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声声很不理解,给温总做催眠的人,到底长了个什么脑子。
是不是有大病!
叶声声偏过头,见温承冷着脸,气息极沉,思索着,该不该现在给他要出场费。
她下个月房租还没交。
叶声声思索几下,缓了缓语气,轻声开口,“温总……”
温承气息上扬,依旧面无表情,“果然,你还是舍不得离开。”
叶声声:“……”
玛德!
智障!
叶声声去拽车门,想要打开,拽了半天,才看向温承,“温总,麻烦开锁,我要回家了。”
温承欺身而上,在叶声声麻木的眼神注视下,再次霸总发言,“我陪你。”
叶声声心里无波无澜,她不想和智障计较。
但是,她真的受不了了!
“温总,我是正经人。”
陪着出席宴会就算了,她可不想失身。
就算和向荣交往时,他住在她家,她也没有和他走到最后一步。
尽管社会开放,她却讨厌婚前亲密。
她小时候,被猥琐叔叔尾随,他要她看他暴露的身体,恶心!
高中时,一群社会上的混混,想要欺负她,她跟着去了,那一次,她知道了怎么用板砖拍人,拍不死,却能拍晕。
大学时,她以为德高望重的教授,思想龌龊,她努力学习,转了专业。
叶声声绷着脸,摸出包里拆快递的小刀子,放在手心,“温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再纠缠,我就划你车。”
叶声声心中没底,她想说捅温承,但是他有保镖。
话到嘴边,她还是换了一种说话。
听说男人爱车,温总应该也不例外,索性便这样说了。
温承紧皱眉头,就在叶声声以为温承要生气时,温承开口了。
“随意。”温承顿了顿,“这车两千四百万,算上改装费,三千万。”
叶声声手指颤了颤,睫毛眨了眨,故作淡定地收回小刀,“抱歉温总,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赔不起。
一辈子都赔不起。
温承木着脸,“并不好笑。”
叶声声被温承威胁着,憋屈地带着温承上了楼。
浅云飘过海城。
兰亭居。
温酒赖在景云修房间,朝着景云修勾手,笑眯眯道:“过来啊,我帮你脱衣服。”
景云修面无表情,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腹肌,以及仅剩的长裤。
“不需要脱了。”
他已经脱到这种地步了,温小酒到底要做什么?
温酒盘着腿儿,把身上的衣服抱在胸前,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我想帮男朋友分忧啊~”
她就不信了,她医术这么厉害,怎么会看不出景云修的病!
【宿主,万一人家没病呢?】
“……他一定有病!”
【宿主,他要是没病,你是不是得给他扎出病?】
宿主净不干人事。
“当然不会。”
她怎么会扎出病?
她给他下药不是更快吗?
【宿主,为什么您会坚定他有病?】
“女人的直觉。”
【……】
好不容易活到十八岁,没有中途夭折,宿主哪里来的脸称自己有女人的直觉?
宿主明明是小屁孩儿的直觉。
温酒不耐烦,直接跳下床,作势要扒了景云修。
温酒手放在景云修的腰带上,被景云修按住手,动弹不得。
景云修声音喑哑,“小酒,别这样。”
他知道她没有歪心思,但是他有……
“你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
温酒一只手悄咪咪爬上景云修的腹肌,摸了两把。
“练的真好。”
语气酸溜溜的。
景云修怀疑他家小酒,想练出他这六块腹肌。
“小酒,我去洗澡,你回自己房间好不好?”
景云修用商量的语气,带着几分祈求,清雅乖软。
他猜测,昨晚,小酒检查了他的身体,却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今晚,小酒还想再检查一次。
可是,小酒不离开,他也无法喝镇定剂,小酒照样会发现端倪。
温酒又摸了两把景云修的腰,点了点头,“你去吧。”
一会儿问问景云修,到底是怎么练的,还有,他经常吃什么。
【宿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吃的都一样,你就别找借口了!】
宿主白学生物了,她是想练成蛋白质女王吗?
一身腱子肉?
温酒没有理会系统,她只想搞清楚,景云修身上到底是什么病。
毕竟,她怀疑景云修真的有病!
一定有病!
景云修叹了口气,按住温酒的手不放,“小酒,你回自己房间。”
温酒抬起头,一本正经:“不要,我们是情侣,应该的。”
势必要检查出来。
她的医术不能失误!
【……】
宿主用毒最厉害,至于医术,那是好人精通的,宿主不行的!
景云修没办法,无奈地将手放在温酒后脑勺,摸了一把,在温酒困惑的目光下,缓缓放下。
景云修浅浅笑了笑,他没舍得把她砍晕。
温酒不习惯这种触碰,头偏了偏,警惕道:“干什么?”
突然做这种动作,他不会是想打晕她吧?
景云修抬手捏了一把温酒的脸,微微低头,暗自咬牙,“今天更喜欢你一点。”
没办法,他下不去手。
温酒点了点头,“嗯,明天继续。”
反正景云修在说鬼话。
他可没表过白。
他就是想砸晕她!
狗男人!
【……】
这似乎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景云修在温酒直白的目光下,坦然走进浴室。
身材颀长,矜贵端方。
浴室水雾朦胧,景云修手揉搓着头发,半阖着眼,思索着该怎么应付过去。
镇定剂放在了书房,他没有办法过去。
晚上不睡的话,小酒是能察觉的。
死人堆里爬出来,他们能清晰地分出装睡与否。
水声停下,片刻后,景云修发梢滴水,穿着白色浴袍,出了浴室。
温酒正坐在小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
景云修略微诧异,她除了医书,植物学书籍,很少看其他书。
“在看什么?”
景云修迈步,通身矜雅,走到温酒身侧,坐下。
温酒将书捧起,略微挑眉,“金瓶梅。”
景云修:“……”
也不错。
起码愿意看书了。
不过,起步书籍,稍微不正经。
温酒给景云修指了一段,“这些句子好优美,古陵国的文化很有韵味。”
“我们的祖国,荣幸之至。”
温酒点了点头,黑眸如点漆,弯唇,“确实。”
这次回来,她肯定要多了解古陵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