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接着道,“可不是么。”
“想不到这采花贼,倒是挺有职业操守的,居然没有趁人之危!”
“怎么了,你莫不是对一个小花贼心动了吧?听李家小姐醒来后说那小花贼戴着一个白面狐狸的面具,看着身姿不错,长相应该差不多哪里去。”
“我才没有呢。”另一位小姐羞红着脸说道。
林夫人也在其中,这把林夫人听得心中一惊,这小花贼若是把这临江的闺女全部调戏个遍,那她儿子怎么办?到时候还上哪儿找儿媳妇去?还是赶紧回家跟老爷商量一下,早点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
……
饭桌上,林夫人道,“我听说,最近这临江传得沸沸扬扬的,经常有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深夜去骚扰良家女子。”
正吃着饭的林然,手一顿,那个人不止调戏他,还与其他人……?
难道,他说因为喜欢他才去找他之类的全都是假的吗?
那个人分明每次都是强迫他啊,那个人说喜欢他,说他不是男子,那为什么又去调戏女子?什么都是骗人的!他说的话都不能信!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林然又恨不得打自己耳光了,他应该恨他才对!他在想什么啊,完了完了。
“然儿,你怎么了?”林老爷见他儿子傻呆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怒气。
“林然!”
等林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家子都在盯着他看。
“怎、怎么?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呢?”
“然儿,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而且气色这么差,我不是让小竹子每天都将熬好的补药给你端过去了吗?你喝了没?”
面对林夫人这一大串的问题,林然只得敷衍着道,“娘,我、我没事,那补药我也都喝了。”
不喝,他也撑不到现在啊,而且夜夜都做那事,连着三天了。
林夫人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刚刚我与你爹商量的事你可听见了?你可同意?”
“啊?同意同意。”林然不知所云,继续敷衍道。
“既然你同意就行了,反正这种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是要做的,我与你爹也都决定好了。”
不管同不同意都得做,是啊,他没得选,那个人意乱情迷也罢,始乱终弃也罢,他都没得选……
林夫人刚刚是与林老爷商量着给林然寻一门亲事,见儿子答应,林老爷跟林夫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欣慰,儿子也长大了是该成家了,只要他成了家,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无所事事,魂不守舍了,以后应该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而且刚刚听小竹子说,公子屋里床上有血,说是之前那小贼又来了,这小竹子未经人事当然不懂,林夫人一听就懂,这哪里是什么小贼,分明是自己家儿子胡来带了哪家姑娘回来过夜。
她也不敢将这个事说给林老爷听,免得家里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只要儿子尽快成亲,将来由儿媳妇代管,这样他们老两口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爹、娘,我吃饱了,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吃。”
林然说完转身恍惚的走了出去。
说到底,那人就是一个采花贼罢了。
他怎么能信那个人的话?
……
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初花,顾云溪有些泄气。
这个死初花白天到底藏哪里去了?
对了,既然是采花贼,那她就有办法主动引他出来。
想定主意后,顾云溪弄了一套白色纱裙,回到了家中。
换上了纱裙,画完了妆,站起身照了下镜子。
就见镜子中的人如墨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衬得肌肤胜雪,身穿银白裹胸,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修长笔直的双腿,当真美得摄人心魄……
顾云溪将外衣穿上,将腰间的带子一系,准备出门。
临走时,顾云溪又将那个面具戴上,免得到时候她又做那种事,还是把这块遮羞布戴上。
再等出门已经到了晚上了。
一个人在路上逛着,现在这个时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算了算时间,离发作的时间就快到了,顾云溪有些心急,心想这小花贼还没出来?
她一定要在赶神志清明前抓住初花。
听说这小花贼前两天晚上还有空去了李家小姐闺房调戏李家小姐。
所以,她有把握,这小花贼晚上见到有女子孤身出来,肯定会出来调戏的。
初花一连几日都觉得甚是无趣,那些个大家闺秀见到他,不是大声尖叫,就是吓得个半死,或者热情的就好像她们是采花贼一样,而他是被采的那一个。
刚刚去探了那王家小姐,他都没说出采花贼的一套话呢,那王家小姐就兴奋得连忙要他进去坐,初花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
这让他一点都没有当了采花贼的成就感。
拜托他是采花贼好嘛?她们碰见他不应该害怕的说,“你,你别过来!”
就像那晚碰见那个小姑娘一样,甚是对他的胃口,可惜半路出现个跟他戴着同样面具的男子抢走了,临走时还对他拳打脚踢了一顿,弄得他连着疼了两日。
到现在腰还有点酸呢,这人下手可真狠!
该死的,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讨回来!
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完全打不过那人!
正倍感无趣的时候,就见有一白衣女子孤身一人行走在路上,长发飘飘,倩影甚是勾人,这把初花看得连魂都差点勾走了。
这临江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个夺人心魄的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