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望天,世间还有这样的事,一根冰参爱上了一根萝卜,就像是一个公主爱上了一个乞丐,这天地悬殊。
“对我植物妖来说,要修成人形很不容易,他们的后人里,开智踏上修练的不多,大多是冰萝卜,但因是冰参与冰萝卜的后人,也是有药力的。
不过离开冰雪大陆,他们想长得在冰雪大陆一样好,却是万万不能,想来长过八千一万年,能如我们正常三年就成熟的上乘冰萝卜一个样儿。”
一个学子听到这儿,起身一揖,“请问药先生,如果你们夫妇飞升,是不是冰雪大陆的冰萝卜、雪白菜就没有那等功效?”
“药效肯定不如从前,但因我们大陆的冰萝卜是冰参与冰萝卜的后代,冰参的功效还是有的。”
冯昭道:“我们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盼着药先生夫妇不飞升,这是自私的,他们夫妇已经守护冰雪大陆苍生十二万年。我们更应该盼着他们早日飞升成仙,我真诚地祝福药先生、灵芝夫人早日飞升!”
看看,同样是人,这胸怀不一样啊,有人想永远留下他们,但冯昭却是真诚的祝福。
她现在只一个念头,回头一定要多收购一些萝卜、白菜,越多越好,往后的药效肯定不如现在好。
冰药生道:“泠月先生想要冰参、灵芝,我的药园里有,回头我送你一些更好的。”
冯昭揖手道:“先生高义。我为先生夫妇的义举所动,决定赠送先生二百块木精,以此期望能助你们早日飞升。”
一抬手,取了一只箱子出来,里头还真是翠绿漂亮的木精。
冰药生爽快地收了。
冯昭回到讲台,继续说丹术。
她用事实服人,所以任何无知都是可耻的,必须要探寻真相的勇气。就像这冰萝卜是冰参之谜,现在就解开了,那雪白菜同理,便不用多说。
她现在讲丹术传承,说到神农丹术里的炼丹手法,自然只传授上部,下部太过高深,且得修到仙魂九层能修练,她可以习练了。
她在台上演示了两种炼丹手诀、法咒,课堂上的众人,上至仙丹师,下到学生都在跟着学。
这一堂课只讲了一个时辰,冯昭主要指点仙丹师,看他们的手诀、法咒都对了,朗声道:“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明天继续。我会将课程表贴到墙上,想来听的,都可以来。这一个月是炼丹手诀、法咒、丹术的理论讲授,下个月改到丹房传授。我希望一年的时间,能助仙丹师术的炼丹术更上一层楼。下课——”
仙丹师们看着冰药生的眼神充满了敬意。
十二万岁的老冰参,参王中的参王。
冰药生轻哼一声,“别打我药园的主意,说了只给冰泠月,只给她一人,你们一根草也别想得。”
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盼着他们夫妻不能飞升,凭什么要给他们,一根草也不给。
冯昭的课堂表贴墙后,以每七天一个轮回,弄了个周六、周日,即日曜日、月曜日为沐休,其他五日正常上课,一堂课为一个时辰。
全是修士,又不是幼童,上半小时就得方便。她现在考的是各自领悟与吸收力,学不好的退出去。
冯昭上了一堂丹术课,挖出冰雪大陆冰萝卜、雪白菜不为人知的秘密,更挖出了冰药生大先生谎报年纪的天大秘密。
流言的力量,再加上众人的渲染,几乎一天之内,整个圣都的圣族、贵族和百姓们都听说了。大陆上还有一对十二万岁的夫妇,他们一直在默默守护冰雪大陆,被绝世天才冰泠月给曝出了秘密。他们当成萝卜、白菜吃的东西,原来含有冰参药元力与雪灵芝的药元力。
其他大陆的百姓只能活百岁,但冰雪大陆则能活三百岁,是因冰萝卜与雪白菜的原因。
翌日,冯昭的丹术课时辰一到,整个课堂围聚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如果这课堂是单独的能被包围得严严实实,课堂内的是圣院学生,课堂外头的圣都各贵族家的仙丹师,还有一些旁听的学子。
课堂内,前二排依旧是丹堂的先生,只是今儿多了一个人,多了个一头银发的中年妇人,眉眼慈和,被冰药生护在身边,依墙而坐。
冯昭笑了一下,“终于见到灵芝夫人,幸会!”
