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冲到了仙脏期,仙化了肝、脾、胃等,可又没生机元力了,她努力地尝试,继续捧着冰雪用法术源源不断地往嘴里喂食,尝过了这片天地的仙灵力,才发现这冰雪的元力太稀同,根本不管用,可再少也是补充能量,她一次次地尝试,当修练台的冰雪被吸食完,她发现识海还有冰雪真晶、黑水真晶。
先吃黑水真晶,她吸食着黑水真晶的真元力,只一口,黑水真晶立时小了大半,她再吸食一口冰雪真晶,再吸一口厚土真晶,当三枚真晶同时小了大半时,她的修为猛地一冲,从仙脏期晋入仙魂期,她再吸三真晶的半缕,这一小,黑水真晶直接变成了最小的露珠大小,冰雪真晶只是小指甲盖,就连厚土真晶亦是同样,但她不悔。
她的修为冲到了仙魂四层,仙魂的头颅、双臂再次仙化,就连其他地方亦有了淡淡的金色。
她收住冲刺,饮了几桶药仙府的仙泉恢复了元气,调匀的气息。
她忘了仙泉的存在,如果一早知道,是不是就被她喝完了。
一朝再回解放前,偏生冰雪、精石、元液都被食了个精光,她现在穷得很。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双手,从早前的小孩子变回了十二岁模样。
她站起身,出得古墓,眼前的百花园消失不见,又是一座黄山,不长一物。
她立在黄山上,眼睛流转,只看到布局,“一千二百五十一号布局,得赶紧寻主阵眼、生门、空门……”
她纵身一跃,跳到空门石,再一跳,落到生门岛……
不远处,却见上头立了一个神色狼狈的道长。
“前方可是指点我迷津的仙长,我是凤昭,地星华夏的中医医生。”
道长回头,看到离自己不远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我界之人,竟然无事。”
“仙长,你别动,你周围不是死门就是杀门、困门,你待我近了,我告诉你如何走?”
“你知道星云墟的离开之法?”
“仙长,我来这里时,绘了一万零八百余幅布局图,这是上古的九转乾坤星云阵,有一万零八百余种变化,我参悟了此阵,认得生门与离门。”
道长站着未动,就见冯昭在那些移动的石头、山、浮岛上蹦来跳去,明明不到百丈之距,足过了两刻工夫,她方才近了跟前,她拉了一下道长:“仙长跟着我走,我带你进离门。若想保平安,我带你入生门……”
“你可寻得机缘了?”
“寻到了,只要看到有树叶、小草、小花的一片,就自生门、空门跳上去,它能带你去往藏有机缘之地。”
道长微微颔首,“正是如此,我是跳上一片开有黄花的小山上,寻得了机缘。看来小仙友也是一个有气运的人。”
冯昭在前头跳,道长紧随其后,一个小姑娘独自过来,研究了星云墟的阵法,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冯昭道:“这块九亩大小的黄土坡便是离门。但只在这一个时辰是离门,时间一过就会换成其他的阵眼。”
道长未动,整了整自己的道袍。
冯昭道:“道长看到其他人了吗?那位总是微笑的小仙长……”
“我们散去后,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人。”
道长没看到他们,但这次他得了机缘。
当离门的黄土坡出了外围,在空中停了下来,冯昭与道长下了黄土坡,立在虚空。
道长道:“你得了这里的机缘,天地结界就会再将你挡在外头,随我回家看看罢。”
“我……再也不能回地星了?”
“现在的地星又变成什么样儿,谁也不知道,我们在星云墟,你不觉过得慢,那是因为我们在修练。可能天界已过了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几万年,谁又能说得准呢。在星云墟,我们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原来是这样……”
难怪桃源界的植物好像停止了生长,就像睡着一般,可她食的东西可不少。
冯昭跟着道长近了天地结界,上次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可这次更是清晰,入目处便是“南天门”,门前有四名天将天兵镇守。
冯昭跟着道长穿过结界,她真的能进来了,且感觉不到早前的阻拦之力,落到南天门前,道长抱拳一揖,“寿仙山增寿仙人从星云墟历练归来,特来报备。”
天将打量了几眼,道了声“稍等”立时化出一份仙簿,“哪年出去的?”
