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脸回忆,红着脸回了句,“反正就是小,你快洗,洗好出来给我望风。”
某人眯眼,实在没想到都已经圆房了,她还如此害羞。
早知道就先让她洗,自己随后下来。
他不得不先放软了语气,哄道:“你下来,放心,我保证不会做什么。”
他不保证还好,这么一保证,顿时让苏安安想多了。
本来只是觉得一起泡有些不自在,没想到这方面,现在突然觉得他好像一开始就有目的,更加退避三舍了,坚持等他出来。
沈君承顶了顶后槽牙,只得继续哄道:“安安,你一个人泡我我不放心,你又不熟水性,对这边也不熟,我真的只是担心你。”
苏安安摇头,她会狗刨,而且泡个温泉又不乱游,哪里会有危险。
现在她认定了他会乱来,紧张的不行。
沈君承见她背对着他犯轴,软硬不吃,有些郁闷。
抬眸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叹了口气,哎……
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都将人弄到这里了,怎么能不洗呢?
山不来就我,只好我来就山啊。
他忽然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苏安安听到哗啦一声,下意识回头,一霎,就愣在原地。
她衣服都没褪,就直接被他抱到了池子里。
云蒸霞蔚,他微凉的体温都沸腾了起来,烫的苏安安缩手缩脚,哪里都不敢碰。
他笑了笑,笑声低沉又惑人。
将她禁锢到自己怀里,哑声道:“一起,好不好?”
苏安安瞪他,无耻,都把她拖下来了,还像模像样的问她。
她的那句“不好”不过就是蜉蝣撼树罢了。
山中寂静,偶有孤鸟啼鸣,蟋蟀簌簌,温泉处的云雾缭绕,经久不散。
翌日。
苏安安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吱呀一声,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某人端着一碗肉粥进来,温声道:“醒了,先吃点粥,待会儿带你抓鱼去。”
她揉了揉眼,鸦青长发松垮堆在颈肩,迷糊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她哦了一声,嗓音很软,还不算太晚。
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粥,好奇道:“哪里来的米?”
沈君承道:“阿豪送来的。”
昨天来他就吩咐阿豪第二日送些日用品来了,付豪果然听话,一大早卯时刚过就送来了。
她又哦了一声,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只是刚想起身,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他的中衣。
昨天衣服打湿了,她又没带替换的,只好临时穿着他的,他反正光膀子无所谓。
沈君承见她蹙眉,就明白她的意思,未等她开口要求,就很自觉的指了指床头旁边的凳子,“那里有替换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适。”
苏安安瞅了他一眼,总算还有点自觉,知道给她准备衣服。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将衣服捞到了被子里,道:“你出去。”
沈君承啧了一声,很是配合的转身走了出去。
哎,谁让自己昨夜过分,将人欺负了呢。
所以今天配合下,不然怕是她羞的不愿跟自己出去了。
他靠在门框上咂嘴,这害羞的毛病,啥时候能好。
苏安安很快就穿好出来了,是一套干练的骑马装,黑红色搭配,袖口很窄,方便做事,裙摆及至膝盖,绸裤紧紧扎在靴筒里,显得一双腿笔直且修长。
腰封三寸宽,束的纤腰愈发不堪一握。
这打扮,该怎么说呢,简直是利索又撩人。
沈君承挑眉,欣赏了良久。
苏安安见他一直盯着,不由问:“是不是怪怪的?”
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呢,有些不习惯。
沈君承走上前,微微一笑道:“哪里怪了,夫人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穿什么都好看哪。”
苏安安嗔他一眼,贫嘴。
某人更贫了,忽然靠近,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当然,夫人若是不穿更好看。”
“沈君承!!”
苏安安羞恼,伸手打他,一大早就不正经。
沈君承捉着她的手,笑得愉悦。
两人闹了一会儿,她才去洗漱,吃完早餐,就抓鱼去了。
她对什么都新鲜,昨儿看他打猎一个劲儿的夸他厉害,今儿看他一下子叉了一条鱼,又在岸边开心的拍手称赞。
沈君承看了看她眼中的崇拜,微微得意。
她一向内敛,鲜少听她如此夸他呢,还是有些小满足的,再次捉了一条大鱼,扬眉道:“我厉不厉害?”
苏安安看着他难得有些幼稚的模样,不由笑得更加欢快,嗯嗯点头,眸子亮晶晶的,毫不吝啬道:“厉害厉害,你最优秀啦。”
声音软软糯糯的,清脆动听。
沈君承眯眼,忽然在想,要是床上她也能这么夸夸他就好了。
“你说什么?”
苏安安见他嘀咕了句,只是音量太小,她听不清。
沈君承回神,意识到自己不慎将这句话嘀咕了出来,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快把鱼儿捡起来,马上要扑腾到水里了。”
哦哦,苏安安忙拿着鱼篓去抓,这条鱼肥大,力气也足,垂死挣扎使劲儿蹦跶,苏安安硬是捉了几次都没捉住,有些狼狈。
某人见此,不由失笑,说了一句笨,然后走过去轻松的把鱼丢到了篓子里。
苏安安撇嘴,在他转身时,忽然坏心起,撩了一捧水,打算泼他一下,谁知他好像有话说,忽然转身,这一捧水,不偏不倚的泼在了他的脸上。
沈君承闭眼,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眸色似乎不悦。
苏安安怯了,她只是想逗逗他,并没有故意冲人脸泼的,怕他生气,她小声解释,想走过去给他擦擦,谁知刚动,沈君承就瞅准机会,呼啦一下,反泼了她一身。
苏安安又气又想笑,她只泼了一捧,瞅瞅他可是泼湿了她半边衣服,“沈君承!”
她丢掉鱼篓报仇,呼啦啦的扬起水泼他。
好好的抓鱼,变成两人的水中嬉戏。
苏安安被泼的狼狈逃窜,佯装怒道:“沈君承,你幼不幼稚啊,你再泼,再泼今晚上别碰我。”
好吧,这句有点威慑力,某人瞬间乖了。
苏安安得意了,找回主场,蛮横的命令,“你站在那儿别动过,不准还手。”
然后尽情的报仇,将他一身全部打湿,叉腰笑得欢快,泠泠笑声,在谷中幽幽回荡,碎在耳边。
沈君承看她愉悦的模样,再看看落汤鸡似的自己,微微叹气,哎,明明她先动的手,泼不过他就威胁。
还一口一个沈君承,啧啧,这娇纵的模样谁惯的。
还不是自己啊。
所以,得受着啊,他拧了拧袍子上的水,好脾气的问:”夫人,泼够了没有,没泼够继续,为夫就在这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