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化学部的哈德利与希特森已经离开了地下基地,乘坐在一辆小车上,快速驶离着这片区域。
“我们搞砸仪式了,世界要毁灭了,要毁灭了。”希特森开着车,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闭嘴,先离开这儿再说,世界毁灭也不关我们这些小角色的事,自有大人物去处理,我现在只想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哈德利骂道,“对了,你朝那边开干什么,那边好像是湖......”
哈德利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才发现自己的伙伴有些不对劲,整个人有些痴痴傻傻的,同时耳边传来很动听的歌声。
哈德利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说出生前最后一句话:“噢,上帝,他们放出了那条鱼。”
...
齐腾望着旋涡消失后惊叫道:“队长与黄先生被抓走了!”
楚宣没有说话,只是盯了他一眼。
齐腾手足无措,神情激动询问:“怎么办啊,队长不见了。”
“行了,队长那么厉害,何况还有黄先生,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张衡从远处走了过来白了齐腾一眼。
“也是啊,一着急忘了。”齐腾恍然大悟。
郑宅结束了战斗,带着满身鲜血与满身杀气缓缓走了回来。
屠夫、战兰等也全部聚拢过来。
“保持戒备,等待队长他们回来。”楚宣发话了。
一道悠扬而又神秘的旋律在众人耳边响起,那是一种天籁之音,纯净而又深情,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好听呀......”战兰面带向往,眼神也迷离起来。
华夏队其余人均是眼神发愣,竖起耳朵聆听起来,似乎陷入进了这奇怪的声音中。
“用自己的力量堵着耳朵,不要听这声音。”楚宣最先反应过来,大声说道,还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冲击众人。
楚宣天生情感缺失,并不懂得欣赏这些美好的东西,他的理智永远在线,并没有被这声音影响。
惊醒过来的众人各施手段,封堵了耳识,只能在战兰的“心灵链接”里交流了。
“刚刚好像被迷住了......unbelievable,我最爱的只有武器与雪茄,什么时候会被歌声吸引,真操蛋!”屠夫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对这背后的力量迷惑自己感到愤怒。
“是啊,太好听了,好像有种魅惑的力量,难道是......”齐腾眼露思索,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美人鱼。”
“美人鱼?”张衡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窃喜。
“应该是跟神话里美人鱼类似能力的生物,传说美人鱼的歌声具有魔力,吸引过路的水手进入它的领域后杀害捕食,我们过去看看,保持耳朵封闭。”楚宣介绍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
战兰心有余悸地跟了上去,她的小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感性的她最先中招,要不是楚宣的“大力一推”后果不堪设想。
张衡后来居上,发动自己的“精灵步伐”迅速超越众人,“我先过去侦查一下。”
...
“到地方了,可以下来了。”黄耀祖似笑非笑地盯着像树獭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尔岚。
尔岚浑然未觉得自己的姿势不雅之处,注意力已经被这片陌生的地方吸引了,“这是什么地方,怪怪的。”
“一个‘域’,强大个体创造的一个独立空间。”黄耀祖回答。
映入两人眼帘的是宛如地狱般的场景。
昏黄的天空,焦黑的大地,涌动的岩浆。
空气中弥漫的也只有硫磺味,刺鼻、灼人。
这里没有动植物,唯一的建筑只有不远处耸立在涌动岩浆上的一座古堡。
城堡的墙壁是由黑色的岩石构成,上面布满了黑色的苔藓和腐朽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漫长岁月和无尽的黑暗。
城堡的大门是一座巨大的铁门,门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恶魔头像。两人的视力很好,能清晰地看到恶魔头像的狰狞,不带感情的面孔仿佛在向外界展示着它的恐怖和威严。
尔岚恋恋不舍从黄耀祖的身上爬了下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跟着黄耀祖朝着城堡走去。
“怪怪的,这里感觉好小。”尔岚感叹道。
“不错,这里的确很小,像一座监狱。”黄耀祖将手放在冰冷的铁门上,稍微用力,铁门缓缓打开。
当铁门打开时,发出沉重的摩擦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怒吼。
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出现在一间空旷的大厅内 。
除了腐朽的气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味道,置身其中会让人压抑与绝望。
这是一间审讯室,应该说整座大厅就是一间审讯大厅。
大厅中央是一张简陋的审讯桌,桌面上摆放着各种刑具,从手铐、脚镣到鞭子、烙铁,每一种都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
角落里一个小铁笼,应该是用来关押审讯的人,里面还蜷缩着一团团不成人形的白骨,应该是受折磨而死的人们留下的最后的痕迹,见证了这间大厅发生的一切。在这里,痛苦和折磨成了家常便饭,而求生的希望却变得如此渺茫。
尔岚仿佛还能听见白骨生前的哀嚎声,面露不忍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残忍。”
“魔鬼的监狱。”
黄耀祖的眼睛一直盯着大厅一侧的楼梯,那里直通城堡的二楼,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二楼传来惊喜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下楼梯的脚步声。
“咦,两个活人!”
声音充满了金属质感,好像是从机器嘴里发出来的。
两男一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都穿着相同风格的黑色皮具装束,靠后的一男一女还戴着黑色面罩,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
而领头的光头则更是怪异。
身材高大,身上裸露着的地方捆绑着铁丝,铁丝已经陷入肉里,能看见周围浸出的鲜血。他的头上则是从各种角度插着锋利的圆形利齿刀片,稍微一数,不下七八片。
刀片插入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不知道镶嵌在头上已经多久了。
他一看见黄耀祖两人便两眼放光,脸上全是惊喜,“多少年了,终于来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