“文明三百二十八年。”
天将翻到那一年,上头清楚地记录了“增寿仙人”四个字,“不错,这小姑娘是……”
冯昭行了一礼,“我是地星华夏公元二O一八年离开的,后来在域外轮回……”
增寿仙人拉了天将一下,将他唤到一边说话,“华夏二O二O年,我们与域外三号界交换了一批灵魂,那边是六十个,我们给了六十个,其里头有一个便是转世的仙人,竟是记得在华夏轮回历劫的那一世。许是没来得及回天界,就被交换出去了。她自己凭着那世的记忆寻回来,这事以前从没发生过,天将还是报上去罢。”
天将沉吟道:“这是很久前的旧事了。”
“可这事发生了,你想想看,除了仙人,谁记得那事,当时为了防止泄密,六十个魂魄可都喝了孟婆汤,但她就是记得……”
“定是药效过了忆起来的,这误会怕是大了。我如实禀上去,看这小姑娘信任你,你先带着她,上头有了回复,自会来寿仙山寻你。”
“有劳天将。”
增寿仙人将冯昭领走了。
冯昭跟着他去了寿仙山住。
寿仙山的上仙寿仙翁很快也听说了此事。
“转世下凡的大小仙人可不少,数百年前的事儿,可不大好查。”
“人家寻回来了,还去星云墟寻机缘,自己进来了,可不能赶人。”
“冥界那些人怎么办差的,把一个神仙转世给换出去了,真是会捅漏子,说好是下界灵魂,这不是胡闹。”
冯昭在寿仙山不仅得了仙茶、仙泉吃,还得了寿桃吃。
寿仙山还问她旁的事,她只记得那一世地星华夏的生活情况,什么飞机、汽车、轮船,电视、电脑,所描述的细节,正是地星那时代的事,可现下地星已经过去几千年了。
不用说,是这方天地的灵魂且肯定是哪个神仙转世。
查吧,天庭的官员们从头到尾的查,这一查发现小到仙童,大到上仙,足有近百位在那期间轮回的,仅失踪者有三十二位,仙童失踪人数高达九位,有名气的上仙便有六人,中间都是小仙,到底是谁?这不好查啊。
冯昭便继续在寿仙山住下来。
来了几拨仙人,连太白金星来问过了,问她记不记得当神仙的记忆,冯昭哪敢乱骗,只能摇头说不记得,只记得地星华夏那一世的事,还在那边转世几回后突然就忆起来的。
没得说,转世几回都能忆起,肯定是神仙。
因为这事,整个天界忙碌了一阵,可查不出到底是谁的转世,禀到天君那儿,天君道:“失踪了三十二位?”
他严重怀疑将这些人给交换出去了?
“不是说交换下界灵魂,把神仙灵魂交出去了?”
众人能说是冥界干的?
可他们出了事,当初主持这事的神仙也得担责任。
天君道:“还没人来领?”
这里正说话,外头有仙将来禀:“禀天君,文昌宫的文曲星君来了,说极有可能是文昌宫的仙娥,他得见了人才能确定。”
“让他去罢。”
文曲星君在太白金星陪同下,拜访寿仙山。
文曲星君歪头打量着冯昭,瞧来看去,就是一个好看,即便是半大的少女还未长开,“你写几个字给我瞧瞧。”
“是!”
冯昭取了笔墨,这都是下界的文房四宝,她细细地砚墨,寿仙翁、增寿仙人、太白金星静静地看着,她砚墨的样子,完全就是文昌宫的作派,文昌宫有文昌帝君,这位神仙不大过问庶务,处理大小事务的几乎都是文曲星君。
冯昭的动作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砚墨的力道把握得刚刚好,砚好了墨,她取了镇纸,将纸铺好,又挑了一支适当的笔,细细地润了墨,写了一句“人间正道是沧桑”。
太白金星看着这几字,难得一见的好字。
寿仙翁道:“做神仙的记忆没了,可这手好字骗不了人。整个天界,要说书法好的仙娥、仙僮非文昌宫的不可。”
字写得好就是文昌宫的人?
