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这些奴婢们七上八下的心思,这两尊大神是一概不知。
被摄政王*辣的眼神看着,就是个石头人也要被烧化。末璃强撑了一会就熬不住,扭头皱眉瞪眼。
“放肆!老盯着我干嘛?不许看!”
说还不够,她还动了手。拿着荷包的手伸过去,把摄政王的老脸往边上一推。
她这就有点不识抬举,当众打脸了。
然而摄政王也是色令智昏,鬼迷心窍。被她这小手一推,只觉得脸颊上柔夷一团,幽香阵阵。
他心里的黑蝴蝶就呼啦一下飞起,伸手握住了这朵芬芳的花,低头深深一嗅。
每次都这样!二话不说就上手,动手动脚,太不规矩!可这宫里谁敢给摄政王立规矩?末璃气的磨牙,鼓着腮帮子拽自己的手。
她这头一用劲,那头摄政王会给她一个更大的劲,一把就将她拽过来,搂进怀里抱住。
她扑了一个满怀,带着一身喷薄的芬芳,叫展万钧以为自己不是抱住了一个人,而是抱住了一捧花。
这么香!
嗅着这一身的芬芳,王爷却是皱起了眉头,闷闷道。
“你这也太香了,以后少熏香。”
太香了!都叫他闻不到她自身都有的气息!
自然界里,哺乳类的父母靠气味辨认孩子。一旦孩子的气味变了,父母就会把孩子丢弃。所以这个气味,是很重要的。
听了他的埋怨,末璃朝天翻白眼。
嗬,还挑三拣四哈!这里人忙的团团转,熏这劳什子的香,为的是谁?还不就是为了王爷您!结果倒好,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不过不熏香也好,她这鼻子敏感,也受不了这些。
伸手用力在他胸前一推。
“不爱闻别闻,放开我。”
王爷不放!搂着她就跟搂着宝贝似的,宁可忍着她这一身的香和一脸的臭。
末璃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先前她是脾气上来,有点不管不顾。此刻静下心来,就觉得事到如今她还挣扎闹别扭,也没意思。
当然咯,不闹也不行。闹一闹既是情趣,也是一种试探。
譬如她这样闹,他还嬉皮笑脸的,可见今天心情不错。那她就可以放肆一些,兴许还是讨点便宜,谈谈条件。
唉!弱国无外交啊!皇帝做到她这份上,也是醉!
怀里的小人消停了,摄政王堆在心里含在嘴里的满腔柔情蜜意,就再也熬不出,跃跃欲试的泼洒出来。
把扑在怀里的她拨转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拢着双臂,低头含笑在她耳边问。
“陛下想我没有?我在御正殿可是无时不刻,想着陛下呢。”
哈哈哈!末璃真想仰天长啸。混账!好好的上班不干正事,满脑子歪门邪道,还好意思说?
当然咯,这样的话,也就是个*罢了。她才不会真信!这男人心里,能有她多少位置,她清楚的很。
然而对方兴致正浓,她若是不能知情识趣,便是能忍她这一次,可不一定能忍下一次。
所以啊,她该软还得软,该应酬的还得应酬。
微微把头挪开一些,她也不看他,只是玩似得把手里的荷包往上一抛,摊掌接住,漫不经心的开口。
“想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说完这句,她立刻懊恼。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作死啊,她提跑做什么!
果然,对方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鼻子里冷哼一声。
“陛下的心,陛下的腿,都长在陛下身上。微臣可管不了!”
看吧看吧,被翻旧账了!唉!说起这事她也是没理,顿时气势一落,把手心里的荷包一捏,转过脸讪讪一笑。屁股坐着他的大腿,蹭蹭就把两条腿翻上罗汉床,说道。
“喏,腿在这儿。怕我跑,你趁早打断!不过下手可得快点,我怕疼。”
这小无赖!气得他反而笑了,低头往她脸上张嘴咬了一口。末璃吓得脖子一缩,险险躲过。咬不到她,他不甘心,就在她脸上用力舔了一下。
跟糖似得,又香又甜。摄政王觉得香又甜,可小皇帝却别扭死了!
