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玥脸上的表情不变,“当然了,亲子鉴定都有,您肯定是我母亲,我当然要好好孝敬您啊!”
李茹香盯着温玥,黑漆漆的眼睛,好像泛着绿光,自私,贪婪,显露无遗。
温玥浑身鸡皮疙瘩,难受地想逃离,“您借我……”
“姐!”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断了温玥的话。
李茹香松了口气,看向温玥,笑得一脸褶子,“你大舅来了,一会儿跟你大舅说会儿话,可是你大舅把你找回来的!”
温玥心里紧张起来,大舅?不会就是联系她的男人吧?
电话里,对方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温玥手指攥得更紧,“我想去厕所。”
温玥心里更加不安,像是尖锐破土而出,心慌似刀刮。
李茹香刚要给温玥指厕所的方向,一个光头男人便走了进来。
“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不坐着?”
男人皮夹克,光头,金链子,看上去极其不正经。
温玥咬着牙,心脏怦怦跳,若是再猛烈些,怕是要跳出来。
这幅打扮,能是什么好人?
呜呜……姐姐……
另一边,被念叨的温酒正窝在景云修怀里,睡得香甜。
跟在后面的景青和景蓝说着小话。
“你说主子和少夫人,这是走到哪一步了?”
“嘘——”景青抬起食指,眼神瞥向景云修,见他没有反应,低声道,“主子骨子里可传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他在车上偷亲少夫人,都只敢亲额头!”
景青恨铁不成钢,“亲嘴啊!都是情侣了,这嘴不亲,是留着给其他男人吗?!”
“景青。”
景青自顾自说着,听到自己名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叫小爷干什么?”
突然,景青意识到刚才的声音很耳熟……
景青猛地抬头,“主子?”
景云修弯唇,凤眸半压,“景青,很久不去刑堂了吧,明天去转转。”
景青:……这不得脱层皮出来?!
“爷啊,我——”
“闭嘴。”景云修皱眉,“成天没个正形,你把刑堂刑具都试一遍,回头写个报告,向我说明一下刑具的优缺点。”
景青:“……主子,您这是要我命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受不住啊——”
景云修嫌弃暼了一眼,看向景蓝,“把他带走。”
这一天天的,咋咋呼呼。
他家小酒一个人吵吵闹闹就够了,景青这二百五凑什么热闹。
景蓝拉着景青离开。
景云修垂眸,打算看看温酒有没有被吵醒,刚低下头,便对上了温酒的黑眸,染着雾气,似琉璃,干净纯粹,睡眼懵懂。
“再睡会儿吧。”
温酒手搭在景云修脖间,勾着漂亮的眸子,弯唇,“小景爷胳膊酸不酸呀?我们换换?我抱着你?”
“……不酸。”
景云修抬起脚,朝着主楼走去,“困就再睡会儿,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你想睡主卧还是次卧?”
“这是你家,我当然是陪你睡主卧啦~”
景云修:“……”
不是检查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检查出来吗?
这次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