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成绩,这意味着审卷阅卷的时间只有短短不到4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试卷的审批将会非常的赶。
以前上高中还未高考前,我的老师就说过,他们所参与的高考阅卷,速度都是非常快的,就算字数很多的作文,看一篇的时间都不会超过2分钟,多数都维持在一分钟,即看个开头,看个结尾,就匆匆的给分了。
而今天,考这家国企的人数超过2000,招收多少人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我估计人数也不会太多,这样的话,试卷的阅卷审批人员至少要有10个人,每人200份试卷,压力也很大很大。
还有个问题,这2000多考生里面一定有所谓的关系户,就是那种不管考多少分都能进去的关系户,排除掉这些人,实际上真正能够进入这家国企的编外人员,数量比例一定是很少的。
......
公布完消息后,大家都没有再多做停留,一切,还得等到下午4点公布成绩再说了。
我长呼了口气,跟着大家出了考点。
独自一人坐上公交车,心里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呵呵......”我笑着掏出手机,看起了网络小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我还是接通了。
“喂,是阮利伦吗?我,我是赵紫龙。”
“嗯?酸丁辛?”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连忙改口:“哦是你啊,什么事儿啊?”
“找你问点事情,或者说,想请教请教你!”
我似乎嗅出一股异样的味道,同时,我也纳闷,从来不和我接触甚至是对我恨之入骨的“天干酸丁”成员竟然主动和我联系,这是神马个意思?
我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酸丁辛道:“是沛公告诉我的......”
我一听,心里狠狠的咒骂了沛公的祖先一番。
“你说吧,什么事儿?”
酸丁辛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同学见面时,你和张帆他们聊的网络写作吗?”
我沉思了几秒钟,脑子里有印象了。
一年前同学聚会,先到场的酸丁有三个人:酸丁乙、酸丁丙和酸丁癸。赵紫龙是酸丁辛,而他口中的张帆,就是酸丁丙了。
我道:“记得啊,我那个时候给他们说过,建议他们不要走什么文学复兴,咋了,有问题?”
酸丁辛赵紫龙道:“没问题,我也是这么说的......”
“嗯?我记得那阵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嘛?”
酸丁辛赵紫龙道:“我也加入了。”
我乐了,道:“你什么时候加入他们团伙的?”
酸丁辛赵紫龙道:“什么叫团伙?你不要胡乱诽谤我们,我们是自发组织的作协!”
我啧啧两声。
还你妈作协?我看你们还是去“做鞋”吧。
我道:“那这一年多了,你们发展的怎样?”
“不太好,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工作,一心想搞好创作,不过成绩一直都一般般。”
我来了兴趣,道:“你们在哪里呢?我现在正好有时间,看看你们?”
酸丁辛赵紫龙略感为难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我他们的聚集地。
等我到了他们的聚集地时,才发现,这4个大老爷们竟然是住在一起的。
刚到门口,酸丁辛赵紫龙竟然很热情的伸出手:“欢迎欢迎!”
我吃了一惊。
今天这是咋回事了,以前对我恨之入骨的天干酸丁今天出问题了?
我诧异的跟着赵紫龙进了他们的屋子。
学文出身的男生和学理出身的男生,在生活习惯上其实有很大差别的。
但凡现在被网络热炒的“男屌丝”,多半情况都是学理工科的;而“文艺男青年”,则数学文科的男生居多。
只是我眼前这4个人已经称不上是什么男生了,因为我们毕业很久了。
我上下打量着他们的住处,不停的点着头:“这是你们的住处?不错哟!”
赵紫龙脸一红:“我们平摊房费的,还算不错。”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酸丁......哦不,赵紫龙啊,你不是去年找了个对象么?”
酸丁辛赵紫龙脸一黑,默然道:“分了!”
我嗯了一声:“分了?啥时候?”
“我们同学聚会完,就和他分了,说起来,阮利伦,我得感谢你,真的!”
我纳闷了,你感谢我干啥,我好像没对你做什么好事吧?
酸丁辛赵紫龙看出我的纳闷,解释道:“去年同学聚会完,我就和她长谈了一次,结果发现,她真的是什么都听她妈的,我记得你说过,这种女人,就让她滚,要多远滚多远......”
我苦笑不得。
老子当时是逞一时嘴快,你他娘的还真当真了,我真他妈的服气你的大脑了。
我呵呵笑着,没说话。
酸丁辛赵紫龙似乎不过瘾,还继续道:“果不其然,我和她分手后,她又听他妈的安排相亲去了,很快也结婚了,不过,据说她现在过得不咋地......”
听到这句话时,我笑了。
人啊,还真他妈的有个毛病,正好印证了那句话——知道你现在过得不怎么样,我心安了。
“行了,这事儿就别提了,今天我过来,是想看看你们目前的状况!”
赵紫龙点点头,然后将剩下的几个酸丁叫了出来,酸丁乙和酸丁丙对我还算客气,酸丁癸就一般了,这也难怪,当初同学聚会的时候我没少挤兑他。
我主动走到酸丁癸面前:“阿发(酸丁癸大名于发,我们都习惯叫他阿发),别生气了,当初是我不对,在这里,我阮利伦向你们道歉,咱都是同学是吧,十年寒窗不容易啊。”
酸丁癸眉毛一挑,没啃声,而酸丁乙和酸丁丙却开口道:“就是,阿发,我们看还是算了吧,大家难得同学一场,以前上学的小打小闹不要放在心上了。”
阿发(酸丁癸)叹了口气,道:“哎,其实我也没啥好生气的,只是阮利伦这家伙嘴不积德,尤其是总挤兑我......”
我连忙道:“好好好,我向你认错,呵呵,大家难得同学嘛,是吧!”
我说着,拍了拍阿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