哎呀,这口水,腻味得很。她伸手想擦,可被他捏住手,不许擦。非但不许擦,他还越发的要往她脸上凑。
好这一下,王爷的大脸大嘴从天而降,跟天罗地网的把她罩住。
末璃缩着脖子拧着腰的躲,偏偏对方还当她是玩,越发来劲。这一下是吻着舔着都不够了,直接上手摸着,揉着,还拿手指头挠她痒痒。
哎呀,这个痒痒最难受了。她真是扛不住,当下就成了他怀里的一只小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叫个不停。
摄政王是得了趣,未曾想过男女之间还能有这样的情调。这哪里是在怀里抱着一个小女人,简直是抱着一只活猫一只活鸡一条活蛇一尾活鱼。
一颦一笑,一扭一摇,一抓一挠,咯咯哒,嘻嘻哈,气呼呼,哭滴滴,她简直是在他的怀里开了一个动物园,闹腾极了。声音混着香气再配上她涨红的粉脸,含泪带俏,似怨似恼的小眼神,真叫一个活色生香。
这香,这色,勾得他心也乱了,气也急了,骨头都要酥了!
然而这天还没黑呢!窗外还有天光,屋里还有活人。摄政王再不要脸,也得替怀里的小皇帝要脸。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收敛了自己怒放的心,把这娇人用力揉进怀里抱住,喘息忍耐。
这魔爪终于停了,末璃可缓过一口气,笑的快要脱虚,整个人都出了一层热汗,气也差点续不上。这一回她是乖乖窝在他怀里休息,再不闹腾。一边喘气一边闭着眼磨牙。
哼,男人果然是野兽。
因为只有野兽才喜欢往所有物上标记自己的气味,还喜欢乱摇,乱挠,乱舔,乱抓!
禽兽,大禽兽!
等两人都喘匀了气,展万钧就放开了末璃。
不能再抱着了,再抱着,非得滚到床上去不可。
他一松手,末璃就跟小兔子似得跐溜一下跑开。这屋子里还戳着四五个人呢,哎呀,她的脸真是丢尽了。
她无脸见人,一屁股坐在绣墩上,背着脸不搭理他。
小皇帝觉得尴尬,屋里伺候的四五个人,也挺尴尬。尤其是两个小宫女,都羞得低头红脸,招架不住。
刘嬷嬷也是开了眼!要说先帝也是个荒唐的,早些年太嫔娘娘得宠那会,她也是见过一些脸红心跳的场面。可太嫔娘娘是的正经人,终归约束着。
然而此时此刻,摄政王是肆无忌惮,一点都不避嫌。而小皇帝年纪小,不懂事,还是个孩子脾气。这闹得!真是有点……不堪入目了。
也不是说那种不堪入目,只是……太不规矩了。
真是君不君,臣不臣,男不男,女不女,上而不尊,下而不敬,全乱套了。
然而乱套归乱套,却也看得出,摄政王是真有点……迷着小皇帝了。
男人的话,十之*都是骗人的。唯有他做的事,用的心,才是真情实意。
方才她是瞧得清楚,王爷为小陛下忍耐了。对比先皇,明知太嫔娘娘有了诏安公主,还非要胡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不是那一茬,诏安公主又怎会不足月就出来。人人都道先帝优待诏安公主,可谁又能想到这亲爹差点就害死了亲闺女。
唉!这末家王朝,也是该改一改了!
想到这改一改,刘嬷嬷顿觉心惊肉跳。
她一个老嬷嬷,早该随主子殉死的活死人,想这些做什么!这就不是她该想的事!先帝已经死了,太嫔娘娘也死了,前尘往事早就烂成渣。
不想了!
