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半场开始约莫过了一刻,白玉出手了,此生虽无半点武功基础但好歹有个正常人的体魄。
在焚心诀的加持下,拳头上力量扭转汇于一点,白玉用最小幅度躲过袭来的爪击,右手暴起朝对手面门袭去。
牧连赫轩回手抵挡可已经来不及了,恐怖的力量在牧连赫轩脸上炸起,不用花里胡哨仅一拳,牧连赫轩眼神直接涣散再起不能。
此刻拳场鸦雀无声,众人一脸震惊得盯着白玉,他们不明白明明看上去如此瘦弱的一个人怎会有这样的力量。
拳台下的赵格脸上同样是不可思议,本以为少爷会经历一场血斗,然后惨胜没想到赢的如此简单。
“赏。”楚美人笑得花枝乱颤。
“捡到宝了,捡到宝了。我看看那群权贵们还敢不敢说我看人不准。”笑脸越发的灿烂。
贵宾包间,贾及看着这平平无奇的一拳,不由得赞叹,这是赤裸裸的碾压,他拥有的不仅是身法还有绝对力量。
这种诡异的武功姿势让拳头借用着腰部乃至向后蹬腿的力量,想起姜末那日在酒馆的作为,贾及脑中不免蹦出了两个字“隐龙”。
这个人以后可能会成为他的对手。
镇国将军雷江南扫了一眼,噗嗤了一声,今天他正好在这里吃酒,看拳赛几乎是他一直以来的乐子。
雷将军指了指场上的白玉,“好苗子,别折了,适当敲打。”
各个下了重注的赌徒一阵叫骂,今天他们都看走了眼,本以为是小角色,没想到一鸣惊人,可骂归骂,这种初来乍到就以绝对手段击倒对手的人,在初级场至少还能再赢几次,都偷偷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姜末。
下次就买他了。
而另外一些看不出门道的人只觉得是这小子运气好,对手弱,下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1750文进账加上楚美人赏的10两,白玉的资产达到了文,分给了赵格5两,还有6750文,白玉对着赵格哈哈大笑。
“你少爷这身手强不强,跟着我吃香喝辣,今晚咱们就去吃大餐。”
酒足饭饱,白玉胡乱得拨弄着桌子上的酒杯,食指一圈一圈得转着,一次不稳让酒水洒了一桌子,白玉笑了笑有些稚气。
喝酒容易上头,白玉脸上已是通红,呼吸声都有些粗重,看向窗外有些清冷,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中,美不胜收。
以前月圆的时候一家人都会分吃一块月饼,即使月饼甜腻一家人都会吃上一两口,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的父母可好,没了我会不会忧思过度。
不知道白云山的师兄弟可好,还有没有月下练剑的习惯,不知道王能的母亲如何,能不能靠着自己留下的钱度过余生,不知道清水县的百姓如何,根据自己制定的规矩应该能继续生活下去吧。
窗外除了一些尘土连绿植也没有,枯燥无味好想念在水乡生活的日子,白玉如是想到。
这里连空气白玉都不喜欢,早晚有一天我要重新去江南。
白玉扯了扯已经喝趴在桌子上的赵格,眼睛有些迷离,“别睡了,起来嗨。”赵格一眼朦胧还未完全清醒就被白玉拖了出去。
裁缝店里,白玉让老板量好了尺寸根据这个时代的风格搭配想要的元素设计出了自己的服饰。
老板动作也快,没等多久便拿了上来。白色衬衣打底,截去了袖子,变成了短袖,土黄色的皮质短衫包裹住身躯,散发着色泽,手臂处比衬衣略长,好看且不影响动作,两件都是y字领,重叠的正好。
栩栩如生的云纹点缀着整件衣裳,黑色的束腰,皮质短靴,长裤收束着大腿,白玉猛得一个侧踢没有受到阻挡。
左直拳右直拳左勾拳右勾拳,丝滑的厉害。一身劲装干练无比。白玉满意得点了点头,随后又订了件绒毛大衣披上,同时也给赵格置办了一套偏日常的行头。
两人英姿飒爽得走出了衣服店共计5两,此刻资产又变成了1720文。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得不说有了这套衣服白玉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意气风发。
甚至想在门口跳上一段黑化的舞蹈。
“爱木失败的慢。”白玉脱口而出,赵格在旁听到了愣了愣。
“少爷您说什么。”白玉有些尴尬,“口癖口癖罢了。”
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了,白玉倒头睡下,今天有点玩嗨了。
“滴滴滴滴滴滴!”白玉猛得一惊,这明显是现代设备会发出的声音,在这个时代绝无可能。
酒醒了一大半,直接坐起看向四周,房间里还是那样的摆设,白玉查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地方,难道自己看错了?他又细细得检查了好几遍,床底,桌子,甚至花瓶,什么也没有,那个声音也再也没有想起过,是太想现代生活幻听了吗?还是说有些其他他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次次轮回的,有限制吗,是死了才能轮回吗,是不是只要死就能轮回?
如果是遇到不满意的人生是不是直接去死就可以了?
第一次,白玉对自己的轮回产生了质疑,太多的问题包裹住了他一直到天明。
一夜未睡,白玉穿戴整齐,心中有些郁结有很多东西他想不明白,可他最会做的事情就是想不通就不去想和珍爱自己的生命。
“虎杀。”白玉大呵,第五百次挥拳,豆大的汗珠滚落,焚心决无意中一直在淬炼着白玉的血肉,即使不使用也让这副身体变成了中等偏上的水平。
步伐上,白玉融合了白山剑法,白山剑法多用于刺杀,所以身法也多变,剑法融入身法,身体如雾气一般,虚无缥缈捉摸不住。
每日全力挥拳千次,是白玉给自己定的小目标,如果这点都做不到,在这个无情的比赛规则下面,自己早晚会被人打死了,想起那个贾及的恐怖,如果现在的自己在生死局对上他,必死无疑。
他从来不相信封建社会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有人特意针对给自己排上恐怖的对手,那就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