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涛笑了笑,说:“我对钱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现在留在厂里,不会总是拿那么点工资吧。比如,我们原来拿五六十元一个月,现在不是拿一百多元一个月了吗?”
“有道理,但是,你现在拿一百多元一个月,到了我的厂里就能拿上千元的工资。你能够在你们厂里拿一千多元工资的时候,难道在我的厂里还只是一千多元吗?”
刘德秋觉得汪海涛这个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重生者?
这个问题,更引起刘德秋的兴趣了。
汪海涛却不跟他继续深入地交谈,笑着说:“德秋,人各有志。目前,我是真的没有打算跳槽。来,我们还是喝酒吧。”
“好,喝酒。你都这样说了,看来我再多说也没有用。”
刘德秋端起酒杯跟汪海涛的酒杯碰了碰,把杯里的酒一口倒了进去。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汪海涛竟然会直接拒绝自己!
……
陈春映是彻底失望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跟猛男廖春旺这么些时间,自己还是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自己这辈子难道真的没有当母亲的福分了?
……
汪彩云请媒人给陈安顺做媒,说了三个女子,尽管答应出丰厚的彩礼,但是,女子见到陈安顺,跟他交谈以后,却很干脆地拒绝了。
这次,陈展林托远房亲戚给介绍了一个农村姑娘,这位农村姑娘跟陈安顺见面之后,并没有一口拒绝,但是,她很直接地跟介绍人说:“陈安顺虽然有工作,但是,脑子有问题,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有工作就有生活保障,脑子有点小问题也碍事,总比你嫁在山疙瘩里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要好过日子。再说,他脑子不好使,你不正好可以当家做主,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吗?”
媒人也不隐瞒,不过,却从另一方面劝着女子。
女子苦笑了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一万元的彩礼太少了。我弟弟娶媳妇,人家肯定会要更多的彩礼,还有,我弟弟娶了媳妇,要是没有一点余钱,他留得住他的媳妇吗?”
“你想要多少彩礼?”媒人见女子没有一口回绝,看着她试探道。
“三万元。”
“你说什么?三万元?我跟你说,山疙瘩里,一个村里都没有一个万元户,你却要三万元,这肯定不行!”
“不行那就算了。如果他们家里舍得出三万元彩礼,你给我信儿,我回去等一个月,我保证这一个月不让我的父母给我介绍对象。”
女子给了话,回到了她的农村。
这话让陈展林的家里忙得不亦乐乎,乐彩云当然把女儿陈春映请回家商量了。
陈春映回到家里,听了母亲的话,她不由大声吼道:“这不可能!三万元!她是仙女啊!再说,她这样的女人,结婚后,肯定还会拼命顾着娘家!我看她弟弟肯定是扶不上墙,以后,我们家里会被她掏空!”
“春映,我们看那个姑娘长得不错,人也很精明,如果能够凑齐三万元的彩礼,帮着你弟弟把她娶回来,我们也就放心了,她要是给我们陈家养一个大胖小子,别说是三万元,就是五万元也值得啊!”
陈展林看着陈春映语重心长地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要想娶一个不错的媳妇,肯定得花大钱了!
“家里有多少钱?”陈春映看着父亲问。
汪彩云说:“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还不到两万元,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你上次……”
说到这里,汪彩云打住了,毕竟上次陈春映跟余建开的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说起来心里觉得非常别扭。
“还差一万多元,我去哪里凑?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平时的钱都给你们了。”陈春映咬着嘴唇道。
她心里也是苦啊!
现在,自己都没有生育能力,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娘家这边又总是不省心!
“春映,建开承包冰棒厂,效益不是不错吗?你可以让他想想办法。”陈展林看着女儿说。
“余建开之前也没有掌握经济大权,他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他就是有那么多钱,我都没有帮他生育一儿半女,估计他也不会大方地拿给我!”陈春映很清楚目前跟余建开的关系。
“你以后可以帮他生个儿子。”汪彩云看着女儿说。
陈春映叹息一声:“我试试吧!”
她没有把心中的苦告诉父母,这个方面,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孝顺女!
当晚,陈春映对余建开极度温柔,但是,余建开却很不适应,他甚至怀疑陈春映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目的,心里有了这个顾虑,他本来就有病,兴致哪里调动得起来。
“春映,你别弄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余建开很理智地阻止了陈春映的温柔,他知道此时陈春映就是再温柔也无济于事。
陈春映平躺了,呼出一口长气,说:“建开,我需要一笔钱。”
“你需要多少钱?”
余建开看着蚊帐顶,淡淡地说,心里感觉到一阵悲哀:这个女人果然是冲着钱才温柔的!
“一万元,给我一万元,基本可以解决问题了。”
陈春映没有说一万多元,而是说了一个整数,她身上毕竟还有点流动资金,只要能够拿到一万元,问题基本上也就能解决了。
“我哪里能够拿出一万元?春映,你不是不知道,我之前也没有管钱,自己开始有点私房钱,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拿出来给你了。别说一万元,我现在是一千元都拿不出来。”
余建开说话很平淡,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再给陈春映钱,这段时间,他总感觉到陈春映在背叛自己。
“你!”陈春映忽地坐了起来。
“我真的拿不出钱。春映,你为了你弟弟,尽了你最大的努力,你难道就不为你自己考虑一下吗?”
余建开也坐起来,看着陈春映,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就说到底给不给我钱吧!”
陈春映没有了耐心,盯着余建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