*
因方才动了力,两人都出了汗,少不得叫人打水过来,梳洗更衣。
换了一身清爽,就到了晚膳的时候,王宝宝就来请示是否传膳。展万钧下意识要开口决定,转念一想,还是扭头问末璃的意思。
他这是给她做脸,仍旧当她是这宫里的主人。
末璃也没跟他客气,在宫里这脸还是很重要的。没脸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她可见多了。
点了点头,她大刺刺坐在上首,应了一声。
“传膳吧。”
王宝宝是见怪不怪,可刘嬷嬷是又开了一次眼。
摄政王这岂止是迷着小皇帝,都有点魔怔了。可这恩宠越盛,也越叫人心慌。须知爬得高,跌得痛。男人的恩宠眷爱和女人的花容月貌一样,保质期太短。
这民间或许还有白头偕老,相守一世的可能。这宫里,做梦都别想。
况且,摄政王是将来的君王,小皇帝是此时的君王,一新一旧,将来如何一个收场都不得而知。
唉,爱如烈火,烧得时候火光冲天,可烧完了,也不过就是死灰一堆。
刘嬷嬷表示,自己在宫里是见多了。多少花容月貌扎堆往坑里跳,拦也拦不住,可到头来,哪一个能有好下场?
帝王只有恩典,没有爱情!
这心思自然不能表露,也无需表露。既然叫了传膳,她就领着两个宫女摆饭。
御膳房知道这饭是给摄政王送的,做的那叫一个用心仔细。尤其这一回摄政王可是亲自点餐,机会难得,大家更得好好表现。
可惜,王爷点的全是小皇帝爱吃的。而且点完菜他就后悔了,只是不想朝令夕改,就没有撤回。
倒不是觉得自己的爱意太泼洒,惹人笑话。而是上位者的饮食习惯,喜好偏爱,不能随意泄露,万一落入有心人的算计,就得不偿失。
所以也就今天晚上这一顿,往后,这沁芳斋的饭食还是让小园子里自己做。不过如此一来,就得再添几个能做饭的奴婢了。
唉,麻烦!为了这小人儿,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操碎了心的摄政王在饭桌上也不得闲,自作主张的给小皇帝布菜,以至于伺候的奴婢都插不上手。
末璃真想把碗摔他脸上,拍他一脸白米饭。
烦死了,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省。爱吃什么她自己会夹,谁要吃他的口水!
可王爷把自己的口水当了仙丹妙药,非要往小皇帝嘴里塞。
一个非要夹,一个吃不完,两人差点在饭桌上用筷子打起来。
气呼呼吃了一顿饭,这一回摄政王也长了脾气,不搭理小皇帝了。
正好!清净!小皇帝自得其乐,往罗汉床上盘腿一坐,看书。
这姿势可真没一个女孩子的样!但展万钧更气她自得其乐,显得自己处境尴尬。在屋子里翻来翻去,摔摔打打了几下,还是按耐不住,又巴巴的凑上去。
他凑过来,末璃的大长睫毛就从书本里翻出,露出半边的大眼珠子,瞥他一眼。
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老脸微微一红!
也是奇了怪了,跟她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的年岁都活狗肚子上去了,简直不像他自己,愣头青似得忽冷忽热。
把手里的书本往花梨炕桌上一拍,末璃哼一声。
“别闹腾了,咋们就不能好好坐一会。多大的人了,就跟个孩子似得。你都能当我爹了,就不能消停会!”
这话说得,真是啪啪的打老脸,噗噗的戳心窝!摄政王听得牙疼,简直害臊的不行。
谁让他老牛吃嫩草!也是没话说!