亦不知这是从哪儿出来的话。
冯昭一口咬定只记得地星华夏那世,还记得自己离逝那天的日子,其他的便不记得了,因为她醒来时在那边转世后几世,她能记得每一世的事情。
文曲星君看着字,似陷入记忆深处,“是墨画仙子的笔迹。”
太白金星惊呼一声:“墨画仙子……星君不提,我忘了这么个人。”
难怪后来没看到,原来是被交换到域外去了。
文曲星君神色繁复,轻声道:“你既是墨画的转世,随我回文昌宫。”
“我……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无碍,这样更好!”文曲星君脱口而出。
冯昭眨着眼睛,他没说错。
难不成墨画仙子在文昌宫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文曲星君道了声:“走罢。”
冯昭一挥手,将文房四宝收入纳物镯,对着寿仙翁与增寿仙人行了一礼,“这些日子,多谢寿仙翁、增寿仙人收留,多谢你们!”
文曲星君道:“改日我令仙僮将谢礼送来。”
“星君客气了。”
增寿仙人道:“还真是墨画仙子的转世,怕是再也记不得前程往事了……”
太白金星低声道:“这件事还是休要再提。”
冯昭跟在文曲星君身后,不多时便近了文昌宫。
待二人一前一后地进来,有三三两两的仙娥、仙僮走过,每每走过,或好奇、或惊讶地看着冯昭。
“真是墨画仙子回来了?”
“以前可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现在变成半大孩子了。”
“可莫再提以前。”
“是啊,想当年,她可是文曲星君之后最受宠、得力的仙子,写得一手好字,丹青亦是一绝,连文昌帝君都夸过呢。”
文曲星君径直走到一座大阁楼前,但见阁楼上挂着一匾:藏书阁。
“这些年,你不在,藏书阁的书有些乱了,从即日起,你便是藏书阁的主事仙子,就唤藏书仙子,你将这些书都细细地整理一遍。”
这么大的阁楼,全是她整理?
文曲星君道:“你有意见?”
有这么多的事,借着整理,还能再看看书。
“这里头有修练功法的书籍?”
“整个天界,就属我们文昌宫藏书阁的书最多。实在凌乱,你整理时许能翻到一些。”
冯昭行了一礼,“属下会用心整理的。”
文曲星君道:“我会派四个仙僮襄助你,两个够了吗?”
“够了,多谢星君。”
文曲星君吩咐完,转身便走。
“星君,请留步。”冯昭面露难色。
他冷声问道:“还有事儿?”
“有吃的吗?我最近总饿,我还是孩子,正长身体呢。”
他以为是嫌人手少,她开口便是问吃的。
“我会令人给你送仙露。”
“喝这个不会饿?”
你是大胃王啊,仙露喝了还会饿。
文曲星君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到底是忍住了,“再令人给你送仙果如何?”
“多谢星君。”
还真顺竿爬了。
冯昭行了一礼。
文曲星君已然离去。
她迈入藏书阁,说这里很乱,乱在哪儿,到底哪里乱了?明明放在书架上,摆放整齐,一点也不乱。
她从柜台前的书架上取出书目簿,这般翻看了一遍,立时明白了整理的规矩,原来墨画仙子在时,是分门别类地储放,一类是经史典籍;二类是诗词歌赋;三类音律琴谱;四类是棋谱;五类是书法丹青……
里头又根据其珍贵程度再行区别,一层最是大众化的书籍,其次是二层、三层……直到五屋。
她将书架的书目簿子翻了一遍,心里亦明白如何整理,一切规矩照旧,瞧得出来,墨画仙子在这里时,她的能力受人敬重。
在她开始整理书籍时,四名仙僮亦到了,冯昭便令一个负责经史典籍,一个负责寻出诗词歌,再一个负责音律琴谱,再一个负责棋谱……
经史典籍按照历史顺序进行整理,她捧了经史典籍的书目,按着以往的编号进行整理,有时候还会翻看几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仙人们办事的速度自来不求快,而是求稳不出错,原以为没一二百年这书整理不完,可冯昭是急性子,带着四个仙僮竟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整理完了。其间还与文曲星君递了文书,请求补充经费……
文曲星君哭笑不得,“你是从下界寻来的,谁告诉你,整理书籍还要经费?”
