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阁早就觉得刘德秋对红太阳冰棒厂太仁慈了,听到他说阳光冰棒厂的厂长余建开竟然挑战红太阳冰棒厂,一下子就来气了。
“刘厂长,红太阳冰棒厂用奖金作噱头,我就觉得他们已经不是正当竞争,应该给以回击了,你心慈手软,说要分给他们一份市场,想不到他们竟然以为我们无力还击了!刘厂长,我们是该出手狠狠地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了!”
“没错!早就该把他们扼杀在萌芽状态了!我估计上次陷害我们阳光冰棒厂就是这个余建开出的主意!”
“肯定是他的坏主意!你看他现在娶了一个比他年轻那么多的漂亮女子,我听人说了,他当大厂长的时候跟这个女子好像有一腿了,这样的人,心术肯定不正,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承包了红太阳冰棒厂,他什么做不出来?”
“是呀,是呀,余建开太坏了!刘厂长,你就说,我们该怎么狠狠地打击他们吧!”
刘德秋话音刚落,李新阁、汪科长等人不由义愤填膺,恨不得把红太阳冰棒厂一下子踩在脚下,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刘德秋见大家意见统一,都赞成要好好地惩治一下红太阳冰棒厂,笑着说:“好!既然大家都看不惯余建开的嚣张跋扈,我们阳光冰棒厂就好好地教训一下他!”
“我们刚才已经确定了蛋筒产量的增加,明天,蛋筒这一块会给我带来丰厚的利润!”
“我想,为了有力还击红太阳冰棒厂,给他们一个狠狠地打击,也为了回报一直以来喜欢我们红太阳普通冰棒的广大消费者,我们开展一次庆祝让利回馈活动!”
刘德秋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扫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认真地听着,继续说:“明天,我们生产一万根白糖冰棒,这一万根白糖只以两分钱一根批发零售出去,其它种类的冰棒和雪糕价钱不变!”
“两分钱一根批发零售出去?”
有人惊呼了一声,很多人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刘德秋,想去理解他的话的深层含义。
“没错!批发和零售都是两分钱一根!这就要跟批发商和零售商说好了,明天他们出售白糖冰棒只是与义务工,为了我们红太阳冰棒厂的长远利益,我们冰棒厂做出大的让利回馈活动,他们也为红太阳冰棒厂做点贡献,帮着义务出售白糖冰棒。”
刘德秋看着汪科长,说得慷慨激昂。
“好!这个工作来做,保证会做好!”汪科长当场表态道。
“刘厂长,你真厉害!我知道你的用意了。”
李新阁笑看着刘德秋,他跟着刘德秋这些时间,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特别佩服刘德秋能够年纪轻轻的,能够抓住人性的弱点。
“李厂长,你给大家说说这次活动的意义,目的作用吧。”
刘德秋看着李新阁,也想听听他对自己这个决定的理解是不是非常透彻。
“好,我就班门弄斧,说得不对的,还请刘厂长指正。”
李新阁谦虚之后,开始说起来。
“我是这样理解的,这次活动,表面上开起来,只是我们阳光冰棒厂的一次庆祝新产品,回馈读者的活动,跟红太阳冰棒厂完全没有关系。”
“但是,实际上,我们是对红太阳冰棒厂进行有力的打击!红太阳冰棒厂用中奖的噱头糊弄消费者!我们却是真心给消费者让利!消费者不是傻子,他们能够从中看出红太阳冰棒厂的奸诈,也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我们冰棒厂的诚意!”
“刘厂长妙就妙在把庆祝新产品和让利结合起来,我想,这一步棋,刘厂长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只是,他觉得该不该拿出来对付红太阳冰棒厂。现在,红太阳冰棒厂的余建开既然主动挑战,不知死活,刘厂长忍无可忍出招而已。”
“我觉得,因为庆祝让利回馈结合起来,这就不仅仅是我们跟红太阳打价格战的问题了!这个远比打价格战要高明多了!大家都知道,打价格战对于双方都没有好处,会扰乱价格秩序!”
“但是,我们现在是为了庆祝新产品而给消费者让利,不是打价格战,因此,我们很快恢复正常价格,不会有任何影响!”
“当然,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拿出的是诚意,同时,不动声色地揭露了红太阳冰棒厂的欺诈行为,这样,消费者心里对红太阳冰棒厂就会造成抵触情绪!”
“还有一点,大家想过没有?刘厂长为什么把批发和零售价都定位在两分钱一根?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红太阳冰棒厂的冰棒批发价是两分五厘,我们零售价比他们的批发价少五厘钱,大家想想,这会给红太阳冰棒厂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那些去红太阳冰棒厂批发了冰棒的零售商心里会怎么想?所以,我认为刘厂长定这个价格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注意到了每一个细节:比如我们红太阳冰棒厂的批发商和零售商也要为冰棒厂出一点力,他们跟我们扭成一股绳,他们就会感觉到自己是我们红天阳冰棒厂的一份子!”
“正因为这样,只要用对比法去给他们做一下工作,他们是很容易接受的。因为,明天在红太阳那边批发冰棒的零售商都会亏本!而我们这边的批发商和零售商同样会跟以往一样挣钱,他们只是在出售冰棒的时候,辛苦了一点,做了一点义务工而已。汪科长,你说是不?”
李新阁停顿下来,看着汪科长微笑着。
“李厂长说得太好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从这个方面做好批发商的工作,让批发商做好零售商的工作,当然,我还会采取一些措施,比如,如果有人举报谁的白糖冰棒没有按照厂里的要求让利给消费者,以后批发冰棒的时候,将要给以一定的惩罚。不维护我们冰棒厂的利益,必要的惩罚,我认为是可以的。刘厂长,您说呢?”
汪科长看着刘德秋,带着请示的口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