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海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悦,竟然也顾不得细节了,好像胆子大了,不怕人家发现一样,快步迎了上去:“春映,你来了,走,我们去开房。”
“阳春海,我来见你,不是想跟你去开房,而是有些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了。从今以后,我不能再跟你做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只是同事,像现在这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聊天,比如现在,我们彼此心里不再做贼心虚,谁看见我们在一起都没有关系,我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生活。”
陈春映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她当然不会把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阳春海,她说得这样冠冕堂皇,谁听着都以为她洗心革面了!
阳春海不由一愣,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春映却笑道:“阳春海,你别多想,我这样,跟你写检讨书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不想再做出对不起家庭的事,我想,真要是不爱自己的家庭了,可以离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阳春海看着陈春映,终于说话了:“不明白。”
“那我就说明白点。我不想在外面跟男人偷偷摸摸的,真要是爱,那就爱得光明正大,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先离婚,你能做得到,说明你是爱我的,到时候,我相信你真爱我,一切都会随你。”
陈春映很直接地抛出了杀手锏,他知道,阳春海是不可能离婚的,这样说,表明自己不跟他,真的跟他的检讨书无关,也告诉他,不是自己开始找他,而现在又抛弃他。
总之,陈春映的目的就是要跟阳春海彻底断了,她可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让余建开知道,自己在跟一个臭名昭着的人有着见不得人的事!
“好了,你什么时候离婚了,再找我。当然,你真要爱我,离婚趁早,我不可能总会等着你。再见。”
陈春映说完,来了一个华丽地转身,朝着文庙广场走去,到了广场,她并不想回去,她此时只想散散步,让自己好好地放松,她怕回去后,余建伟也回到了家里强推自己。
……
余建开并没有走远,他出门后,走了不过几十米,折回身子,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开始守株待兔,他希望余建伟那个没有脑子的人来家里安慰卿向嵘,他知道,卿向嵘吃了自己的煎饼,本来就对自己不抱希望的她,也许会不计后果,做出领她后悔一辈子的事来!
自己故意给她挖了坑,但愿她能在坑里把没脑子的余建伟一起拖到坑里去。
这样,自己以前跟陈春映的事也不怕卿向嵘说出来,她说出来管什么用?她被自己抓了,她说出来就是污蔑,她说出来就是故意把水搅浑,她的父母都不相信她的话!
余建开毕竟在官场上爬摸滚打了那么多年,官场上勾心斗角的经验和技巧用在收拾一个已经退化的母老虎和呆头呆脑的余建伟,他觉得绰绰有余!
他看见余建伟进入自己屋里,把门虚掩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恨意,他轻手轻脚地到了门前,并不急于推门进去。
此时推开门进去,一点效果都没有,只会让母老虎再次发威,再次猛扑自己,抓挠自己的脸。
他轻轻地坐在了门前,心里祈祷着,但愿一会儿有人来闩门,只要真的闩门了,算准时间,自己完全是成功的!
余建开知道,自己虽然走的时候,装着很是愤怒的样子说要去厂里,但是,人都有做贼心虚的心里,卿向嵘真要跟余建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肯定会有人来闩门。
他们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闩门之后,万一自己回来,也有时间把余建伟藏一藏,然后趁着自己进卫生间的时候,她再把余建伟放出来,装着什么事没有一样!
真是知妻莫于夫!卿向嵘的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的!
余建开就坐在门前,竖着耳朵听着,他希望早点听见脚步声朝着门这边走过来,然后闩门……
余建伟的眼珠子没有掉进沟壑中,手却被卿向嵘拉了拉:“你看什么呢?看你都看傻了,你坐下呀!你要是喜欢,你就胆大点儿!”
卿向嵘拉着余建伟坐在了身边,看着他温柔地说,眼睛里放出一种异样的光。
“我……”
余建伟面对的女人,毕竟还是心里一直敬畏和感激的,听到卿向嵘这样说,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
“你怎么了?不敢?还是我没有女人的魅力?你刚才不是说了,我还有女人的魅力吗?”
“有,有……”
余建伟结巴着,心跳莫名地加快,手足无措,并不敢走出第一步。
“你别紧张,没事的,他去厂里了,估计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再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我还真是看不起他!建伟,我跟你说,他要是真的撞见了,我会站在你的前面,我说我主动的,他能对我怎么样?”
卿向嵘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为了让余建伟吃下定心丸,他给余建伟打气,她可不想余建伟过于紧张而让美好的事变得那么短暂。
她刚才说这话,当然以为自己拿着余建开和陈春映的把柄,她哪里知道,余建开早想到她会这样,早已把这个杀手锏给冰冻起来,让她的杀手锏到时候根本排不上用场!
卿向嵘见余建伟结结巴巴的,紧张得不行,她把头轻轻地放在了余建伟的肩膀上面,然后拉起余建伟的手,把他的手抬高。
瞬间,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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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建伟慢慢地放松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卿向嵘却突然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去闩门,我们去睡房。”
余建伟早已按奈不住,站起来快步走过去,闩门。
余建开听见脚步声和闩门声,不由心花怒放,自己总算没有白等,这个没有脑子的,还有自以为是的母老虎,他们终于掉进了自己挖的深坑里!
余建开此时却是做出常人意想不到的事,他竟然站起来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