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蓉眸里带着赞赏,“可是已经很棒了,绣的简直是惟妙惟肖。”
她细看了眼那绣技,问:“这是……顾绣吧?”
苏安安道:“萧小姐好眼力。”
萧婉蓉谦虚,她家里也有顾绣,但是没有这般精湛,顾绣顾名思义以名画为蓝本,有着极强的观赏性的,能绣成这般的,京城还没有绣娘能做到呢。
她当真喜欢,就问:“是哪儿位大师绣的,不知,能否也帮我绣一副?”
“或者,帮我也定一个这种妆奁?”
苏安安诧异,没想到萧婉蓉竟然如此喜欢顾绣。
她可是未来的靖王妃,如果她喜欢顾绣,是不是也可以带动顾绣更快的流行起来?
苏安安眉眼一亮,当即应了下来。
萧婉蓉就问多少钱,打算让婢女给,苏安安不要,她要送给萧婉蓉。
一是为了结交,而是为了宣传,这报酬定是不能要的。
萧婉蓉也没与她客气,大大方方的来一句,“那多谢世子夫人美意,这顾绣如此精美,回头我可要带进宫里,给皇后娘娘炫耀一番呢。”
苏安安瞬间投去感激的一眼,萧婉蓉当真是个通透的女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她不由的欣赏了起来。
周边的人一听萧大小姐都要定一套了,当即有家世不错的小姐问,“那在哪儿定的呀,我也订一套,能不能劳烦世子夫人牵个线?”
哪儿有女子不爱美呢,一旦有人开头,就又多了几个人来问,“那要不帮我也带一份嘛,还有别的颜色没,我看宋小姐和世子夫人的唇脂都是不同的呢。”
延芳眉梢一挑,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有是有,就是大嫂的朋友是个隐居高人了,不愿做很多,你们有几个人要,我统计下,不多的话,我就去央大嫂去给你们牵个线,定几套。”
延芳无意间一下子把阿蓝的格调提了很多。
苏安安投来赞赏的一眼。
唯有沈湘怡,没有讽刺成,还被人抢了风头,不屑的“小声”嘀咕了句,“切,名不见经传的一个脂粉,能有多好用,吹捧个什么劲儿。”
她气的直接起身扔了句,“我去看花,失陪。”
延芳啧啧了一句,“花在东边呢,沈大小姐。”
沈湘怡回头剜了延芳一眼,就要去西边,西边也有花儿。
沈湘怡气呼呼的走,身后两个小婢女有眼色的劝,说萧家小姐就是王妃又如何,她没您给靖王的帮助大,想来日后靖王定是偏宠您的,小姐。
只要受宠,侧妃又如何呢。
沈湘怡这才消气一点,就让那萧婉蓉嘚瑟一段时间。
正打算往回走呢,才注意自己不知不觉还真走到了西苑。
这边花儿稀少,位置也有些偏,关键是一个婢女都没有。
沈湘怡嘀咕了句曹家真破落了,还有这种院子呢,刚想走,就听到身旁的厢房里,传来一阵声音……
未经人事,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懂,沈湘怡当即红了脸,觉得遇到这种事儿晦气,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猖狂,青天白日呢。
她转身仍是要走,只是刚迈出一步,就听清了那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孙颖的吗?
孙颖家世不高,但是惯常会巴结,说话也好听,故此沈湘怡与她关系还可以,今儿就带了她来,只是刚来,她顾着和延芳萧婉蓉杠呢,就没注意这孙颖去哪儿了。
怎的现在会在厢房,和不知名的人苟且?
一瞬间,极大的好奇心促使沈湘怡冲着身后婢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靠近厢房。
也不知这孙颖怎的如此大胆,窗都没关严呢。
沈湘怡从窗缝里偷偷瞄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楞在了原地。
屋内不止一个男人,也不止一个女人。
确切来说,是一群人。
各种不堪入目的放纵,除了孙颖,还有好些个她叫不上来名儿的小门小户之女。
曹琳悦的三个哥哥,还有几个纨绔子弟,还有坐在主位上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都让她大吃一惊。
宋岩!
那个玩女人的疯子,他不是被鲁亲王送军营里了吗,少说三个月才能出来,这怎么提前了?
她懒得细想,对宋岩这种人下意识就觉得恶心,赶忙就要转身走。
可是刚动,就有两个侍卫拦住她,动静自然也惊了屋内的人。
宋岩半眯着眼,享受着美人的战兢讨好,懒懒道:“曹兄,这里怎的还溜进来鱼儿了。”
“不如请来,一起行乐呢。”
被成为曹兄的是曹琳悦的大哥,曹建斌,懒懒摆手,门口的侍卫顿时要把人弄进来。
沈湘怡骄纵惯了,谁敢对她无礼,当即吼了句,“本小姐可是宣懿侯嫡女,未来的靖王侧妃,谁敢动我!”
此话却有震慑力,宋岩虽然混,但也是有点理智的,也不是谁都可以玩儿的。
踢开腿边的美人,随意拢了下衣服,就出去了。
见沈湘怡那样寡淡的,他也没兴趣,再说,他哥哥好歹跟自己算是臭味相投,自然也不可能为难沈湘怡,难得噙着一抹笑,看着好脾气道:“哦,原来是湘怡妹妹。”
他一出来,身上那味儿让沈湘怡直接掩鼻,眉宇间带着嫌弃。
宋岩自是看到她眼里的那一抹嫌弃了,啧了一声,轻佻道:“湘怡妹妹不在前方参加宴会,怎的跑到这后院来,怎的,也想体会一把?”
他身后的门未关严,沈湘怡下意识就看到了屋内不堪的一幕,和孙颖不正常的红晕魅邪。
忙撇过脸,压着恶心,耐着性子回:“我不知你们在这,无意闯进来的,放心,我这就走。”
宋岩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的,本打算逗两句让人走的,但是看着沈湘怡眉眼中的嫌弃,就不悦了。
忽的为难道:“湘怡妹妹看都看到了,出去万一乱说怎么办,要知道,哥哥好不容易偷偷溜回来,别人都还不知道呢,要是泄露出去,哥哥可是要受罚的呢。”
是的,他偷溜回来的,上次闹出那种事儿,父亲再疼他还是给送进来军营里磨炼。
虽然他也没吃什么苦,在军营一样乐呵,但是少了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