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公子不仅惊出一身冷汗,且大腿已经开始发抖。
“姑娘,你可冷静些,脚下可是万丈深崖……。”
唐婉看着陈家那苍白的脸,故意反问说道,“那你追我来此,不就是见我一人孤苦伶仃,想陪我一趟不是吗?陈家公子。”
“没有,姑娘,纯属误会,纯属误会……”陈家公子边说边颤抖。
唐婉也往悬崖下面望了望,不禁咽了咽口水,如果掉下去必死无疑,她刚刚只是只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想往下跳,她看着陈家公子颤抖的身子,再看看脚下的石块已经有些松动,再这样颤下去,他们两个估计真的会摔一个粉身碎骨。
“陈家公子,我数到三时我们一起往旁边跳下,怎么样。”唐婉提议。
“好……”陈家公子还在颤抖。
“一,二……”唐婉三还没说出口,陈家公子就已经用力一蹬整个身子趴在了一旁,而唐婉还没来的及跳,脚下的石块就已经脱落,一瞬间,她就随着石块掉落悬崖,而陈家公子只听见悬崖下面回荡着唐婉啊的叫喊声。
唐婉醒来时,自己正挂在一个离地面不远的粗树枝上,万幸的事,除了头有些晕晕乎乎,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适,唐婉稍做休整之后,便攀上了树枝,然后顺着树爬了下来。
唐婉往四周瞧了瞧,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眼看天色就快要暗淡了下来,唐婉内心有些忐忑,毕竟她对这里还不甚了解,不知道这树林里有没有凶兽,所以她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度过一夜才行,半刻钟之后,她终于在一处山底的崖壁上找到一处山洞,天黑之前又拾了些柴火,烧了火之后,又从洞里的水潭里喝了些水,便在火堆旁睡了下来。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唐婉克服全身酸疼爬了起来,她今日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必须要趁着白天去找出路,找不到出路,她也要找些吃的,找些野果回来,毕竟她总不能饿死在此地。
唐婉混混沌沌过了几日,她一向就没有什么方向感,所以这几日,她只是在树林方圆几里转来转去,根本摸不出任何方位,野果药膳倒是弄了不少,柴火也拾了不少,余独这树林的方位,让她头疼。
这一日,唐婉起了个大早,她手里拿着颜石,每经过一棵树,便用颜石在树上做一些记号,走了一个时辰,野果和药膳是采了不少,可是等她再往树上做记号时,树上已经有之前做过的记号,看来她又绕了回来。
唐婉只好把野果和药膳送回洞里,休整了片刻之后,便又出了山洞,只是她刚走出洞没有多久,便在她掉落山崖之时挂在树枝上的那树下瞧见一摊血迹,而且是鲜活的血迹,并且她还注意到还有血迹从树上滴落下来,她唐婉后退了几步,抬头往树上一看,便瞧见了一个男子的衣服被挂在树枝上,与唐婉当初的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
“公子,公子……”唐婉想叫醒他,可是这位公子的伤势显然比唐婉想象中要重一些,不管唐婉如何叫他,他都不醒,再这样下去,他身上的血一定会被滴干的。
唐婉见叫不醒他,便找来许多的枯草树枝,叠放在树枝下方,然后爬上了树枝,扯开那男子挂在树枝上的衣服,那男子砰的一声,掉在枯草树枝堆上面,唐婉立刻下了树,她来到公子前面,查看公子的脉搏,确定眼前的男子只是昏死过去之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入了洞穴。
公子醒来之时,唐婉已经帮那公子处理好了伤口。
“水……”那公子醒来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
唐婉立刻用荷叶盛了些水来,慢慢滴入那公子的口中,那公子饮了些水,便又晕了过去。
唐婉依旧白天去探路,摘野果,采药膳,拾柴火,晚上就来查看那公子的伤势,几天过后,那公子身上的外伤,倒也好了许多,已经可以坐起来喝水吃野果,只不过他一直无法站起来行走。
这一日,唐婉一大早又出去寻路,回来时,又是白忙活一天,她回到洞里里,那位公子正用手肘关节向前艰难爬行,爬到一潭湖水旁,用手挽起水,喝了几口,唐婉这才注意到他绷直的腿,那公子喝了几口水之后,又爬了回来。
唐婉拾取一根粗木头,坐在那公子身边,用木棍敲了敲那公子的腿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旧疾。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亲问恩公尊姓大名。”
“他人都叫我小唐,你也叫我小唐好了,你呢,怎么称呼?”
“他人都叫我小五,你也叫我小五好了。”
“好,小五,你的腿是旧疾对吧。”
“是的,我从一出生起,腿就不是很利索,所以我从小便在坐在轮椅上长大,原来,我还能撑扶拐杖走一些路,现在,大腿以下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
唐婉没有多说,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了银针,在小五的几个重要的穴位扎了进去。
“有知觉吗?”唐婉问道。
小五摇了摇头。
接下来几日,树林里一直下着大雨,唐婉一直被困在洞里,哪儿也去不了,好在洞里的柴火,野果还有药膳够多,唐婉闲来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小五大腿上扎针,谁曾想,这大雨淅淅沥沥下了近半个月,树林里已经被雨水给淹没了,好在半个月后,雨水终于停了下来。
经过唐婉半个月的扎针之后,小五的腿已经慢慢有了些知觉,现在唐婉为他扎针,他都能感觉到疼痛了,唐婉在柴火中给他寻来两个粗树枝,让小五开始借助粗树枝练习站立,用腿着地,用腿着力。
天气一放晴,唐婉就出洞了,她要继续储备野果和药膳,还有木柴,可是,树林里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水潭,根本无从下脚,好在她的在树枝里的水潭里,捡到许多的鱼虾,也总算给自己开了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