她起身对着冰药生的夫人郑重地行了一礼。
雪灵芝笑道:“你这孩子很有礼貌……”
她本在家里冬眠,硬是被丈夫给叫醒了,虽往后不用躲躲闪闪了,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雪灵芝就不明白了,那么多年过去,没人发现他们夫妻,竟是被一个一百多岁的小孩子发生了。
“今天这堂课,我继续传授神农丹术的下一个手诀与法咒,你们要用心学。之后,我与公布赤金大陆仙丹师的淬血仙丹丹方,这个丹方是用我们大陆的冰萝卜为主材,若为上品仙丹,能助淬血期修士连晋五层,若为中品则连晋四层,若为下品则连晋三层。有一点,我需说明一下,淬血仙丹,一人一生只能吃一次,它能提升修为,别想着靠仙丹晋级,心境与悟性、阅历同等重要……”
冯昭讲第一个手诀,讲炼丹手诀在实践中的应用,以及哪些丹药,在什么时候可以使用上,有故事讲故事,无故事见识阅历,同样是上课,却讲得生动活泼,便是外头旁听的仙丹师亦听得神采奕奕。
她一讲手诀、法咒,全场一片哑静,所有人都在跟着学,跟着记,还跟着比划,生怕漏了什么。
冯昭依旧只纠正仙丹师们不妥之处,校正之后,她回到了讲台上。
“现在,我要公布淬血仙丹丹方。”
净晋草在赤金大陆易寻,可在冰雪大陆便是从未听过的药草。
北原王城、圣院都有种植净晋草的药园。
冯昭早就备了一包药草种子,里头有下品净晋草种子,亦有中品的。
“需要种子的,可以上来抓,一人取适量即可,不可贪多,尽量让今日在场的丹师、学子都能得一些。”
派发冰雪大陆没有的仙草种子,冰药生带着妻子过去,各抓了一小把,小心地包起来,之后是圣院的仙丹师,一人一小把。
十七位圣院仙丹师快领完,冯昭道:“窗外各家的仙丹师,一人亦领一份。”
当即有学子道:“泠月先生,我有异义,他们不是我们圣院的先生,也不是学子,为甚还给他们发。”
“人的心胸要宽广,一枝独秀不是春,万花齐放才是春。他们中有天赋者不少,这净晋仙草是造福苍生,不是造福哪一派,哪几个人。他们是冰雪大陆的仙丹师,自然要给他们一份权力。你们是学子,重在学习,又有多少精力用来种植药草,他们养成功的希望远胜于你们。”
反对无效,外头的人很是感动,“各家族只能派一人取,一人取一份,排好队。”
冯昭护着他们,他们更不能丢脸,种子原就不多,各家分了,回家小心种植便是,总能种成。
各世家的仙丹师要来取时,冯昭一抬手,立时出现了两个偌大的箱子,一只装着金精,一只装着赤金大陆的土壤。
“不必担心赤金土壤没了,你们一人可取两枚金精,再取适量的赤金土壤,净晋仙草功效奇特,若是种成,乃是大事。我带有足够的赤金壤与金精,你们不用顾忌我。”
众人取了一小把种子,再拿两块金精,又有人递了一个专门装土的玉钵,一人只取一钵,没有乱,整齐有序。
待箱子里的赤金土壤快没了时,冯昭又放了一箱子过去,一个接一个人的取土、拿金精与种子。
各世家的仙丹师取完,冯昭给圣院学丹术的学子一人派发半块金精、半钵土壤,“你们种在花盆里试验即可,种子便一人取五六枚即可,就当是学习。”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过去,自有带头的两个学子盯着,两人一组地派发,还有学子数种子,生怕给多了。
