在楼梯上的顾沧海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郝连菲,直到她低下头不在看向这里,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变得脸色铁青,嘴角紧抿,心中涌起的不好预感让向来稳如泰山的他顿时慌了,想要往前走,却被安琪拉紧拽住不放。
“顾,求求你别走,拜托给我留一点面子好不好?”安琪拉眨着纯净无瑕宝石般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语带哀求,“在这样的场合我不能有辱费尔南德斯家族的尊严,要不然我在家族会抬不起头,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顾沧海沉重的闭上眼,良久才微微点头。
作为酒会的主人顾昌林跟阮清虹首先致辞,然后顾云海跟顾沧海也纷纷上台,郝连菲趁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站在徐赫赫走去。
冷云峰目不转睛的望着郝连菲,眼中有抹不忍和心疼。
徐赫赫则是异常愤怒,一把拉着郝连菲愤愤不平的说;“跟顾沧海站在一起的人是谁?”
郝连菲扯着嘴角笑道;“是他的未婚妻。”
徐赫赫脸色更加不悦,“什么来路?”
郝连菲不想做正面回答,含糊的说;“来头很大,总之不好惹。”她不想把赫赫牵扯进来。
但冷云峰却不打算袖手旁观冷冷的说;“安琪拉-费尔南多斯,父亲是法国国宝级的艺术家,自己则是法国家喻户晓的天才少女,在欧洲给顾沧海堪称绝配。”
徐赫赫狠狠的瞪了冷云峰,丫的,怎么感觉在夸对方呢!有这么捣乱的吗?
冷云峰回她一个了然的眼神,他确实想捣乱,可是却总不忍心。
“菲菲我挺你,我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门贵族,不差钱。”
看着徐赫赫得瑟的表情,郝连菲忍俊不禁,总算明白祁雷这些方面像谁了。
“菲菲!”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郝连菲震惊的回头正好看的郝连安在郝连娜的搀扶下站在后面,顿时不悦的看了郝连娜一眼,走过去搀扶着郝连安。
郝连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趁机松开手走到她另一边附在她耳边说;“郝连菲你真阴险。”郝连娜语气中的怨恨让人心惊。
“你处心积虑的把我劝走原来是打算趁虚而入,我真后悔当年没把你置于死地,让你有机会十年后回来报复我。”
郝连菲只觉脊背发凉,浑身忍不住颤抖,错愕的转头看着郝连娜,原本想好的解释一句也说不出口,胸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闷痛的厉害。
郝连娜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心虚愈发得意,“怎么?说不出话了?别人总劝我说异类最是阴险我还不信,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不过你别得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话形容娜娜真的在合适不过,顾沧海对于娜娜来说已经成了变态的偏执。十年前也不见娜娜多爱顾沧海后来只因为传言顾沧海喜欢她,娜娜就能不择手段的算计她把她赶出家门,而娜娜自己更是不能自拔,只因为传言中的女主角不是自己,得不到就永远惦记。
十年后的今天更是让她心寒,比坠入冰窖还要冷彻心扉,娜娜的偏执疯狂让她明白自己所有的解释对她来说都是狡辩,她总是能有恃无恐的发公主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去算计别人,即使是亲姐姐也不例外。
“娜娜,顾沧海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有权利选择而我也有权利去为自己争取。”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如果娜娜还是不肯放下她也无能为力。
“如果我让你放手呢?”郝连娜倨傲的看着和她,“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对不起!我做不到。”以前娜娜所有喜欢的东西她都可以让给她,包括她奢望已久的父亲亲情,但唯独顾沧海她做不到,如果连爱情都让她不明白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做圣人来成全别人,她真的做不到。
“郝连菲你自找的。”郝连娜冷笑着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踩着高跟鞋高贵优雅的离开。
徐赫赫跟冷云峰眼看着姐妹俩说了半天也听不清楚,只是发现菲菲的神色越来越冷,越来越无奈颇为担心,郝连娜刚走急忙上前询问道;“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郝连菲岔开话题对两人强颜欢笑的介绍说;“菲菲,云峰,这是我爹地,著名的音乐大师郝连安。”
“久仰!”
“叔叔您好。”
“爹地,这位是祈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徐赫赫。这位是祈氏集团a市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冷云峰先生,他们都是我最好朋友。”郝连菲为俩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年少有为。”郝连安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打起精神应酬道;“菲菲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我就放心了。”
“叔叔能认识菲菲是我们的幸福。”
徐赫赫和冷云峰跟郝连安互相恭维几句,看父女俩人有话说很有眼色的到前面听主人家致辞。
“爹地你病的这么重干嘛还劳心劳力的来参加酒会。”郝连菲有些嗔怪的说。
“娜娜觉得找不到合适的男伴就打电话央求我陪她一起参加。”
“她是看我的男伴是顾云海,觉得其他的男人都看不上眼才拖着你参加吧?”郝连菲有些不悦,爹地宠娜娜连底线都没了,昨天她打电话到医院主治医生还说爹地今天上午做化疗,晚上就拖着病体来参加酒会。
郝连安讪讪的说;“娜娜还不知道我生病,你暂时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要不然郝连家岌岌可危。”
郝连菲无奈,却又不能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只好点头。
“那你打算瞒多久?”她比较务实,知道事情瞒不下去就要找好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死了手上拥有的苏氏企业的股票会被收回去,丽都国际酒店的投资人也会撤资造成财务危机。”郝连安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很多更深层的问题并没有提,一旦他死了以娜娜现在的造诣还顶不起郝连家艺术世家的地位,一点艺术世家的地位不保,那仅剩的产业也无法维系,世上最不缺落尽下石的人。
“娜娜是你的继承人,你该让她明白现实的残酷。”郝连菲不觉声音语气严重,心中十分不以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