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跟杨志二人如今也是入伙黑风寨了,这几天都在跟三位寨主切磋武艺喝酒打屁。
这年头没啥娱乐节目,陈子御也没功夫伺候他们,如今他忙的很。
嘱咐冯远挑四十个人排班去庄稼地守夜。又把库存的粮食留一些口粮,剩下都弄到作坊酿酒,让周二娃子领头带小弟们先干着。
让二寨主手下出去买粮食,马上就秋收了,趁着陈粮便宜,赶紧收,有多少收多少。
后山的路也安排百十号人去修,而陈子御带着剩下的百十号人浩浩荡荡下了山。
按照陈子御的吩咐,把周边的小路给堵死,山下寻了处狭窄的地方,把地面平整一番,再用木栅栏拦住,设立岗亭,搞了个简易的关卡。
手下听了吩咐一阵忙乎着,陈子御想着:在木岗亭上插上一面旗,上面就写‘黑风寨收费站’,小弟们拿武器左右这么一排开,多有气势。自己搞个躺椅往上一睡,真真的是躺着收钱,确是美滴很!
“小的们都听清楚,打今天起,咱黑风寨就不干劫道的买卖了。”
“啊?”
“军师,不劫道咱吃啥?”
“不劫道,咱还是土匪吗?”
“都闭嘴,一群蠢猪就知道抢。都听吩咐就行了,又不少你一口吃的。明白了没?咱黑风寨今后不抢了,要是让本军师知道哪个敢破例,军法从事。”
陈子御懒得跟他们解释,也说不明白。
这年头什么做生意最大的成本是什么?是路上的耗费。现在这路连官道都是坑坑洼洼的,更别提野外更没有路。后世自驾游的越野车在路上都能搞坏,更别说木轮子的马车了。所以也有‘百里三倍利润,百里外十倍利’之说。就连军队打仗,光路上的耗费就能占到总数的四成。这运输是个大问题。
坐在阴凉下,陈子御仔细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提炼精盐、酿酒、养殖、种植这些都要人手啊,更别说脱产训练的队伍了。就山寨上这几百号人?搅水都不浑。得想办法搞人啊。
望着这阴阴的天,不见太阳,却闷热的很,陈子御觉得吴德厚的话应该是对的,人家几十年的经验,不会是无的放矢。趁着天早,回去检查一下镰刀这些农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留下二十人守着关卡,又嘱咐了一遍,便带人回山寨。让人去喊了吴德厚,陈子御先去仓库查了查,把剩余的十多把镰刀带上,又拿出不少扁担,还在看有没有秋收用的东西时,吴德厚来了。
“军师,你找小老儿?”
“吴老伯,你那边还有多少镰刀?”
“差不多五十多口,军师,你是想提前收粮食?”
“对,我也瞧着这天儿不对,虽说还有五六天就要收了,可我觉得还是听你的,先收,有个万一这季庄稼就没了。你算下要多少人,多少镰刀来抢收。”
“军师,您说的对,小老儿看哪,起码要一百口镰刀,咱寨子有个一百十号人一起差不多要三天。”
“行,这些镰刀,你拿去,先把你手下人都集中起来,现在就开始收,余下的我来安排。”
吴厚德走了,陈子御先赶到铁匠坊,之前来过两个铁狼筅还是铁匠头余大栓加班赶制出来的。
铁匠坊不大,同样是座土屋,就是比别人大一些,里面四个人在忙。为首的汉子四十多岁光着膀子,带一张牛皮围裙,正在铁毡上捶打。手下三个小伙子也是各忙各的。
“老哥,余老哥。”进了屋子陈子御就喊。
“在呢,在呢,军师,啥事?”余大栓放下活计迎过来说道。
“老哥,把手里的活全部停下来,给我打四十口镰刀,最快要多久?”
“我一人一天能打十口,徒弟手艺还不行,一天下来也能打四口。”余大栓也知道秋收了也没墨迹。
“两天时间能不能打好?要快,质量差点也没事儿,我安排人过来帮你。”
“行,你弄五个人过来打下手。铁料这边还够。”
安排好镰刀,这扁担也不够,运输也是个问题,还得去找木匠老柳。出了铁匠坊远远就看到‘不怕死’跟‘病毛虎’这俩货。这俩人一人拎一坛子酒,相互扶着跌跌撞撞就过来了,陈子御赶紧闪身躲在墙后,打出手势让手下也躲起来。
陈子御这几天没功夫搭理这俩货,自胜了郭京之后自己押的银子也不见了,肯定是还不起,要耍赖。
人手不够,自己出来就带着焦不然跟冯远二人。
“去,把这俩货弄过来,小心点儿,别让他俩跑了。”陈子御吩咐道。
焦不然、冯远两人对视一番,从墙后走出,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二位兄弟这是去哪儿?”冯远问道。
“哦,冯兄弟啊,我们刚从陈小子哪里偷了两坛酒。走,跟我们一起喝几碗。”‘不怕死’咧着嘴笑着说,看他样子好像只要占了陈子御的便宜他就开心。
“是啥好酒?我看看”焦不然也走到俩人身旁。
“就是那个冒泡泡的酒..哎哟”
‘病毛虎’还没说完,焦不然突然偷袭,一招擒拿锁住胳膊就把他按在墙上了。身边的冯远也同样的得了手。这俩憨货本就不是冯远跟焦不然的对手,更别说他俩也喝了个迷迷糊糊。
“把他俩捆上”
陈子御吩咐着,从地上拎起两坛酒,也是焦不然、冯远对酒坛用了巧劲儿,这才没摔碎。冯远跟焦不然也把这俩货的腰带解了,按倒在地,捆了双手。
“不错,你俩现在是山寨里的一霸了啊。”陈子御蹲在他俩身前说道。
“不就,偷了你的酒嘛,小气扒拉的。”‘不怕死’还是一副混蛋的样子。
“军师,放过我们吧,不怪我们偷你酒,怪你酒酿的太好了,实在忍不住啊。”‘病毛虎’狡辩着说道。
“你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啊”陈子御瞅着‘病毛虎’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顺手又给了‘不怕死’一下子,说道“你俩犯了三个错知道不?一错、不尊上司;二错、偷盗山寨财物;三错、骗取兄弟钱财。你们说,我改咋罚你们?”
“我们不认,酒是大家的,为什么不能喝?我们这不是偷。”俩人一起喊冤,不认账。
“我事情多的很,懒得跟你俩墨迹,等你俩酒醒在说。”陈子御说完站起身对冯远说道:“把这二人脱光,只留兜裆布,吊起来,挂上一夜先醒醒酒。”
“遵命。”
俩人听了吩咐,两下就把二人扒得只留一个兜裆布。
“陈小儿,你敢这样对劳资?”
“彼其娘,有本事跟劳资比划比划,偷袭算什么本事。”
俩人张口就骂,这要是脱光了喂一晚上蚊子,明天就不用下地了。
见这二人不悔改,还骂个不停,冯远也发了狠,把这俩货的布袜直接塞嘴里,耳边顿时安静了。
“叫人押走吧,哦,嘱咐一声给这俩货身边也烧点艾蒿,别真被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