发够了少年狂,摄政王终于把自己的年纪和理智都捡吧捡吧,拼凑起来,凑合着用。
不闹了,那做些什么呢?他也不知道该和她怎么打发时间。
对末璃来说,沁芳斋的日子是陌生的崭新的手足无措的。对展万钧来说,也一样。他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处理朝政,忙着造反打仗。留给私人的空间很少,分到男女之情,闺阁之趣,就更是微乎其微。
在王府,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直接上垒。与其花功夫跟女人嬉闹,还不如在书房里休息一会,写写字,看看书,想想事情。
末璃见他这个傻愣愣的样子,倒是颇为惊奇。在她眼里,摄政王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他太强大,以至于她觉得他应该什么都会。
可原来他也有不会的。
不会也好,他不会,她来教他。
“咋们打牌吧。”她说。
“打牌?双陆?官场图?”王爷也是会玩的。
末璃摇摇头。
“那没意思。咋们玩点不一样的,你叫人到清心殿去拿,就跟宝盒说我们时常玩的拿牌,她自然就知道。”
她这也是留了心眼的,好叫宝盒在那边安心。
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对面这个阴谋家,但无妨大碍的小心眼,他都乐意成全她。
因这边等着玩,小宫女出去就走成了个风火轮,免得耽误贵人玩耍。
刘嬷嬷则立刻叫人准备茶酒果品点心,还特地多点了两根蜡,拢上冰纱,不显得热。
那边清心殿里的宝盒得知沁芳斋要用牌,自然就明白小主子安好,一颗心这才落地。把装了牌的象牙盒子交给那小宫女,又偷偷塞了一个荷包。
小宫人得了她的赏,连忙屈膝谢礼。
刘嬷嬷管得严,她不敢多嘴,只是对着宝盒微微一笑。
这一笑,宝盒也就明白了。
笑总比哭好!看来小主子在那边没受欺负。可一直是被她护在身边的小宝贝,陡然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叫她心里空落落的。
她没嫁过人,没生过孩子,可确实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当娘的心。
虽然这话是犯了忌讳,可她是真把小主子当自个的孩子一样疼着爱着护着。
然而这孩子终归有一天是要离开娘的怀抱,只是没想到,这感觉是如此令人难受。
*
牌拿过来,展万钧接手里一看发现是个新鲜玩意,看不懂。
这牌全是手工做的,上好的泥金芸香纸裁成巴掌大的长条,一面是空白的,一面则画着画写着字。
这画一看就是大内作坊出品,俱是些梅兰竹菊四季花卉,颇有些精道之处。而这字则是小皇帝的手笔,配上这些画越发显得不好看。
写的字也奇怪,都是些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九,还有什么爵士,夫人,将军,大王,小王。每一号都是四色,正好四季。整一副牌他数了数,有五十多张,捏在手里也是厚厚的一匝。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这都是。
他看不懂!翻来翻去,在手里摆弄。
末璃也不管他,只把盒子里的筹码也翻出来,一五一十的分作两堆,把其中一堆推到他面前。
摄政王看不懂,就把手里的一摞牌扔在桌上,散了一桌。
“这什么牌?没见过。”
小皇帝歪着脑袋数自己跟前的筹码,漫不经心道。
“这天下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有什么稀奇。”
嗬,这话说得,也就她敢。然而正因为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说话过,到别有一番新鲜趣味。仿佛……就是嫡亲的家里人,没有尊卑之别,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亲密劲。
想到亲密,他这心就痒痒的要发作。见她数筹码,就笑了笑。
“怎么?还要赌点东道?”
末璃一撩眼皮,大长睫毛跟翅膀似得一翻。
“必须的。没彩头,谁陪你玩。”
嘿!这小势利眼!得了,不就是钱嘛,他奉陪。伸手把跟前的筹码翻了翻,发现又是新鲜玩意。别家的筹码都是小棒子小锞子,这筹码全是小圆片子。材质并不稀奇,就是些下脚料的象牙片,螺片,玳瑁片。
她怎么这么多奇怪玩意。
这其实就是现代很普通几乎人人都知道的扑克牌和筹码牌,但她可没心思教摄政王炸金花斗地主,两个人也玩不出这些花样来。原先在清心殿,她和宝盒,梅若华以及赵晓乐四个到能一起玩双扣,打发时间。
两个人玩,就玩最简单的,抽对子,无脑就能上。
把规矩简单一说,摄政王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通了还嫌弃,说这不是小孩子玩意么,也值得玩?
看不起小孩子是不是?有你瞧得。她恨恨磨了磨牙,眼珠子一转,又出新花样。
表示光筹码没意思,还得真金白银伺候着。在清心殿和宝盒他们玩,说是赌彩头,可其实她是分文没有,输了赢了只体现在筹码上,别说真金白银,就连个铜子都没见到。
他们几个都体谅她,赢了输了只是哈哈一笑。可今儿个跟摄政王赌了,可不能再赖账。她得有现钱!