但学子们领完了,冯昭让圣院仙丹师再取种子,一人可分五枚金精,两钵赤金土壤。个个见世家仙丹师不多拿,学子们亦不多拿,很是自觉照着规矩取。
待分派完净晋草种子,这堂课便结束了。
有的了学子自知打理不好,便将金精、土壤、种子转手卖了,还有的倒是认真地弄到花盆里,精心地照料,对于卖掉的学子,大家都觉得此人品行不成,如此难得的东西,就这样丢了。
山长听到禀报后,“卖掉仙草种子的,不许再去听课了,心性不好,学什么丹术,学会也只会害人。”
待得第三堂课时,课堂里的人少了二成。
但课堂外的人更多了。
冯昭坐在讲台上,讲神农丹术的丹诀、法咒,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东西,之后又讲了一些药草从上古到现在发生的药效转变,说上古丹方大多已经不能用,要改丹方就得先明白每一味上古药草的药效,根据其药效不同寻求能够替代的药草……
这般讲下来,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
一个月时间,冯昭讲了二十二堂课,之后便是带人进丹炉,亲自操炼,当着他们的面将冰雪大陆的冰萝卜变成了淬血仙丹。
所有人看到那离奇的净晋草,眼睛闪着金光,在赤金大陆,冰萝卜值钱,可在这里,值钱的是净晋草,现在大家得了种子,可什么时候成熟还不一定呢。
一炉就出了一千二百枚丹药,上品、中品、下品都有,这比例是:二比三比五。
一根上乘的冰萝卜炼出一千二百枚淬血丹,所有人很是兴奋。
“那么现在,看到了丹方的离奇之处,我再用下品淬脉果代替冰萝卜炼一炉,它又能出什么?因淬脉果的药效之故,这丹方就得改,这是我试验数次改成的丹方,大家可以传阅看看!”
待三十多个仙丹师传阅之后,冯昭令蚕豆豆清洗丹炉,准备下一炉的炼制。
在三十多双眼睛的凝视下,冯昭用下品淬脉果炼成的淬血仙丹亦成了,十二枚,没错,上品与中品各半。
从两种丹方的上品来看,不相上下,甚至于冰萝卜的丹毒几乎没有,冰萝卜出丹多,虽然药材加重,但相比之下,还是省了药材。
冯昭收了剩下的净晋草等一干药材。
山长盯着丹瓶,“泠月先生,这批丹药……”
“你交给圣皇处理罢。”
她压根就看不上眼。
山长欢喜地收了,当日就送到了圣皇那儿。
圣皇白得了这么多淬血仙丹,赏了冯昭两身极品仙衣,再送了两套顶级仙宝的首饰。
冯昭收了。
冯昭不再去讲课,而是实际进行观摹学习,演示,指点其他丹师炼丹。
实地炼了两炉丹后,冯昭便在自己的北原居里看书、练习,再整理整理教案笔记等。
蚕豆豆、蚕七七觉得自家公主实在太厉害,冯昭在她们心里就是天神般的存在,她们走出去,一说是北原王城泠月公主的侍女,其他人都是一脸羡慕状。
第一个月开炉,冯昭炼淬血丹;第二月开炉,她炼淬肉丹……
得来的丹药,全由山长送给圣皇处理。
“淬肉丹在淬血丹的基础上,减少了一半的成丹量,那么,我们在原有基础上多加一根冰萝卜,再多加一份药材呢?”
待出炉时,却没有预料中一千多枚,只多了二百枚丹药,甚至于品质,还不如一份的药材。
“你们知道了什么?”