“星君,话不能这么说,里头有些书籍破损了,要抄写,买笔墨得花钱,添纸张抄录也得花钱,就算不重抄,那破损了得修补,这更得花钱。
书籍残缺不全的,这天上地下,哪里有全套,是借来补全,还是另买?借书不送礼,另买不花钱?”
冯昭正扳着手指说得头头是道,就听大殿后头传来一声笑。
星君立时从书案前起身,抱拳一揖,“拜见帝君。”
冯昭知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文昌帝君,文昌宫的老大,以为会是个老头子,可出来的却是一个二十六七的青年,一身儒雅贵气,举止之间,俱有一股风仪。
文昌帝君道:“你是墨画?”
“我不记得自己是墨画,可他们说我是。我只记得地星华夏做医生的那一世,还有在域外轮回的几世。”
文昌帝君点了一下冯昭,想说什么,终究化成了一句:“她要什么,给她罢。”
“帝君,以前没这些惯例,我们是仙人,不用钱的,她说经费是仙露、仙茶还是……”
冯昭抬起手,“禀帝君、星君,属下以为,是资源。”
两人一脸愕然。
冯昭道:“我刚来不久,我得进食,仙露、仙果、仙茶都能吃;藏书阁的四位仙僮也得吃东西。我们吃饱才有力气干活,还有啊,我们去寻书,借别人的书,得送些小礼物,要不然,堂堂文昌宫欠了别人的人情,这说不过去。”
文昌帝君乐了,多少年了,身边的仙僮、仙娥全一个样儿,这一个有意思,敢与他们请求增添经费,还要求将经费换成资源。
绕了一大圈,就是要吃要喝,还说得义正言辞。
文曲星君板着脸,他觉得这样很不好。
帝君笑了,是被墨画仙子的转世藏书仙子给逗笑的。
而且这短短的时间就笑了两回。
文昌帝君道:“给她罢!别让外人说,我们堂堂一个文昌宫连几个仙僮、仙娥都养不起。”
冯昭乐了,连连长身一拜,“藏书多谢帝君,你老真是宽宏大量,体贴下属……”
“若我不应,是不是就不好?”
“好还是好的,只是没有应了好,应了就更好了。”冯昭直白地答道。
文昌帝君又想笑,看到文曲星君那一脸着恼的样子。
文曲星君道:“帝君应你了,且下去罢。”
冯昭退出大殿。
文曲星君道:“她来报禀,说书都整理完了,你说她多省事,直接照了以前的书目走,只在各类的后头添了几页书目,连抄都省了。”
“无论是怎么整理,藏书阁的书是整理完了,现下寻起来也方便。不就是一些吃食,你给她就是。”
“只是文昌宫这么大,藏书阁给了,旁处的主事仙人、仙子来讨,允还是不允。”
“那你就说,他们也像藏书阁一般,将三百年的活用三年干完,也给他们添吃食,不,藏书说的是资源。”
文昌帝君脸上漾着笑。
墨画仙子下界转了一圈回来,比以前有趣多了,只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半大小姑娘。
每月到时间,冯昭就能领到一批仙果、仙露,甚至还有仙丹,分到她身上,她自己一人得一半,再给四个仙僮各分一份,公中再摆一份,在藏书阁开辟了一间书籍管理员室,就是他们的小憩室,每天都有摆仙茶、仙果当点心吃。
文昌宫各处的仙人听说后,藏书仙子有这操作,自己写了文书申请资源,上头还批了,还给了。有人跟着学样也写文书,文昌星君回了一句“三百年的活三年干完,干完可议。”
谁家三百年的活是三年干完的?
冯昭给四个仙僮排了值日表,每日保证有两个人在那儿看守,一个守柜台,一个负责寻书,有仙人来时,只需照书目寻书,一切都照着规矩办事,书要借外头,需写借契,亦可在阅书室看。
冯昭成了阅书室的常客,就像一个米虫落到了米缸,从经史典籍,到书法丹青、棋谱琴谱,她都看了一些,最后再看了丹器符阵四类的书籍,看罢这四类,又寻了功法书籍……
转眼过去了三十年,冯昭又往上头递了一份文书,请求闭关修练。
文曲星君很着恼,就她事多,动不动就是一份文书,说书生虫,请求添置驱虫香;说阅书室当给仙人备仙茶,请求拨茶、派两位服侍茶水的仙童或仙娥;十年前,又写了文书,说藏书阁仙人着装不统一,请求添置仙衣……
他从没遇到这样的事,动不动就一份文书,还写得抑扬顿挫,激情四溢,仿佛不给恩允,就将文昌宫的脸面丢到地狱去了,就愧为文昌宫一般。
每每看到她的文书,他是生气,而帝君总能一乐,还时不时学语几句,“照她这说法,要是不允,就要引发仙魔大战?”
