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统制率领百余亲卫杀退几名落单的黑虎军兵卒,信心顿时爆棚。
“哈哈,有本统制出马,这伙儿贼子就如草芥一般,不堪一击。”孟统制得意的把钢枪一挥“儿郎们,立功的时候到了,给我冲。”
“冲呀,杀贼立功”
不远处的黑虎军已经发现这边的动静,哨声不断,其余地方的兵卒得到讯号,纷纷跟着自家的什长组队朝这边集结。
等孟统制从中央的军营冲出百步之后,形势已悄然变样。
一个排的黑虎军列成鸳鸯阵,挡在孟统制的面前。前面立着六张一人高的长盾,长枪搭在长盾之上,盾牌间隔中探出铁狼筅,把对面官军视线遮的严严实实。唯有孟统制骑在马上能看到第三排的刀盾手,再远处就看不清了。
陈子御根据后世的军制指定出黑虎军的编制,取消伍长,由什、排、连、营、团组成。最基本是什长,十人一队,连同队长为十一人。三什一排以此类推。
“到底是山贼,连阵法摆的也是怪模怪样,不伦不类,没得让人笑话。二郎们随我冲。”
还没等孟统制发起进攻,黑虎军的军阵后面飞出不少箭矢,兼之夹杂着飞石。官军顿时倒下七八人。
“冲,杀退山贼。”
孟统制一挥钢枪带头便冲,铁狼筅一戳一搅,刀片飞舞,在火光下就如点点繁星。孟统制急忙拿枪去拨,却被遮住视线,盾后的长枪刺如灵蛇出洞一般,急刺出来救援狼筅。他赶忙侧身回抢横扫,胸前盔甲便‘叮叮’溅起火星,箭矢没有穿透铠甲。他一提马缰,坐骑后腿站立,用前蹄去踹盾牌。空中响起‘咻咻’的投枪之声,顷刻间,坐骑就挨上三根投枪,直透胸腹,轰然倒地。
孟统制眼疾手快,趁机滚落下马。就这几下,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盾后的长矛比自己的钢枪更长,自己一丈二的钢枪扎不到对方。这下他不敢轻敌了,打算让手下冲一冲试试水。
“上。给本统制上,杀死这群山贼”孟统制一把推开过来护卫自己的亲卫,下令道。
“杀”
亲卫们呼喊着一窝蜂般冲向鸳鸯阵,阵中不间断的射出箭矢、飞石、投枪。尚未接阵,官军又损失十多人。
他们本是骑兵,奈何自家马匹都被掳走。步战虽也练过,兵器却是单一的很,长枪长刀而已。如今仗着人多奋力猛攻,可这鸳鸯阵是经过千锤百炼出来的。筅以救盾,长矛救筅,短兵救长枪,长短兵器相互配合杀敌,阵中更有弓箭手弹弓手进行远程压制。
官军虽是人多,但黑虎军两边都是营寨帐篷,让官军想也要包围也做不到。还被弓箭不停的远程压制,连忙呼叫有弓的上前对射。奈何夜袭之中,仓促集合下所带弓箭不多,陆续集中起二十余有弓手,对黑虎军进行压制。
初交锋,官军这边的人就如割麦子一样被收割,他们武器太短,被黑虎军吃的死死的。
但,也因为人多导致鸳鸯阵前的狼筅手跟长矛手已经应接不暇了。
\\\"变阵,三才阵\\\"三排长见前方压力巨大,当即立断下令。
刀盾手、镗叉手纷纷上前接掩护长矛手变阵。
官军终于有机会冲进鸳鸯阵,见十多人冲进阵中,不由得而兴奋大喊 :“攻进去了,阵破了,阵破了。
可是这些官军进阵之后,只传出刀剑相击声跟惨叫声,片刻后,阵中声音消失。阵外的官军如泼凉水,他们都清楚,这些进阵的大多都死了。
营寨中别处的战斗都已进入尾声,只有这东边的营寨喊杀声不断,黑虎军纷纷往这里集结。
\\\"统制大人,这鬼阵子咱们攻不进去,已经损失一半人马了。\\\"一亲卫上前禀报。
“撤回来,绕过他们突围出去。”孟统制也不敢拼了,这些亲卫都是用银子养起来的,损失多了他也心疼的很,更别提远处已经有不少黑虎军过来了,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洒家,黑虎一团团长在此,谁敢与俺一战。\\\"支援过来的鲁智深双手横拿禅杖,一身的血,在火光下如下凡的凶神,官军在他面前没有一合之将。
孟统制见到他,深知不敌,在亲卫的掩护下,往东就逃。
“哪里走?”
鲁智深一脚踢中木头,朝孟统制这边砸来。稍微阻了片刻,鲁智深就杀过来了,在官军队伍中趟出一条血路。孟统制见他一杖就把一个官军拦腰扫断,血水碎肉乱飞。回身一拍,一个官军的脑袋就打进了腔子。
从他招式、速度,来看孟统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而鲁智深瞧他这身盔甲知道是个大官,直接冲他来了。吓得他亡魂皆冒,大喊:“弟兄们,顶住,给我顶住。”
他自己拖着钢枪连同身边的几名亲卫掉头就跑,这一下官军的士气立刻就散了。有扔兵器跪地投降的,有躺地上装死的,有钻进黑暗中偷跑的。士气彻底崩了。
鲁智深不管这些小兵,只盯着孟统制追,眨眼间追出二十多丈,鲁智深也发了狠,瞅见旁边立着的车架,拿禅杖支在下边,奋力一挑,车架飞出老远,一下砸到几个亲卫,孟统制躲闪中,也被车把给绊了一跤。
这一下,鲁智深就追上了。一铲击出,孟统制急忙用懒驴打滚躲过,那个车架却被打了个粉碎。孟统制翻身站起,见已经逃不掉,双手持枪想要奋力一搏。
“狗官,受死”鲁智深也不废话,双臂教力把禅杖一抖,纵身便上,当头就是一招泰山压顶。
孟统制见禅杖势大力沉也不硬接,用个巧劲泄掉禅杖的劲力,手腕转动带用枪柄,以刁钻的角度直刺鲁智深咽喉。鲁智深仰头躲过,说道“狗官,有两把刷子哈”把杖尾一甩斜切孟统制的大腿。
俩人越打越快,片刻间斗到二十招上下,鲁智深越打越猛,孟统制越打越心虚。无他,整个营地已经安静下来了。他此番剿匪是彻底败了,先前鼓起的勇气现在已是荡然无存,求生的意志充满他的脑袋。准备虚晃一招就逃,可鲁智深那会给他这个机会,见他眼睛往旁边瞟,大喝道:“跟洒家比斗还敢分身,着家伙。”
说着使了招韦陀献杵,两人错身缠斗之际,一杖打在孟统制后背上,直把孟统制打翻在地口吐鲜血肉块儿,脊梁好似被打成两截,吐罢两口血就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