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手一松,婴儿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倒,露出惊恐的表情。
一旁边的女医生还以为护士犯了错误,把刚出生的婴儿摔在了地上。
这可是重大医疗事故,她来不及责备这个护士,急忙抱起婴儿,快速剪去脐带,还用事先准备好的被子裹住婴儿。
怎么没有哭声,难道是个死胎?医生心里发出疑问,准备检查一下。
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般的婴儿出生是红红的皱巴巴的皮肤,这个婴儿却不是这么回事。
全身苍白,眼睛却异常发黑,而且还提前睁开了,冷冷盯着她。
另外几个助产护士也围了上来,一看也僵住了,一言不发,眼露惊恐。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圣美虚弱问道。
医生抱着婴儿的手开始颤抖,结结巴巴说着:“你......你看。”
她似乎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婴儿摆放到了圣美旁边。
圣美偏过头一看,“啊......”
刺耳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产房,反应过来的医护人员开始争先恐后跑出产房。
“鬼啊......”
她们全都没有成功,在即将踏出产房的最后一刻全都呆立住了,眼神空洞。
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逸美与圣美老公听到惨叫声后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医生与护士面无表情立在原地,任凭如何询问也得不到回应。
圣美老公焦急间来到了圣美的床前。
“老婆,我们的孩子呢......”
然后他就看到此生最后一个画面。
圣美老公在看到婴儿的第一时间整个人炸裂开来。
无数的内脏与残肢碎肉四处飞溅,逸美全身被淋了个通透,头上还挂着一截肠子晃晃悠悠。
“啊......”
逸美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个场面,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时候逃跑是唯一的选择。
在逸美这样的普通人看不到的视线层面,从婴儿身上延伸出黑色的丝线,正在朝逸美身上探去。
原来医生与护士均已被丝线控制。那黑色的丝线作为连婴儿躯体与这些人的桥梁,大量的黑色诅咒气息涌入这些女人的身体内。
女人们的小腹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开始隆起,一个个邪恶的生命在她们的身体里孕育。
在逸美即将遭到毒手时她的身上弹起一道金光,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护罩,弹飞了那侵蚀的黑线。
这是黄耀祖感谢她的帮助给她的护身符起了作用。
金光起来的那一瞬间,逸美什么都明白了。
必须尽快逃离这里,报警,找到黄耀祖,也许只有那个帅气的男人能拯救这里的人。
同一时间,医院里正在生产的产房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这个普普通通的日子,迎接新生命降临的地方此刻变成了人间邪恶之地。
到处都是人们的惊叫声与呼救声,男人们则是全都不见了。
不是没有男人,而是男人都在第一时间原地爆炸变成了碎肉。
渐渐的女人的声音也不见了,她们都变成了容器,如同行尸走肉般呆立在原地。
逸美一路跑过去看到了这些残酷的画面,血,到处都是血,走廊全被鲜血染红了,到处都是喷射的血液痕迹,肢体与碎肉墙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
这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逸美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恐惧跨越这些区域,就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整座医院只有她这一个活人。
她逃了出来,第一时间朝警察局跑。
医院在这时又发生了变化,整座医院在轰隆声中迅速改变建筑外形地貌,不断的缩小又拔高,一些建筑物消失,另一些建筑物又出现。
等这些声音消失不见时,已经找不到医院存在痕迹,这里的建筑赫然变成了佐伯庄园的模样,一模一样,门口的小路,房前的秋千,还有那口老井。
黑色的气息又弥漫在整栋房子上,更加浓郁了。
外边看到这些变化人都不约而同打起了电话,无数闻讯的记者开始赶来。
记者们里三层外层架起了摄影机,胆大的准备朝里冲,但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在阻挡他们的进入。
突然门前的秋千开始荡了起来。
一个眼尖的记者高声叫喊道,“那儿有人。”
一个红衣的女人正在秋千上荡着,头发太长了,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摄影机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一个不死心的摄影师还想找个好的角度,正在挪动机器间,女人的头转了过来,完全曝露在机器里。
那是多么恐怖的脸啊!
伽椰子的脸出现了在了电视上,千千万万户正在看实时新闻的人们面前。
“啊......”
围观的人群鸟作兽散,记者与摄影师们丢下吃饭的家伙慌忙逃窜了。
看电视的人们被吓到了,连忙抓起遥控器换台和关闭电视,可一番操作下来却没有变化,遥控器失灵,电视里的伽椰子鬼脸却越来越大,她正走下秋千,朝着人们的视线方向走来,越来越近。
恐惧的人们第一时间都选择切断电视电源。
电视机是靠电力输入,显像管的工作,信号的接入才能收到图像的,可这次却突破了人们的常识。
电源插头已经取了下来,电视依然播放着,里面的伽椰子越来近,似乎有从电视里出来的迹象。
无数的人们被吓傻了,胆子小的已经冲出了家门,胆大的抡起东西就砸了过去。
实时新闻的收视率很高,整个东瀛国开始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灵异入侵,伽椰子的扭曲现实能力太逆天了,她准备通过电视信号侵蚀每一个家庭。
医院里所有女人都被种下诅咒的种子,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了生产的条件,众多的鬼胎即将临世。
无数的诅咒力量透过电视信号开始入侵整个东瀛国,女人被种下种子,男人只有一个结局,死。
黄耀祖与佛跳墙正在看守室里无聊,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没有人来管他们,似乎他们是透明人一样。
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整个警察局开始忙碌起来,路过的警员都是慌乱的,一股压抑的恐惧气息正在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