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长。”
“至成别怕,他们就是太紧张了。这次上京一路上你委屈了,你放心,父皇一定会严惩的。不过此事你不适合掺和了。”
“我明白,多谢陛下和殿下的维护之意。”只有两个人就灭了一个山寨,并且把里面的人杀的一个不留,不管谁听到这个事情,也会在心里害怕她吧。
唐路陪太子和萧天衡玩了一下午才回家里去,到了家也休息不了,还要和柳红樱一起跟着尤夫人派来的嬷嬷学礼仪,等小两口躺在床上的时候。
“夫君,我好累啊。”柳红樱这两天都在学怎么走路,怎么吃饭,怎么说话;好像自己是白长了这么大,什么都要重新学。
“姐姐,你暂且忍耐一下,等这些事情都告一段落我就辞官。”唐路也觉得心累,每天在礼部忙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在忙点啥。
今天还陪太子殿下玩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家了还要学礼仪。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寿命减少,反正现在有威武侯这个靠山了,她不想努力了,她只想摆烂。
“这~人家一辈子都混不到正五品,你却要辞官,会不会不好啊。”
“我又不在乎这些,我还是喜欢和你打马走天下,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我也是,这几天累的我觉得我们年初回村时的游玩时日就像在做梦。”
柳红樱是真的喜欢和唐路一起四处走走,或者在村里也行,只要衣食无忧就行了,现在这样太累了,每日都要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虽然这次的经历对她们来说不太好,但是现在坏人也已经被抓了,这几天唐路已经告诉了柳红樱他们这次被劫道的原因,柳红樱知道宋家已经下了大狱,直呼大快人心。
“等把使团送走,我就和陛下辞官,然后我们就一起快意江湖。”
两人商量以后对未来有了规划,所以又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的事情。
永昭七年,七月十三日。
瑞德太子携礼部主客司一众官员在京都北城门迎接匈奴使团,唐路和萧天衡站在瑞德太子的身后,看着匈奴使团缓缓往城门口来,本来唐路站的位置应该在后面的,但是瑞德太子非要把她拉到身边来。
看着匈奴使团的和亲队伍绵延二三里,加上后面威武侯派来送亲的队伍,颇有些壮观。
“太子殿下,最前面骑着马的就是呼延韩邪了,他旁边骑马的女子就是匈奴公主呼延鄯善。”在外面唐路还是叫太子。
“这匈奴人果然没有把我们大夏放在眼里,来和亲居然抛头露面的就过来了。”夏瑞德和唐路说话一点也不绕弯弯。
“我倒是觉得这匈奴公主有几分长公主的飒爽。”萧天衡看着呼延鄯善的样子,穿着比他们大夏的女子更奔放一些,头上还有动物皮毛做的饰品,骑在马上随风飘摇,还挺可爱。
两人说着匈奴使团已经近前来了。
“参见夏国太子殿下。”
“左贤王(匈奴太子常由左屠耆王担任,简称左贤王)和鄯善公主远道而来,欢迎欢迎。”
“这不是魏小将军嘛,怎么穿的文官的官服,看这样子还只是五品官啊,不过穿红以后魏小将军比战场上看起来更柔弱一些了。”
呼延韩邪恨死唐路,要不是他和夏紫玥,自己怎么会被逼到现在这个地步,需要妹妹远嫁来稳固地位。
“左贤王也比上次见面更加光采照人,也不似在边关时的狼狈了。”上次见面手下败将,被打得鼻青脸肿,几日奔波逃跑狼狈不堪,唐路这句话就是讽刺他了。
“你~”
“王兄,切莫动怒。”呼延鄯善拉住自己的哥哥,现在可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自己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呢,不过这魏小将军穿红倒真是英俊得很。
“好了,既然来了就走吧,不过左贤王,这乃是我大夏工部郎中和礼部员外郎唐路是也,不是你们说得魏小将军。”
不管是不是认出来了,但是来了京都就要用京都的身份。
“太子殿下说得对,我姓唐单名一个路字。”
“哼~”左贤王早就知道唐路的身份了,刚刚那么说不过是想给唐路来个下马威。
“太子殿下,我们带来了我们草原三宝要亲手献给贵国陛下。”
“陛下已经给左贤王和公主准备好宫宴了,请~”
唐路看着关在笼子里面的狮子、老虎和猎豹;和夏瑞德交换了一个眼神,来者不善啊。她怎么记得草原三宝是莜面、土豆和羊皮袄。
柳红樱跟着尤夫人早早的就到了皇宫外等候,尤夫人乃一品诰命夫人,所以排在最前面等着进宫,柳红樱虽然是五品官妇但是因为尤夫人的原因,也站在前面。
“威武侯夫人身边站的是谁,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听说应该是威武侯爷的义子,工部郎中唐大人的家眷。”
“那这唐大人真受威武侯的器重,居然让自己的夫人带着唐夫人。”
“可不是嘛,我听说威武侯夫人这次是专门为了唐大人回来的。”
后面的人窃窃私语,早就传进了尤夫人和柳红樱的耳朵里面,尤夫人看柳红樱一脸局促。
“红樱,不要胆怯,你就按嬷嬷教的那样就行,如果有不认识的人来打招呼,我会提点你的,你要记住,女人出来代表的都是男人的脸面。”
“是,义母。”柳红樱刚刚真的有些局促,她一个五品家眷站在这个位置的确不合适,按照品级她应该站在最后的。
但是听义母这样一说,她马上打起精神,义母说的对,自己出来代表的是夫君的颜面,她不能畏畏缩缩给夫君丢脸。
尤夫人看柳红樱默默挺直的脊背暗暗点头,孺子可教也,也是至成不想继承侯府,如果至成继承侯府柳红樱未来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就算现在至成不继承侯府,年纪轻轻已经是五品官了,虽说在京都不显眼,但是放在外面五品官的当家主母也要立的起来,何况至成现在才刚刚过弱冠之年,以后一定会前途无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