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大哥,你们口中的薛姑娘是……薛淼淼?”
一边穿戴着衣服,一边将这两位衙役的话听了个全,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说你小子也是个蠢的。”
见赵岭穿戴好了,章捕头就示意人继续钳制着他,一边往县衙的方向赶去,一边轻蔑的嘲讽道:“明知道这位薛姑娘跟我们县太爷关系匪浅,你好端端的招惹她干什么?还敢贪墨她的钱,这不是活腻了吗?”
这话也算不得什么不能说的话,反正到了县衙,赵岭也会知道,提前告诉他一声,只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栽在哪里而已。
“她……淼淼她去县衙状告我了?”
赵岭脸色唰的一下就苍白无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薛淼淼竟然一出手就这么狠。
早知道,他就不贪图蝇头小利了!
怪只怪世上没有早知道。
他还是第一次收那么多的钱,一时被金钱蒙住了眼,脑子一抽,就干出了傻事。
在他扛住压力没有将钱给薛淼淼,而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时,赵岭那时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想法,觉得他这张脸可能真的入了薛淼淼的眼,所以,她才会这般纵容他的行为。
当然,他那个时候最多的想法,还是认为她不当场讨厌金钱,可能是想要回村之后找他娘要。
别的不说,就他娘那张嘴,巴巴特能说,这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他不认为薛淼淼能从他娘哪里占到便宜,因而,只有一瞬间的担忧后,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如今,东窗事发,他才发现自己到底小瞧了薛淼淼,没想到她竟然……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拿了别人的血汗钱,难道觉得别人会宽容大量的纵容你?”
一听赵岭这不敢置信的语气,章捕头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哼道:“想什么呢?这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以为你是谁?”
这人脑子出门被门缝夹过了吧?
拿了别人那么多钱,还以为可以逃脱律法的制裁?
“这……”
纵然早就知道薛淼淼跟南阳县城的县令大人关系匪浅,但赵岭站在男人的角度想,觉得薛淼淼舍弃县令大人选择赵涵时,定然将县令大人得罪死了,就算她去找县令大人告状,也不见得县令大人就会理她。
可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还真被他娘说对了,那个薛淼淼是一个厉害的女人,身边养了一个病秧子赵涵,还能把县令大人收服的服服帖帖,这本事可真不容小觊。
只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一直觉得他娘是夸大其词,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哪有她说得那么厉害,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正视过薛淼淼,只觉得她长得不错,给他做媳妇的话,倒也勉强配得上。
而且他还自负的以为,只要薛淼淼瞧见他这张俊美的脸,定然就会毫不犹豫的扑进他的怀里,将赵涵那个病秧子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