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让是没打算听胡明达的,自己的草场跟其他草场不一样,自己的草场是有很多泉眼的,万一车要是陷到泉眼里,就算是有四驱,怕是也要折腾一番。
尤其是陈让的这个皮卡车,还没有差速锁,所以他也是真的不敢开快。
胡明达见到陈让依旧怠速行驶,也是有些无奈,可当看到草场上一个接一个的泉眼时,愣住了:“老陈,你草场上的泉眼可不少啊,他们能让你这么打吗?”
陈让连忙说道:“老胡,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这些泉眼都是自然形成的,不信等大风结束后,你自己去看看,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胡明达笑了一声:“老陈,咱俩是一个班上下铺睡出来的兄弟,你这话术骗骗别人可以,我,你就别蒙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开泉眼的,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陈让的语气却异常坚定:“我没必要骗你啊,这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再说,我现在身价好几千万呢,我至于拿几个泉眼说事吗?”
听到陈让身价几千万,胡明达也是懵了,好半天才说道:“好家伙,你这是去偷了还是去抢了?怎么就身价好几千万了?”
胡明达去年还跟陈让一起在县城武装部集训呢,他对陈让家里的条件太了解了,父母身体不好,家里又有弟弟妹妹在上大学,全家都靠他一个顶梁柱,所以经济上是比较拮据的。
胡明达知道陈让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每次集训休息的时候,不管是吃饭还是干啥,都是主动掏钱。
他家里父母是双职工,说很有钱吧,也没那么有钱,但没说没钱吧,也肯定要比陈让家里条件好的多。
反正他刚退伍回来,家里就给他配了一辆20万落地的帕萨特,没办法,这里的人对帕萨特这种传统官车的形象,根深蒂固了,说啥都要买。
陈让即使家里条件不好,可每次胡明达请完客后,陈让还是会回请一下,不管价格多少,也得请一下,也不能每次都让胡明达掏钱。
兄弟情义,虽然说谈钱会俗,但不谈钱也不可能,这里毕竟比不得部队了,部队那里管得严,人都是靠津贴的。
可现在不一样,退出了现役,进入了预备役,同时也是进入了社会,不谈钱也是不现实的。
正因为胡明达对自己好,所以当初选单位的时候,自己才让了胡明达一下。
当然了,兄弟情义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陈让还是觉得放羊能赚上钱,虽然比不上旱涝保收的民兵中队长,但只要风调雨顺,那赚到的钱,一定是高于民兵中队长的津贴的。
不过,就地位而言,牧民自然是比不上中队长了,中队长即使只是基层干部,但那也是干部,手上是有权利的,是能管人的。
但对于陈让原先的家庭而言,什么地位之类的都是虚的,还是多搞钱才是正道。
陈让是没打算瞒胡明达的,后面如果胡明达要问自己借钱的话,只要数额不是特别夸张,那自己也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陈让现在有钱了,自然是更看重兄弟情义一些。
“如果只是靠那个纯牛奶厂,我想身家千万,还差点火候,不过前阵子在风情村的草地上,不是有四万只羊吗?
价值五千六百万的羊,倒手一卖,纯利润就有小两千万,我和林昌熊对半劈,我差不多能分个八九百万吧,所以我说自己身价几千万,应该也没错吧。”
胡明达听到陈让能分到八九百万时,震惊程度并不是很大,他虽然没见过这么多钱,但对于现在的人对钱的无认知感。
在他们的眼里,八九百万也不过就是大城市里的一个小三居罢了。
好像也没那么夸张。
他震惊的是,陈让现在居然已经能和林昌熊做起生意了,而是还是五五分账。
对于这么一个物流大佬,胡明达可是相当清楚,有一次去县里开安全生产会议的时候,他见过一次林昌熊。
这么一个大佬,就算是县长见了,都会主动打招呼,以表示亲切,那地位之高,自然是不用多言的。
如果林昌熊能在县里领导面前,提点自己两句,到时候一个副大队长的职位,还不是想来就来的。
“陈哥,你认识林昌熊?”
听到这话的陈让,笑了声:“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我要是不认识林昌熊,那能跟他做生意吗?”
不不不,胡明达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你跟林昌熊的关系好吗?”
陈让对这个编制是清楚的,可这跟林昌熊有什么关系?
“林昌熊只是搞物流的,他又不是武装部长,你找他没用啊。”
胡明达连忙说道:“有用,他认识县里不少领导,这种没有编制的工作,他绝对是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