“藏书仙子都是被帝君惯坏了,现下得寸进尺。”
“罢了,罢了,允了她罢,有这么一个特别的仙子亦不错,现下的文昌宫比以前多了几分生气。”
“旁处的仙人总与她学,带坏风气了。”
好的不学,这种向上头讨资源的事,旁人有样学样,还学会咬文拽词,几乎要比谁的文书写得更动人。
“他们学,你应或不应是另外一回事,自藏书执掌藏书阁,来看书的仙人更多了,他们来看书,也是送了礼物的。”
几枚仙果,一小包仙茶,又或是一壶仙酿,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土仪特产收了一大堆。
冯昭闭关修练了。
她在自己的宫殿里布了个仙阵,进入桃源界,丹器符阵全琢磨、研习、修练了一个遍,最后修了上古冰神诀,这部功法在藏书阁有最完全、最权威的诠释,她重新进行了理解与认识,以为早前那方世界是完整的,现在才知道里头缺了几章,尤其上的末章没有,中的首章、尾章没有,就连下的首章和尾章也没有。
她将三卷都修完了,也亏得她厉害。
她这一闭关便是整整三百年,几乎是一日不休地学习,生怕漏了什么,飞雪剑诀、寒冰剑诀、漫天飞雨诀亦学了一个遍,虽未寻到这剑诀功法,但她完全地描绘出来。
待她出关后,她先督促、查看了所有的书籍,之后便备了份礼物去拜访寿仙翁、增寿仙人,带了一筐寿桃回来,挑了最大最好的,分成两份,给文昌帝君与文曲星君送去。
她来的时候,文曲星君不在,说是访友去了。
冯昭恭敬地道:“属下原是来寻帝君的,有事想请帝君给掌掌眼。”
文昌帝君看着两篮子摆放好看的寿桃,“甚事?”
“帝君,你是知道的,我曾去他界轮回数世,最后一世,便是今生的我,修习了那方天地的一套上古剑诀。我早前以为不错,可我修的上古冰神诀不全,在藏书阁里寻到失落的六章内容。上古冰雪剑诀藏书阁没有,帝君许能瞧出是哪部分缺失。”
文昌帝君将手一抬,“给我瞧瞧!”
她将自己绘好的簿子装进一个盒子,连着盒子取出,小心地捧给文昌帝君。
看着上头的书法,文昌帝君细细地审视,这一笔书法比墨画仙子的可强多了,坚韧之中不缺风骨,如明月皎皎,似清风拂面,更干净俐落。
他翻看薄子,上头有图案有名称,图绘得不错,功底好,却用来绘剑谱了,他先是欣赏丹青技艺,后来便看功法。
“这功法你留下,待我瞧过再回你。”
冯昭道了声:“多谢帝君。”她再取出一个盒子,“这是属下闲来无事,绘的一幅逍遥仙境图,望帝君不弃。”
文昌帝君接过盒子。
冯昭又道:“多谢帝君。属下告退!”
她退出大殿。
帝君展开画,这是一幅长卷,上头绘的是整个文昌宫:大殿门前衣袂飘飘的文昌帝君,遥遥相对的藏书阁,窗前站了一个捧书的少女,还有门口侍立的仙僮,整个画面带着一股仙家祥瑞之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道韵流转。
他正瞧得入神,文曲星君从外头进来,“帝君在看什么?”
“藏书闭关三百年,丹青、书法大有进益,她的丹青可比当年的墨画强多了,功底扎实,有工笔画法与写实画派的技巧,而这两项都是墨画不会的。”
文曲星君歪头看时,心下亦是一惊:“轮回几世,倒有这份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