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疼痛,死死的抓住朴言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我感觉自己的手指甲竟然陷入了朴言的手背。
朴言手背吃痛,低嚎一声松了手。
我也顺势退了回来,不过我的肩膀上,却插着朴言的蝴蝶刀。
“草你妈,打我兄弟!”
雷逸顺手抄起平房下的一块儿碎砖头,冲了上去。
我也不示弱,忍住疼拔掉蝴蝶刀,跟着雷逸身后冲了过去。
我不知道雷逸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完全就是搏命的打法,我只是护住要害不被朴言打伤,其他的地方,我已经顾不上了,虽然刀伤处,朴言不止一次打中过,我也有好几次疼的险些晕过去,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倒下。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誓言么?”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和雷逸,我们曾经的誓言。
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学着电视上的样子,跪在地下拜着把子。
“我们起誓,有吃的一起吃,有喝的一起喝,有架一起打,有血一起流......”
是啊,有架一起打,有血一起流。
雷逸都不怕,我凭什么再怕呢。
“嘭......”
“咚......”
......
朴言渐渐的体力不支了,同时,我也开始感觉到他害怕了。
“你们俩是疯子嘛?操~~”
我和雷逸相视看了一眼,雷逸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呵呵一笑。
“你们俩真是疯子,你们俩完全就是自残!”
雷逸哈哈一笑,冲了过去,我也跟着雷逸再次冲向朴言。
这一次,朴言是彻底的怕了。
其实,以我和雷逸的身手,绝不可能是朴言的对手,但是朴言却被我和雷逸的搏命打法吓到了。
“咚~”朴言一个防守不严,被雷逸踢了一脚,这一脚很重,直中朴言的面门。
我抄起手里的蝴蝶刀,想也没想的,就刺了过去。
朴言伸胳膊一挡,蝴蝶刀扎入他的右胳膊。
我本来就凭着一口气拼着性命和朴言打,这个时候,我早已打红了眼,什么命不命的,你狗日的用刀子刺我,老子就还给你。
我没有松手,因为我突然想起萧筱。
萧筱也喜欢玩蝴蝶刀,不过只是限于玩,但是有那么几手转刀子的方法,萧筱却教给了我。
我迅速的将刀柄上推,然后忍着朴言的重脚,另一只手也凑了上去。
我两只手抓住蝴蝶刀,迅速的掰开刀架,然后一个螺旋拧。
“啊......”
朴言一脚将我踹飞,左手捂着右胳膊,疼的呲牙咧嘴。
雷逸也疯了似的,直接扑了上去,对着朴言的脸就是一口。
“刺啦”一声,雷逸竟然一口咬下朴言脸上的一块儿肉。
“你们俩是疯子!你们俩是疯子!”朴言彻底的怂了。
“噗~”雷逸吐掉嘴里的那块儿肉,摇晃着站在我身边。
朴言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看我和雷逸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们这两个疯子,疯子......”朴言一边叫骂着,一边向后退。
我和雷逸并没有继续追上去的意思,所以,朴言在后退了十多步后,扭头跑了。
“噗通”一声,雷逸瘫倒了。
我忍着肩膀上的疼,喊道:“雷逸,雷子,你他妈的......”
雷逸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喊道:“喊你妈啊,老子没事,就是背上被那孙子划了几道口子,疼死我了!”
我咬着牙道:“那你他娘的还仰面朝天的躺着?”
雷逸道:“阿伦,老子动不了了,你给我媳妇打个电话,别说太多,让她来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拖着残臂,给雷嫂子打了个电话。
雷嫂子不在家,雷逸也是因为家里呆着无聊,出来溜达一圈,正好就遇到了我。
等雷嫂子赶过来一看,立马泣不成声。
“你这个没出息的,怎么又打架啊!”
雷逸笑着被雷嫂子扶了起来:“别管我,我没事儿,阿伦肩膀受伤了,一起去医院吧。”
......
古姐知道我受伤后,领着两个妹妹来医院找我。
“小伦,有没有事,谁干的?”
我摇了摇头:“先不着急,一会儿说,古姐,我哥们儿也受伤了。”
古姐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雷逸和雷嫂子。
“谢谢你们!”古姐上前对着雷逸鞠了一躬。
雷嫂子含着眼泪道:“我们家雷子,都孩子爹了,还这么冲动,不过为了阿伦这个兄弟,我觉得雷子是对的......”
古芊芊看着我,愧疚的低下了头。
古莎莎问我:“死阿伦,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本小姐能办得到的,帮你办了。”
我红着脸,道:“我想尿尿,莎莎,你能不能帮我解一下裤子大前门......”
古莎莎一听,大喊道:“姐,你看你看,这个不要脸的色狼东西,一只胳膊废了,还想着欺负我......”
医院的护士出来了,制止古莎莎:“请安静,这里是医院!”
我得意的嘿嘿笑着,古莎莎则红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
我回到单位上班的时候,肩膀上还缠着绷带,本来想着向领导请个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我将朴言和我相遇的事情告诉了古姐,古姐不放心,在我回到单位上班以后,特地吩咐了她的一些朋友,照顾我。
领导问我的肩膀是怎么受伤的,我则编慌,说是我家附近搞装修,我因为帮忙,一不小心被钢筋扎了肩膀......
领导也不揭穿我,只是点点头,安慰我道:“年轻人啊,不要太过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我点头称是。
下班后,我接到古姐的电话,说是我不用再和妮妮假扮男女朋友了。
我呵呵一笑,说要不然约妮妮出来吃个饭,古姐说,妮妮已经走了,去外地了......
这死女人,真他娘的薄情寡义,这么快就溜了。
晚上,优儿来宿舍找我,问我伤情。
“阮利伦,你这是打架打的吧?”
我嘿嘿笑着,没回答。
优儿道:“你为什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无话可说,如果我将和朴言的打架过程给优儿说一下,我想她一定会觉得我更不成熟。
所以,我一直是嘿嘿嘿嘿的干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