冰药生道:“不应该这样,品质不如第一炉,明明是两份材料。”
雪灵芝道:“是极限,丹炉的极限,只能炼一份的药材。”
冯昭笑了一下,“这次我们同样用两份药材。”
她在第一炉的基础上,加了两倍的炼丹手诀,亦加了两倍的法咒,出炉之时,出丹率达到了一千二百枚。
众人明白,是丹术的原因,加了药材,就是加两倍的精力,时间是一样的,药材双份,想出双份的丹药,却需要付出多两倍的努力。
冯昭看众人或面露深思,或是沉吟,“这次的实践课到此结束,下次开炉另行通知。”
她留了问题,却会给人更多的思忖空间。
淬肉仙丹,圣皇得了更多,心下大喜,照这速度,淬脉果快失宠了,哈哈,他最喜欢仙丹,尤其是这种晋级的。
想了又想,不知道该赏些什么下去。
而这时,不知是哪个家族带头上奏,请求圣皇破例封冰泠月为冰雪大陆圣公主,她的品性端方,教授仙丹师与学子们任劳任怨,更难得的是从不藏私。
原来各世家派来学习的仙丹师,以前只会炼下品丹药,现在能炼中品;以前会炼中品的,现在能炼出上品,都晋级了。
冰雪大陆的历史上,封过圣王、圣公主,俱是对冰雪大陆立有大功之人,圣王是一位圣皇的弟弟,他飞升后,这位皇弟并没有登基,而是扶了他的儿子上位,一心辅佐,极是贤德,得封圣王。
圣公主则是父母双双飞升,辅助幼弟登基,一生任劳任怨,才被封为圣公主。
圣王、圣公主是仅次于圣皇的存在,且只能是圣族中人。
圣皇问了圣后,圣后眼睛一亮,“封什么圣公主,圣皇将他赐嫁给大皇子不就成了。”
圣皇恼道:“冰泠月不过一百二十岁,已经是仙魂九层,她若飞升指日可待,别说北原王不同意,北原王后要发起疯,谁的话也不会依。她的主意,你也敢打。”
圣后就想让冰泠月嫁给自己儿子,等啊等的,可等了这么久,居然还是个半大孩子,十二岁模样。
而此刻,冯昭正有冰药参、雪灵芝说丹方的事,更提到了血种净淬丹。
冰药参道:“你炼成了?”
冯昭道:“炼成了,我回来后,丹术好了,医术也比以前更精进。我娘因生大哥与我,伤了根基,加上为王府的事,操劳颇多,积下了旧疾,我便想着,为她炼丹,查阅了大量典疾。在《冰雪志》上看到了此丹方的记载,后来又查了丹谱。”
雪灵芝道:“这个丹方需要血种,说到底就仙缘的仙血,还是没被人炼化的元始仙血……”
“我在烈火大陆时,因为妖族火龙为圣族,妖族视人族为蝼蚁,传了人族丹术。没想他们真是了不得,竟是寻了妖族尸体来炼丹,竟还成功了。我离开的时候,我教的那两位仙丹师为了感谢我,备了土仪,里头便有血种仙丹!”
冰药参连连催促道:“快!好月儿,给参爷爷瞧瞧。”
冯昭取了两枚上品血种仙丹出来。
两人各取了一枚,先是闻,后是看,冯昭还等着点评一番,竟是双双往自己的嘴里一塞。
冰药参道:“我的这一枚是火龙族血种。”
“我的这一枚是金乌族!”
冯昭问道:“如何知晓?”
“用神识啊,细细地观查,能发觉气息不同。”
冰药参这一刹试着将仙魂与仙身相融,竟能成功!
