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闻言如遭雷击般的呆立当场!
甄氏女,永世为妾,李扬只用了短短七个字,便决定了甄氏女人未来的命运!
在女性地位本就不高的封建社会里,为人妾室,便意味着需要时时看着正妻的脸色行事,真是一把说不完的辛酸泪啊!
通过此事,李杨睚眦必报的性格展露得淋淋尽致!
甄氏女一泼冷水险些要了我的命,那我便以牙还牙,以甄氏一族女子的幸福作为代价,将这盆冷水泼还给你!
李杨伸手抓向面前的鸡腿!
小耗子见状,连忙咋咋呼呼的道:“喂!李老大,你能不能给我留一只鸡腿啊?你看你一手一个的,我可都还没吃呢。”
李杨看了看手中的鸡腿,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不是说自己最爱吃面饼吗?我可是特意让厨子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面饼,管够!”
小耗子忙将手里的大肘子给放在了桌子上,他决定留着肚子吃烤面饼。
李杨无奈的摇摇头,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他娘的喜欢吃那嚼不烂的东西啊?我只当你是说着玩儿的呢!”
小耗子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但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吃烤面饼,他就差流哈喇子了。
众人见小耗子的模样直觉好笑,可李杨却叹口气,心道:“烤面饼对曾经的小耗子来说就算是一顿丰盛的大餐了吧,起码也能解解馋了。”
李杨能够理解小耗子的心情。
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此言甚为有理。
甄姜与刘管事拜完堂以后,双双前来向李杨磕头敬酒,以此来答谢李扬为自己做媒。
李杨见刘管事乐得合不拢嘴,一张老脸笑的犹如一朵菊花似的,于是李杨出言打趣道:“刘管事,你不是不愿意娶甄家小姐吗?可我怎么看你现在却又这般开心呢?”
刘管事老脸一红,笑呵呵的向李杨行了一礼,道:“原先我觉着自己年纪大了,可内人却正值豆蔻年华,我不想耽误了内人的青春年华,可既然君侯您给了咱这个脸面,那咱也不能给脸不要脸不是!”
刘管事说完,又深深地给李杨做了一个揖。
众人闻言,均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们显然是被刘管事的话给恶心到了。
李杨瞥了刘管事一眼,暗暗在心中腹诽:“这个好色的老王八!好在你的心肠还不坏,否则……哼哼哼!”
“行了,别净说些有的没的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快与你娘子入洞房去吧!”
刘管事嘿嘿傻乐个不停,又向李杨行了一礼,旋即便牵着甄姜的玉手,径直向着洞房走去。
二人入了洞房之后,刘管事直接略过了挑盖头,合卺酒等凡俗之礼,看得出来这老小子着实是憋坏了。
呵呵,憋了四十多年能不憋坏吗!
刘管事目不转睛的盯着风韵犹存的甄姜看个没完,他是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得他哈喇子都险些流到了地上,看的甄姜是一阵的恶寒。
刘管事向甄姜作了一个揖,淫笑着说道:“夫人,夜深了,咱们歇了吧,嘿嘿嘿!”说完便要去熄灭蜡烛。
甄姜见状连忙用近似哀求的语气说道:“刘管事,求求你不要乱来!亡夫尸骨未寒,甄姜怎可与他人行房啊?”
“夫人寡居一载有余,必定寂寞难耐,夫人放心,在下定会好好待你的。”
“啊——————!”
一声异常凄厉的女人的尖叫之声响起,吓得正在喝着喜酒的李杨等人打了一个激灵。
人小鬼大的小耗子歪着脑袋道:“什么情况?要不要叫人去看看?”
李杨明显已经吃饱喝足了,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咱们没有关系,他们的死活咱们管不着,无论那甄氏女如何哭叫,尔等都无需理会!”
“哼哼,本侯的小命险些折在了你的手上,没杀你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李扬如是想到。
甄姜哭闹了许久,直到嗓子彻底发不了声才止住了哭闹,绕是这样,刘管事却仍旧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怜爱之心,他不过是在发泄着内心的兽欲罢了。
这不过又是一个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故事罢了。
而甄姜虽是一百个不情愿,但她却依旧没有反抗的能力与勇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杀人或者自杀的勇气。
典韦来到李杨身旁,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主公,吴老大死了,一共死了四个人,应该是死于火并,其余三人下落不明,三十金业已不翼而飞了。”
“嗯!”李杨点了点头,道:“此事就此揭过吧。”
“诺!”典韦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十分了解李杨的性格,当他看到李扬给吴老大几人钱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李杨的做法多少有些不太讲究,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怪吴老大他们自己不争气,李扬给了他们一条活命的机会,可他们不珍惜,那也怪不得人。
吴老大四人的死,李扬是有责任的,但不得不说上一句,吴老大他们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对于李杨来说,没下令杀吴老大一行七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至于能不能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那就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句话适用于吴老大等人,更适用于甄姜。
李杨侧头望向小耗子,道:“甄氏三女已在房中等候多时,还不快去?”
小耗子一脸忸怩的搓了搓手,道:“这...不好吧?”
“她们皆是你的妾室,有甚不好的?”李杨佯装不悦道:“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子,别扭扭捏捏的,让人看不上!”
“哦!”小耗子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离开了!
一夜无话.
李杨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他直睡到了太阳晒屁股才起。
他仍旧是那么一副脏脏臭臭的死模样。
李杨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了正在门外候着自己的刘管事。
“有事?”李扬问道。
刘管事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想举家搬去并州?”
刘管事好似被看穿了心事一般的尴尬的笑了笑。
李杨笑道:“不想搬就不搬吧,中山国已尽在握手,在哪里都一样。”
刘管事不卑不亢的说了一些吉祥话,均是一些恭喜之类的话语,
李杨见他又变回了初见时那个忠厚老实的刘管事,这才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刘管事,送你一句话: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李杨说这话并非是在警告于他,顶多也就是提点几句而已。
李杨希望刘管事不要做出晚节不保的事情,毕竟已经做了四十多年的老好人了,别因为一朝得势而迷了心智。
刘管事听出了李杨的言外之意,他深深地向李扬揖了一礼,道:“多谢君侯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