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隐晦的问答,打的苏安安措手不及,最后极为不争气的摇了摇头,道:“他很霸道的。”
且强势,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把主权给她。
瑶娘登时来了兴趣,“哎呦,怎么个霸道法呀?沈侯爷看着可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呀。”
苏安安面红耳赤,直接捂住看瑶娘的嘴,打住话题,不让瑶娘再问。
瑶娘耸耸肩,示意她松开,接着唠别的呗,反正热情不减当年。
苏安安埋头听着,然后还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喉,瑶娘接过,豪放的喝了一大口,说不上粗鲁,倒是带了一股洒脱。
前世也是,沦落红尘万般命,瑶娘依旧让自己活得洒脱一点,那些悲寥只在夜里独吞。
时间真快,快的她觉得前世的瑶娘模糊了起来,只有眼前的格外鲜明,阳光。
她微微走了神,便听瑶娘凝重的问:“知道了吗?”
她没仔细听,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囫囵应了句,“知道啦知道啦。”
瑶娘满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说:“那我改天带些比较温和的小酒过来哈。”
苏安安蹙眉,想着带酒过来干嘛?
见瑶娘一副期待的样子,瞬间以为瑶娘想喝,毕竟前世瑶娘十分酗酒,不由担心道:“你可不能喝酒,你胃不好,又挑食,又嗜辣,以后还是要注意些的。”
瑶娘愣了一下,喂喂,这酒是带给她的,她自己才不喝呢。
但见安安紧张的样子,倒是内心暖和,问:“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还挑食的呀。”
她就随口一问,毕竟安安赎她之前,做过调查也不足为奇,知道些她的喜好也正常,哪儿知苏安安一惊,忙道:“我,我听说的,反正你以后不要喝为好嘛。”
瑶娘一嗔,“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从良后,我可是端正的很,一次都没喝过呢,放心。”
说一次没喝过时,她垂眸了,有点闪躲。
苏安安很了解她,立马猜到她撒谎了,就追问了下。
瑶娘摸了摸鼻子,说:“我出来后,就喝过一次。”
有一次和文道子探讨安安送来的百鸟朝凤真迹时,两人找到了共同话题,瑶娘兴致上来就喝了点,喝的多了点……
反正,她醒来觉得没什么,倒是文道子要死要活的,多日避而不见,搞得她跟个罪人一样。
她都去道歉赔罪了,文道子还是不接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两手一摊,爱咋咋地。
苏安安听完那叫一个震惊,瑶娘啊,你把未来大画家睡了。
瑶娘努努嘴,“是不是未来大画家也不知道呢,就他那画风,没见有人喜欢呢,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他不主动能成嘛,不能都怪我。”
苏安安扶额,这个时候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嘛,这个时候是赶紧把人弄到身边来啊。
私心来讲,文道子和瑶娘,她是支持的,就不知道文道子那节气允不允许了。
她暗搓搓的问:“我看文道子人很好的,要不,你去负个责?”
瑶娘啧了一声,“我倒是想呢,人未必愿呢,那就没办法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瑶娘对文道子,似乎不排斥啊。
苏安安看到了点苗头,两人经常共处,因为顾绣就是以名画为基础,瑶娘肯定也是懂画的,产生好感,也不是不可能呀。
而且文道子是个很有节气的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样执拗的人,跟瑶娘这么一发生,要么是真的生气,要么就是……
她想到了什么,让瑶娘去试探下,态度认真些,不要吊儿郎当的,文道子那人敏感,怕是以为瑶娘耍他呢,才这么生气。
瑶娘嘿了一声,“不去。”
懒得去试探,人都不搭理她,她才不上赶子去贴人。
苏安安知道瑶娘也是倔,算了,想着改日她上门再去探探文道子的口风。
瑶娘无所谓的耸肩,“去吧去吧。”
反正她觉得不能成,她自己什么身份自己清楚,一介风尘女子,便是从了良,也是遭人唾弃的。
文道子和她相处时没有表现出嫌弃,不代表就能接受,所以她也就没上赶着去,任由一切顺其自然。
苏安安看到了她眼里的落寞,一瞬有些心疼,拉着她的手安慰了一会儿。
月落站在十米外,温声提醒到:“夫人,该喝药了。”
到了她喝药的时间了。
苏安安哦了一声,示意她们端过来,瑶娘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眉,安安还真是喝药养的。
见安安一口气喝完,她咂嘴,“不苦嘛?”
苏安安笑了笑,自然是苦的,她又何尝想喝,但是为了给他生个孩子,再苦都是值得哒。
瑶娘摇了摇头,“以后你夫君不对你好,那可是天理不容。”
苏安安扬眉,“他对我可好了呢。”
尤其是最近,可谓是事事顺着她,万般体贴,说句赧然的,便是她在床帏之间喊一声疼,都能给他惊住,不敢有任何动作。
苏安安想想他小心翼翼又百般宠她的模样,有些害羞又甜蜜,最近日子委实诸般顺心。
瑶娘则觉得眼睛要被闪瞎了,终于见识到何谓蜜里调油的小日子了。
真是让人羡慕啊。
她不再逗留,起身回去,苏安安要送送,瑶娘不让,门口好一段距离呢,送啥送,不够累的。
苏安安失笑,也没跟瑶娘客气,差了李良去送,并把瑶娘送来的盈利账本递给了李良。
她想备孕,以后怕精力不足来管这些,再者夫君也总让她多休息,于是便准备提拔李良做明面上的掌柜。
李良圆滑,很会办事,便是沈君承也压着酸来一句,“行了,交给他吧,我也会找个人带带他的。”
有了资源,李良成长起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且他也很会抓住机遇,如饥似渴的学着。
瑶娘喜欢这个小厮,一路上两人话儿不断。
翠烟喝月落上来收拾桌子上的残局,苏安安想起了什么,忽然问:“翠烟,月落,你们有没有心仪的人呀?”
两个人跟着她也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还是前些日子见延芳身边的二等丫鬟放出府邸成亲她才想起来给二人操办呢。
不由自责,立马托夫君相看了些人。
翠烟听此,脸儿一红,“奴婢没有心仪的人,奴婢不嫁,就想侍奉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