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我有些烦了,“现在马上闭嘴,你要敢哭出声我踢死你,你信不?”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阿灿和大方都诧异的看着我。
“还哭!说了你不听是不是?”我真的生气了。
“阿伦,别吓他!你看这小孩现在被你吓得......”大方悠悠的说着。
我没有理会,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让我想起我的小时候:
小时候,我由于调皮,无意间抓起了烧得通红得炉圈,那种疼痛是传遍全身的痛,我至今不能忘记;还有我上小学4年级的时候,我的脖子惨遭开水烫伤,至今,23岁的我脖子上还留有那个时候的烫伤伤痕,这些伤痕,我永远不能忘记,我也永远记得被烧伤烫伤得那种痛苦。
我回过神来,呼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说到:“现在马上停止,哥哥要看下你的手,你乖乖的把手伸过来!”
小男孩似乎是被我刚才吓到了,这个时候,他真的不再哭泣,也真的乖乖地把手伸过来让我看,不过,他的两只手还是攒在一起。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手被炉圈烫伤以后,妈妈也是趁我晚上睡着得时候轻轻得掰开手,把药膏一点一点得挤上去的。
我也轻轻得掰开小男孩的手。
被酸烧伤的面积不大,情况比较乐观,可以说也就是大约3个指节那么大面积,但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算是比较大了,烧伤的部分并没有烂粘在一起,我一点一点的把药膏涂上去,直到把烧伤面积涂均匀为止。
“大方,你这家伙就不说买一个,好像不太够!”我转过头对大方说着。
“附近没有药店,我这也是好容易借上的,我看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找到这小孩的家长。”大方说着。
手上涂抹了药膏后,小男孩得情绪稳定多了,不过他看我得眼神却是非常得胆怯,生怕我吃了他。阿灿感觉我的情绪不够稳定,便一把把我使到边上,然后连哄带骗的问出了小男孩的家庭住址。这个时候,老曹和建军也打来电话,说他们那边已经搞定,并且联系到了小女孩的家长,目前小女孩的妈妈已经到医院了,并且为了感谢他俩,说是请他俩吃饭......
“娘的,好事让这俩小子沾上了!”阿灿听完电话抱怨道。
“你少说两句,我们赶快联系这小孩的家长吧!”大方提醒道。
接下来的故事,好比电视剧上演的一样,我们把小男孩送回了家,小男孩的家长万分感谢,并且也声明要好好的感谢我们,顺便邀请我们留下吃个便饭。我能看得出,阿灿这孙子那种蹭饭的高兴劲。
......
吃过晚饭,我们3人便向小男孩的家长告别,临行前,小男孩的父亲硬要往我们怀里一人塞个大西瓜。出了门,我看阿灿一直盯着我手里的西瓜,因为、好像——我手里的西瓜个头最大。
“啊呀,真不错,没想到做了好事还有西瓜吃,嘿嘿!”阿灿抱着自己的西瓜乐呵呵的笑着,“对了,阿伦,你一个人吃不完那个西瓜吧,来,咱哥俩儿换换!”
我就知道这孙子会说这话,我并没有理他。
“不过阿伦。”阿灿突然间表情变的很严肃,“你他娘的那阵发脾气真像个社会上的混混!尤其是那表情,我和大方看了都有点怕!对吧大方!”阿灿说着,问着大方,大方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不过我就奇怪了,那小男孩又不是你的谁,你怎么那么生气?”阿灿又问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心里明白被烧伤烫伤的那种痛苦,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晚上9点,我回到小屋。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一进门叶子就像嗔怒着问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西瓜放到桌上,然后缓缓的抱住叶子。
“你怎么了,阿伦?”叶子本来很生气,她认为我要么和她吵一架,要么向她认错道歉,但是却没有想到我会这样。
“不要动,让我抱你一阵,就这样。”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
这个时候的叶子好像感觉到什么,她也抱着我,头埋进我的胸膛。
抱着叶子的时候,我突然间有种想哭得感觉,我想到了远在家乡的爸妈,还有年底要结婚的老姐,以及,我96年在奶奶家门前花池里埋下的那瓶药酒......
叶子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我,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轻轻的抱起叶子,柔柔的吻了她的额头。
明天——7月5日。
明天晚上——叶子将要离开。
想到这里,我看到桌子上已经买好的去武汉的火车票,忍不住黯然流下眼泪......
叶子,我们真的会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