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以为江海楼怕吃苦药的汤斯兰就淘到了一些甜腻腻的糖果放进衣兜里带回来,在江海楼吃药的时候突然从兜里掏出两根黄皮纸的糖果。
马三立正好送水果进来,看到汤斯兰掏出来的东西还有点愣,然后就听见她说:“这糖果我尝过了,是甜的,绝对能解药苦味。”
马三立看到江海楼微蹙的眉,有点控制不住的咧了咧牙,放下水果,转身就出去。
于是在马三立走出这道门后就将老板吃药要用糖果哄的话就传遍了保镖团,一个个没忍住,戏谑的吐槽着。
“江先生不喜欢这类糖果,我还有准备了其他,我拿过来给你尝尝。”
“不用了。”
“那这药。”
江海楼二话没说就全部吃了,药量比昨天还要多了一些。
汤斯兰赶紧帮忙给他剥了糖纸,递到他的跟前。
“……”
江海楼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注视下,抓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吞了那颗甜到腻味的糖果。
“怎么样?”
汤斯兰笑眯了眼。
江海楼淡淡的点头,没说这糖甜到腻歪。
趁着汤斯兰去洗漱的这会儿,江海楼默默的将嘴里的这颗糖给咬碎了,吞了进去。
手机一响,是秦永东。
“秦叔。”
声音恹恹。
秦永东理了理情绪,开口:“京城的人进了南城,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
“海楼,我们江家跟京城是什么样的关系,你比我们都清楚。”
“我知道。”
“我过几天会去南城,京城的人要是敢为难你,秦叔也不会放过他们,”秦永东说得义愤填膺。
“多谢秦叔的好意,南城的事就不劳您老来解决了。”
“那怎么成,要是京城那些人想要跑出来要你的命,我怎么向你大伯和父亲交代。”
秦永东在怀疑江海楼在背后暗中跟京城人士接触。
用膝盖想都知道秦永东心里的想法。
“京城是谁跟我江家有怨,我分得很清楚,秦叔也不用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还有一件事希望秦叔明白,我们江家还没有那个能耐限制任何京城人士的出入,”江海楼眯了眯眼,“我们江家奉行的是不入京活动,不与京城人士融汇,上次二哥入京,我手段是狠了点,但没断了他的手脚已经是仁慈。”
秦永东脸色变得铁青。
借着江海松来警告他,江海楼太霸道,也欺人太甚!
难道就只允许他江海楼一个人随意出入,这条规则只限制了他们吗!
“海楼,上次的事情,你也是做得过分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遵守这些旧制,对我们江家后续的发展并没有任何的帮助,秦叔更希望江家和京城那边化解怨气,重新合作,皆大欢喜,这样不是很好吗,没必要闹得这么僵硬。”
“听说你准备要结婚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重新将旧规重新规划一下吧。”
秦永东说到最后,也有些恼火了。
江海楼微眯了眼,“秦叔拿我的婚事来掺和进家族的规则里,有点过了。”
“汤小姐嫁入江家,也会受家规的限制,海楼,我们这也是为了江家好。”
他们早就憋得狠了,想要搅进京城,规划江家的未来。
江海楼冷了声:“我的女人什么时候也需要搅进这些事了。秦叔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忙了。”
秦永东就知道这件事又得往后拖了。
以前这事也放出来讨论,最后还是被江海楼给打了下去。
他们当然知道,当年他父母的死是因为家里跟京城里的那些人联合起来,弄出来的结局。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和他们有关。
江海楼像只疯狗一样赶尽杀绝,差点没把京城给掀了。
现在京城里的人看见他都跟见了阎罗王一样。
秦永东当时还骂了那些人没骨气,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子打压成这样。
*
江海楼刚结束通话,汤斯兰就出来了。
看他脸色有些阴沉,汤斯兰有些担心的快步走过来,“江先生……”
话还没出口就被拉坐到了床边,霸道的吻袭了过来,汤斯兰觉得自己要被生吞了。
气息浑浊的缠在一起,江海楼握着她的后脑勺,额头有些重的抵着。
“怎么了?”
“就那么想嫁给我?”江海楼哑声问。
“……江先生不是知道吗?”
有点难为情的挣了挣。
江海楼按紧了她的脑袋,让她逃不掉,“想过后果了吗。”
“江先生担心什么?”
“很多。”
“……”
“随时会有人要你的命,会卷进很多麻烦,你会没有安宁日子过。”
“那我们就努力过得安稳些,现在这个社会,或许没有江先生说的那么危险,有些人也不想招惹麻烦,那些不听话的,有江先生教训到服帖,日子就安平了。”
汤斯兰的想法,很美好。
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江海楼半拥着人进怀,后面也没了下文。
*
《凤华》的戏份,配角们的戏份多数杀青了。
最后剩下重要角色的戏份有一些,大家都提前给那些杀青的配角搞了个杀青小宴。
急赶了这么久,大家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
今天晚上郁景闰喝得有点多,最近他的火热程度很高,海市的工作室已经提上了日程,跟中纪公司的纷争也在解决。
进展怎么样了,汤斯兰并没有深问。
“郁前辈,你喝多了。”
靠过来时,满身的酒气。
汤斯兰接过他递来的一杯酒,小口抿了一下。
“男女主角的戏份也很快杀青了,还真有点舍不得,”郁景闰有些口齿不清的靠近她说。
汤斯兰微微皱眉:“郁前辈……”
包厢的音乐声有点大,所以靠近了说话也没有惹来多少人注意。
但郁景闰喷洒在耳朵上的热气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往旁边移,又是另外一个演员挡着,没有办法避开。
“斯兰,我……还有没有机会。那个江海楼,太危险,我希望能保护你。”
汤斯兰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的伸手扶住他的肩膀,拉开了距离,“郁前辈,你醉了。”
郁景闰笑着,眼神染上了迷离,有些神伤的看着她。
汤斯兰站了起来,“我去一趟洗手间。”
看着汤斯兰出去的身影,郁景闰捏紧了杯子,有些后悔借酒精来表白,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就是卑鄙。
觉得在这样的场合下,汤斯兰一定不会甩他脸子,会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