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近天黑。
如高墙一般的栅栏就做好了,顾长风和红月还特地让难民们一起用坚韧的树皮搓成绳子又给栅栏加固了一圈,这样即使遇到更凶猛的野兽也不怕了。
顾云溪让所有的难民天黑之前务必全部都回到栅栏之中,栅栏的门锁起来,晚上谁也不许出去,即使尿急,就在栅栏边上解决就行。
为此顾云溪还特地用砍来的芭蕉叶和木棍搭了两个简易厕所,茅坑是让难民们挖好的两个小土坑,上面挂了两个木牌子,分别刻上男、女。
这样妇女们上厕所也就方便了些,不用为了避嫌跑出去方便。
顾云溪找来顾长风,悄悄在耳边说了几句。
顾长风听完面色沉重道,“这样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引来更多的野兽那就不好办了。”
“没事的,我在那些肉里再下点迷药,如果我们不反击的话,这狼估计一天都不会离开,它们很可能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呢。所以我们倒不如先发制人,打下所有的狼。”
顾长风点了点头,“也是,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我现在就去号召会射箭的难民们。”
“嗯,不过这些先不要让老祖母和其他一些难民知道,免得吓着他们。”
“知道。”
商量完之后,顾云溪悄悄掏出顾家之前捕猎所储存的野猪肉都拿了出来,打算弄这些肉来引诱那些狼。
没办法,狼是不吃同类的,就只能拿这个野猪肉出来引诱了。
顾云溪又去了空间拿了家养的猪肉来填补拿了野猪肉的空缺,这样顾家的人也不会发现,再说家养的猪肉可比野猪肉嫩多了,也好吃多了。
把空间里拿出的肉全部都撒上盐放好,上面再放几块野猪肉再放到顾家之前放野猪肉的地方,这样一眼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怕那些狼嘴刁,不是新鲜的肉不吃,顾云溪又去菜市场那里拿了十多只新鲜的鸡,剁碎跟野猪肉搅拌在一起,又撒了点迷药搅拌均匀之后拿了些芭蕉叶遮盖好,就等着入夜,把这些肉全部都放在栅栏外面引那些狼过来。
顾长风跟那些难民布置妥当后,就过来跟顾云溪说了一声。然后又去跟那些难民们一起忙着再多削点箭备用,箭羽就是他们前些天抓的野鸡身上扯下来的毛做成的。
天黑之后。
大伙全部都回到栅栏之中,再把栅栏的门关紧。
做饭的做饭,编草鞋的编草鞋。
吃过饭的顾家人围坐在火堆旁跟乔树棍学着如何编织草鞋,毕竟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编过草鞋。
“可惜了,放的那个鱼篓里面现在肯定有不少的鱼了。”顾大伯边编织草鞋边惋惜的说道。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不要命的去拿吧。”大伯娘斜了一眼顾大伯道。
“是啊大伯,反正那个鱼也不会有人拿,等没了狼我们再去。”顾云溪安慰道。
“可是就是不知道那些狼什么时候走啊,如果这狼群一天不离开我们岂不是一天就要待在这栅栏之中?”顾大伯哀叹了声。
“爹,你就憋着点吧,我知道你是在想你的那些鱼。”顾长风对顾大伯道。
被人看穿心思的顾大伯瞬间闭了嘴,专心致志的编着手上的草鞋。
“既然云溪说不能出去,那我们先在这栅栏之中,不管什么都没有咱们的命重要,所有人都憋着点,听到没。”老祖母隔着火堆冲大伙喊道,“别憋不住了出去,到时候丢了性命,可没人替你们赔。别以为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就忘记我们还在逃难,眼下这路上还是会危机重重,都当心着点。”
老祖母这话是对大伯说的,也是对大家伙说的。
“对,别到时候哪个偷偷跑出去了,真被狼袭击了还要喊人出来救,可没人会开门出去救。”顾四叔站起来对大家伙喊道。
听了老祖母跟顾四叔的这些话,大家安心的做着手头上的事。
正好大家都没什么鞋穿了,编些草鞋穿穿也挺好。
乔树棍虽然长着一双粗糙的大手,但编起草鞋却是灵活得很,就只见用一根长长的草穿来穿去,很快一双草鞋就做了。
乔树棍把做好的一双草鞋拿到大家伙跟前道,“你们看,就像我刚才那样编,这草鞋就做好了,而且结实得很,穿三个月都不会坏。”
“你刚刚编得太快了,我们都还没看清楚呢。”老祖母笑着道。
“那我编慢点,你们跟着我一步一步学,编个几次就会了。”桥树棍耐心道,随后拾起干草放慢了手速编了一点就给她们看一下。
乔树棍的手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手上有很多伤口,可能是刚刚去砍这些干草不小心划伤的,那些口子虽然细小但都挺深的,而且旧的伤口都裂开了他也不知道弄一下。
顾云溪的职业病犯了,她是真的看不下去有伤口不去处理的,这样不仅好得慢,如果遇到水,还会让伤口发炎加重。
顾云溪找来湿布,二话不说的就拉过乔树棍的手一点点清理伤口旁边的血渍和污泥。
乔树棍不明所以,只能一愣一愣的任由顾云溪摆布。
待清理好伤口之后,顾云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把那些伤口全部都倒好伤药,再用纱布小心的包扎起来,最后绑了个蝴蝶结。
“好啦,现在不疼了吧?”
乔树棍木木的点了点头。
呜呜呜,为什么顾姑娘要对他一个人这么好?他现在好想哭。
难道顾姑娘真的就看上他了吗?
到时候会不会就要他娶她,那阿萝怎么办?
他不能对不起阿萝。
这一整晚,乔树棍都在纠结着……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