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来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停在附近的蓝色轿车,一身便装的沈慕然整坐在车上。
“怎么沈局,你还打算微服私访吗?”看到没开警车,没穿警服的沈慕然,凌正道不由问了一句。
“长兴市情况复杂,还是注意一些的好。”沈慕然看了凌正道一眼,“你最好也换件衣服,这西装太扎眼了。”
“那好,我回去找件衣服。”凌正道点了点头,他很同意沈慕然的这观点。
“不用了,衣服我已经给你卖来了,在车上换就好了。”
“呃……那真是谢谢沈局了。”凌正道愣了一下,就上了沈慕然的车。
虽然凌正道对于衣着什么没有太多要求,也不了解这些东西,不过看到沈慕然卖的牌子货,他却知道这衣服不便宜。
“这衣服挺贵吧?”凌正道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贵,就是顺路随便拿的,你试试合不合身。”沈慕然说的很不在意,可是这一身衣服却足足花了她一个月工资。
至于衣服合不合身,那是绝对合身的。沈慕然是干什么的,一个人只要让她看上几眼,她就能看出所有的身体尺码,几乎分毫不差。
果然,凌正道把那衣服穿在身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换了新衣的凌正道,沈慕然的嘴角露出不经意的微笑。
长兴市位于成州地区东南边缘,紧临省会城市临山地区。
长兴市境内有一处大型油田,借助这个油田,这里的工业发展在省内也是名列前茅。
此外长兴市还又数家制造企业,其经济水平更是比成州市还要发达,算是东岭省县市中的一颗明珠。
不过在长兴市的繁荣背后,却也隐藏着许多不光彩的事情。最大的原因,就是这里出的那位全省首富王朝军。
坊间传闻,成州地区有一半是王朝军的,而长兴市却完全就是他的。
作为成州地区最发达的县级市,却不是重要领导的培育地,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次,凌正道来长兴市却不是来调查什么,他只是想看一下这处繁荣的县级市,顺便和沈慕然调查下线索。
两人来到长兴市时,天色已经黑了。整座城市灯火阑珊,看上去颇有几分大都市的模样。
“难怪人家长兴市的人瞧不上成州,这里看起来比成州强多了。”看着多姿多彩的城市夜景,凌正道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王朝军也算个又能力的人,可以说是他带动了长兴市的经济。”
沈慕然提到王朝军,也是不忘称赞一句。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认同这个靠不法手段敛财的首富。
车子在长兴市转了半天,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处。
10.25?交通事故的肇事油罐车司机,名叫王路宝,41岁,是成州地区石化集团旗下,长兴市炼油厂的危品运输司机。
王路宝的家住在长兴市的一个居民小区,家里有妻子和儿子,儿子已经读大学了,妻子待业在家。
这些信息资料,沈慕然是早就了解的,现在她就想知道,王路宝的妻子王梅为什么要急着火化自己的丈夫。
“家里没有人吧?”凌正道见沈慕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肯定有人,上楼的时客厅和卧室都亮着灯呢。”沈慕然说着,便又锲而不舍地开始敲门。
有时候凌正道真的挺服沈慕然的,这个女人的观察能力,绝非一般人能比的。最起码在楼下时,他没有看到沈慕然抬头。
或许是因为沈慕然的不断敲门,让里面的人有些不耐烦了,终于从门内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谁呀?”
“我们是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沈慕然并没有提成州市局,只是说了公安局三个字。
民不与官斗,即便是屋里的人挺不乐意开门,但是听到公安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站在了门口,这女人头发有些凌乱,面色也有些潮红,看起来显得有些怪异。
沈慕然皱了皱眉头,便主动亮了下自己的证件,不等那女人看清就把证件收了起来。
“我是公安局的人,你是王路宝的妻子吗?我想找你了解下情况。”
“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你们还想了解什么?”王梅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阻拦不住沈慕然进屋。
沈慕然进屋后先是四下打量一番后,才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急着火化你的丈夫,是不是有人要求你这么做?”
“不就是你们说的,要把人及时火化,不然不给我赔偿金吗?”
沈慕然听到这里,眼前不由一亮,她很清楚张梅说的你们,代表的长兴市公安局的人。
果然有了门路,凌正道这会儿也觉得事情有了线索。
“嗯。”沈慕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便又问:“赔偿金给你了吗?”
“给了八十万,这钱是你们答应给的,总不能反悔吧。”张梅有些紧张地说。
虽然按照规定,即便王路宝是主要责任者,但是身为石化集团员工,也是可以获得人身赔偿的,但是着钱肯定不会赔的这么快。
原因很简单,类如石化集团这样的企业,流程规矩特别多,这赔偿金能在一个月下来就很快了,结果不到三天就下来,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之前来找你的人都有谁?”沈慕然又问。
“这个……你们不是不让说嘛。”张梅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最短时间内给予赔偿,又强烈要求家属火化尸体,而且还被告知不要对外人提及。
张梅的这些话,瞬间让凌正道意识到吴明泽的死,绝对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一起有准备、有预谋的谋杀案件。
“卧室里是什么人?”沈慕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啊?”张梅听到这里,神色随之慌乱起来,“没……没有人?”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沈慕然就麻利地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正看到一个忙着穿衣服的男子,显然这个人绝对不是张梅的丈夫。
“你是什么人?”沈慕然紧盯着那神色慌乱的男子问道。
“我……”男子吞吐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张梅张嘴就说:“他是我男朋友,这不违法吧?”
的确这种事没有违法一说,可是这张梅前脚把丈夫埋了,后脚就和别的男人上了床,这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凌正道看了看张梅对那男人关心的态度,就知道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难怪这女人对火化自己丈夫的事,一点儿也都不犹豫,原来这是早就找好了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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