皇帝陛下要现钱,这可还是头一回。展万钧知道她有私库,户部也有月例银子拨过去。但没见这孩子用过。今儿个她提了这茬,让他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掉脸看王宝宝。
“还愣着做什么,陛下都开口了,拿钱去。”
王宝宝心里咯噔一下,可脸上不敢露。
“是,奴婢这就去拿。只是不知,陛下想要多少?”
这话可把末璃问住了,想要多少?她账上有多少?她都不知道啊。
“随便吧,够玩了就行。”
索性糊涂话糊涂说。
王宝宝苦笑,这随便可最不能随便。得了,贵人们动动口,奴婢们跑断腿。谁让他就是个听差的呢。
领着万岁爷的口谕,王公公下去办差。
不多时,他就坐在库房上座,喝着顶好的茶,嘬着牙花子。下边跪着库房大太监小太监,一个个两股战战,惶恐不安。
“干爹,这刮的什么妖风?您可得指点我们呀。”
什么妖风?这是暴风骤雨!都是不开眼啊!这样一个能人摆在眼前,硬是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知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不?
来不及来得及都得抱,再不抱,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
啧了一声,他把茶碗放下。
“都起来吧。”
众人心头一松,这才纷纷起身。但人起来了,腰板还起不来,一个个跟煮熟了的虾似得,弯着腰弓着背,点头哈腰,大气都不敢踹的伺候着这位皇宫里的头等太监。
“这会子你们就是在这儿跪死了也没用。我平日里怎么跟你们说的?眼睛放亮点,心思放远点。别老盯着眼前这点银子,得看着后面。”他教训道。
“是,是,干爹您可得提点着我们。”领头的太监忙道。
“你们就当那是个孩子,由着你们糊弄。太天真!就算是我,在那跟前,也得紧着皮办差。那要真是个没用的,能到现在这地步?多用用脑子!”
“是是,干爹说的是。可眼下……”
“眼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账上的亏空,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就当不知道。”
嗬,这话说的!您老怎么能当不知道!库房的太监顿时急了。这当初大家伙给您老孝敬的时候,也没见您老把银子往外推啊。合着这会子出事了,您老就不管了。
您不管,行啊,把您吃下去的银子,给咋们吐出来填漏洞吧。
屁!吃进去的肉还能吐出来!王宝宝呵呵呸那太监一脸。装不知道就是给你们脸了,别给脸不要脸。
不要脸的话,他这会子就据实回禀上去。别说陛下饶不了这群不开眼的奴婢,就是摄政王那里,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这话其实也就是个吓唬,这种事回禀上去,他的老脸也挂不住。这点差事都办不好,摄政王还留着他干嘛?
库房太监们也不傻,可还敢真得罪他。说到底他还是摄政王跟前的第一人,这老东西又鬼的很。谁知道他回去添油加醋怎么说,下边的奴婢们想见上边的贵人可不容易。连贵人的面都见不到,就算冤死了,上头也不知道哇。所以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一回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眼下陛下那边要现钱银子,他们怎么给?真拿大元宝送上去?陛下的私库早就成了他们几个的私库,银子全搬出去放印子钱了,一个子都没留。
当然不可能!王宝宝哪能让他们知道那边要银子就是为了玩牌,他故意把事情说得很重,就是敲打敲打这些库房太监。
陛下如今可大不一样了,他寻思着得抱这孩子的大腿,自然要在这里卖一个好,露一个巧。
这老奴婢咂了咂嘴,眼珠子一转,伸手点了点桌子。
“我记得当年十六皇子和玉容公主过年节的时候,先帝不是有一簸箕金瓜子赏赐下来,一直搁在这库里。先把这个拿出来交差吧。陛下就是赏人玩,这金的总比银的体面。”
理是这个理,可那一簸箕的金瓜子也叫这些蛀虫挖了不少。但王公公都放出话了,他们哪敢不依,就是凑也得凑出这一簸箕来。
------题外话------
蜜里调油,腻腻乎乎!
摄政王的恩宠到哪里,人心就到哪里!
皇宫里是又要变天!
美人们么么哒!临近期末,学生党要认真复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