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张盛世美颜,使得少女的瞳孔不禁顿时一缩,随即捂嘴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尖叫,转头一阵狂奔。
不过没跑出去多久,就迎头撞入了一位男生的怀中。
“你怎么了?”
苏洋扶住女生的手臂,开口问道。
“有鬼!后面有鬼啊!”
少女梨花带雨地哭喊道,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只是一只长得比较丑的幽灵系妖怪而已。”
苏洋扶着少女将她转了个身,指着夜巡灵说道。
“幽灵系妖怪?”
少女愣了一下,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皱眉看向苏洋,“那你是它的训练师?”
“对的噢。”
苏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抬手向少女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粘贴的一连串徽章,“感谢你的徽章。”
这些徽章之中,有四枚是眼前这位少女所贡献的。
“喵...”
终于反应过来的少女,刚想开口呼喊喵喵。
‘哔——哔——’
但是手镯却是率先亮起了一阵红光,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欧——”
一只大嘴鸥迅速从天而降,张开大口将少女吞了下去。
“唔!唔!”
处在喉囊中的少女,如同一只被捕食的大鱼般,不断地挣扎着。
“喵!”
喵喵焦急地冲了过来,想要拯救自家训练师。
“欧?”
大嘴鸥低头看了一眼这位小老弟,伸出翅膀一把将其抓住,丢进了嘴里和它的训练师团聚。
然后就一刻也不停留地挥动翅膀,朝着赛区外飞去。
“...现在都不走流程,直接一口吞的吗?”
看着大嘴鸥离去的背影,苏洋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快走了,夜巡灵。”
苏洋向夜巡灵喊道,“咱们离二十个徽章还差一个呢。”
原本他还觉得要搜集二十个徽章,应该会挺有难度的。
毕竟整个赛区这么大,要是利用借助树木、草丛的掩护来活动,如果没有善于搜寻、侦查的妖怪在身旁,那么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搜集这么多徽章。
不过事实证明,苏洋实在太高估他们了。
一个个都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在没有任何掩体道路上,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似的。
“啊哈!我就说吧,只要往大嘴鸥出没的地方跑,就能找到其他训练师!”
苏洋刚转身,就看到有两个人影正大喊大叫地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他们身后分别跟着两只御三家妖怪,那只尾巴上着火的红色蜥蜴是‘小火龙’,那只背上顶着个绿色蒜头的蛤蟆是‘妙蛙种子’。
(小火龙,三星级的火系妖怪,其进化型分别是五星级的火恐龙和七星级的喷火龙。
外观类似兽脚亚目食肉恐龙,周身呈橙红色,只有肚子和尾巴下侧是奶油色。
小火龙最显着的特点是它尾巴上那团燃烧的火焰,这团火焰能够反映它的健康状况和心情变化。
精力充沛时火焰旺盛,干劲不足时火焰微弱,开心时火焰摇曳晃动,生气时火焰剧烈燃烧。
据说当这团火焰熄灭的时候,就是小火龙寿命结束的时候。)
“这俩货...不是那个什么蛋炒饭组合的吗?”
苏洋不禁挑了挑眉,“居然还凑到了一起?”
这俩人的到来,倒也没有让苏洋太过惊讶。
毕竟大嘴鸥的出现,就是给周围的其他选手一个提示——‘这里有个家伙成功抢夺了别人的徽章,大家快去反抢他一波!’。
有了这种提示,才能让比赛更好地进行下去。
否则的话,随着淘汰的人数越来越多,留在赛场的选手只会越来越少,然后相互碰面的概率呈直线下降。
若还是想靠四处乱逛碰见对手,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来得倒也是时候,我刚好还差一枚徽章呢。”
苏洋不躲不避,直接迎面向着两人走去。
“居然是你?”
待到看清苏洋的面容后,季诞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嗯,还挺巧的。”
苏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好哇!真是踏破全不费功夫,得来铁鞋无觅处!”
紧随其后的范坝,指着苏洋一阵冷笑,但是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于是转头对季诞问道:“诶?诞哥,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笨蛋!这都能说反!有没有读过书?”
季诞伸手朝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然后轻抬下颌,对苏洋冷声道:“真是‘得来铁鞋无觅处,踏破全不费功夫’啊,我们还想着怎么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诞哥,为啥我感觉你说的也不太对啊...”
范坝弱弱地说道。
“就是这样念,你爱信不信!”
季诞转头瞪了他一眼。
“...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吧?”
苏洋无奈地纠正道。
“诞哥,这句话好像真是这么说的诶...”
范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
季诞不禁脸一红,然后假装没听见似的,伸手指着苏洋抬高音量道,“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用卑鄙手段把我兄弟王超淘汰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啥卑鄙手段?”
苏洋不解地眨了眨眼。
“啥卑鄙手段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居然为了晋级,串通了裁判吹黑哨!”
作为小弟的范坝,很自觉地帮腔道:“枉我们刚认识你的时候,还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可以交个朋友,结果没想到‘知人知面为不知’,你居然是这样的伪君子!”
“...啥?”
虽然苏洋大致能够理解范坝说了啥,但是中间夹杂的文言文,他实在没听懂。
“傻瓜!居然又说错了!”
季诞兴奋地往范坝后脑勺扇了一下。
这题他会啊!
这句文言文他记得可牢了,完全在射程范围之内,绝对不会出错!
“记住了,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季诞一脸得意地将手背在身后,抑扬顿挫地念诵道。
“...诞哥,虽然你这话听着应该没错,但为啥我感觉你说的这句话,跟我想表达的意思不太一样啊?”
范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少哔哔!你自己都说不利落,哪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季诞满脸不爽地抬腿朝范坝屁股上踢了一脚,“这句话可是周树人先生说过的名言,你懂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