他露出不可思义的神色。
十二万年的夫妻,雪灵芝试了一下,同样如此。
他们要飞升了,原来他们的机缘便是来自火族的仙缘血种。
雪灵芝道:“月儿,你是个好孩子,灵芝奶奶要飞升了,没什么可送你的,那药王之心对我没什么大用,每一次结成,都散成药元力,今日奶奶送给你。有了它,你不惧六界任何邪魔毒物。”
她挽了个手诀,掌心是一枚漂亮的雪白珠子,却散发出翠绿的光芒。
冯昭接过雪灵芝药王之心,“多谢灵芝奶奶。”
冰药参道:“我也就冰参药王之心可以给你,我看你是多劫之命,你吞服炼化之后,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尽快痊愈,定能无病无伤。”
她亦接到手里。
雪灵芝道:“此物太珍贵你吞下去,我们助你炼化。”
“多谢参爷爷、灵芝奶奶。”
冯昭将两枚珠子吞下,夫妻二人交换了眼神,他们的飞升机缘是冯昭带来的,他们将东西给她,也是了结这一段因果。
十二万年不能飞升,一直悟不透,原来竟是来自赤火界的火族血种。
冯昭只觉浑身一松,似有什么变了,天空乌云压低,冰药参与雪灵芝陡然之间晋入仙魂十层,雷劫将至,二人齐齐飞出圣院,寻到一片空地。
天雷阵阵,白雪纷飞,山长等人亦知道冰药生夫妇要飞升了。
一对夫妇能相伴十二万年,乃是难得一见的奇缘。
雷劫直响了九天,待二人从深坑上起来,天空仙花飞舞,仙鸟环绕,他们的身子缓缓升上高空,衣袂飘飘,原是中年模样,俱已变成男子二十八岁,女子二十五岁,年轻俊美。
冰药生大声道:“冰雪大陆的三万岁以上的植物妖修听着,你们的飞升机缘在冰泠月身上,我植物妖修只要她在下界一日,就会护她一日。”
雪灵芝低声道:“这好吗,这不是让那些老家伙都知道秘密了?”
“他们若能飞升,便飞升罢。”
冰药生道:“泠月,我的那片药园与药就送与你了,你命途多劫,我观你两岁有生死劫,二十八岁有、三十八岁亦有,这往后十年一劫、二十年一劫就没断过……”
现代的她,逝于二十八岁;第一世的安乐候府冯昭,殒于三十八岁;晋国夫人冯昭于三十八岁结丹雷劫,除些挂掉;那一世,拜入太虚宗玉清子门下的冯昭,在六十八岁时殒于葬魂渊……
“多谢先生指点,我会谨记你的话。”
用神识观察感悟血种丹内不同的气息,回头她亦试试。
她只给了两枚血种丹,他们一人服一枚,便得已飞升,是不是说,她的飞升机缘也藏在血种丹里?
冯昭怎么成了植物妖修的飞升机缘?
有人不明白。
冯昭接手了冰药生的药园与药草后,闭关炼丹去了。
她得分辩出不同的血种丹,那五枚血种丹,当时装了五只瓶子,她觉得刘、冯二位无师徒之名的弟子肯定有用意。
将剩下的血种丹,甚至是她被冰封的那一枚拿出来,细细地研究,用神识一次次地辩识,一枚带着祥瑞的红莲气息,火麒麟血种丹;一枚带着九阳之力,金乌血种丹;还有一枚带着植物气息,再闻,再闻,像是莲的味道,是火莲血种丹?可这一枚还有些许火参的气味。
她再分辩,在金乌血种里闻到火鸾的血种丹气息。
从火麒麟族的血种丹里还有火蛟的气息。
原来如此,那五枚血种丹,是火麒麟火龙、火蛟、金乌、火雀、火莲的血种丹,每一枚都很特别。
她记得八姓镇的人并未诛杀一只火龙妖族,也没有火麒麟族人参战,可这两族的血种丹又是什么怎么回事?
火龙血种丹已经没了,在她不知晓的时候,给了冰药生。
冯昭将火莲血种丹再放到炉子里,将火莲与火参两种分剥出来,一次次用净晋仙草炼制,最终变成了一枚中品火莲血种丹、一枚中品火参血种丹。
再将火麒麟、火蛟血种进行分离,变成了两枚中品血种丹。
同样的方法试了两次。
六枚血种留下,反复炼制后,各留一枚做药种,其他的就是一变二,二变四,又将六种血种丹各炼了四枚出来,各有下品和中品。
冯昭不想人知道她有烈火大陆的血种丹。
在炼丹炉里又炼成了淬筋丹、淬骨丹、淬脏丹,两份材料一起,炼了三炉后便是近一月时间,待她出关,将药交给了山长。
山长送给了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