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歆转眸。
少年白袍锦绣，长身玉立
那张冷寒面具下的唇，微微上扬着。
云……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被沈一歆改成了，“牧寒。”
时牧寒眸光微闪，心跳错漏了一拍，身子更是一顿，袖下的手倏然攥紧。
“嗯。”
宫瑞兆，“……”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沈一歆摸了摸鼻子，打破着僵硬的局面，“你怎么还没出宫。”
时牧寒，“跟陛下聊了几句。”
“哦……”
宫瑞兆，“……”
“沈一歆，我说的，你最好考虑一下。”
沈一歆懒得跟他废话，“三皇子，四妹妹还在后头眼巴巴地等着你呢，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等等。”宫瑞兆再次拦在她的面前，“我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一歆双眸泛着烦躁，“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滚开。”
“沈一歆，你居然敢……”推他！
“收起你那自以为是，虚伪的姿态，当真以为世间就你宫瑞兆一个男人了？”沈一歆冷笑，“没事在家多照照镜子。”
“就算我明日守寡，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一丁点干系都没有！”
时牧寒：守……寡？
宫瑞兆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尊心，被打击，“沈一歆，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怕是你吧。”
“沈、一、歆！”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本小姐非扒着你不可，要啥没啥的，除了这张脸比城中的乞丐好看着这么一丢丢，你说说，你浑身上下，还有个什么用。”
“还有。”
“以后请叫我沈小姐，或者世子妃。”沈一歆说着，也不再管宫瑞兆什么神情，径直离开。
“……”
时牧寒在经过身旁的宫瑞兆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说了一句，“本世子的夫人，就不劳烦三皇子担忧了。”
宫瑞兆看着他，身姿挺拔，气度雍容华贵，丝毫没有因为病弱拖沓的落魄。
“你个病……”
时牧寒眯着眼，浑身散发冷冽的气息。
秧子……
宫瑞兆几乎是一个字咬牙说出的，“云世子最好管住自己的夫人，没事少来本皇子面前晃悠！”
“只要三皇子不要再纠缠本世子的夫人就行，否则哪天我一个不高兴，踏平你三皇子府，那可就怨不得别人了，你说呢。”
时牧寒撂下这句话，又警告了一番，才抬步跟上沈一歆的步伐。
站在原地的宫瑞兆只能忍气吞声，谁让云山王府有几十万的兵马，而他，明面上是最得圣心的皇子，到现在连个实权都没有。
许是被时牧寒气到了，宫瑞兆正攥着拳头，垂着眸，一语不发。
这时，沈荣莹小心翼翼的贴了上来，“瑞兆哥哥，姐姐她也太过分了……”
“滚开！”
沈荣莹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往日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此刻脸色阴沉，对他怒吼出声。
宫瑞兆意识自己过分了些，声音小了不止一点，“荣莹，对不起，我情绪有点……”
沈荣莹罢了擦眼泪，“没事，我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