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昌盛是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情况下,男人在这个年纪才算真正的事业有成。
步入中年的男人,基本上都积累了丰富的阅历经验,同样具备一定资历。所以大多数男人的真正辉煌之时,都是四十岁以后的事情了。
只是男人到了年纪,却总是有些力不从心,如果没有获得成功,那绝对算是一个失败者了。
作为中海足协副主席,韦昌盛在中海虽然算不上位高权重,可是足协的特殊性让他颇有名望,算是一个真正的成功人士。
按说韦昌盛没有必要对凌正道如此热情客气的,毕竟他还算是一个自恃身份的人,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眼里,之前对凌正道的态度,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一个人不会无端对你示好,韦昌盛对凌正道如此热情,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不看别的,就看凌正道的东岭长兴球队的实力,以及在中超联赛中一骑绝尘的表现,就足以让韦昌盛这个中海足协的负责人大感兴趣。
在很多专业都赌球者眼里,东岭长兴是一直不会轻易落败的中超球队,很多人也都非常看好这支球队。
即便如今东岭长兴在赌球界,赔率已经非常低了,但是押东岭长兴却绝对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东岭长兴算是很多赌徒的摇钱树了,可是这对于庄家来说却并不是一件好事。即便赔率很低,庄家也不能干赔钱不是。
其实东岭长兴球队并不算是摇钱树,真正的摇钱树应该是东岭长兴的大老板凌正道,在韦昌盛看来就是如此。
现在没有多少专业赌球者相信东岭长兴会输,如果这时候某支球队突然爆冷赢了东岭长兴,那又是一种怎样的结果呢?
这个结果就是,身为庄家之一的韦昌盛肯定会赚的满盆满钵。
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所以看在钱的面子上,韦昌盛也非常乐意接近讨好凌正道这个人。
尤其是今天比赛,韦昌盛为了助中海凡文赢得比赛也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可是即便如此,中海凡文最终还是输了。
虽然这场比赛在最后充满了戏剧性,可是这也说明了东岭长兴球队的实力,已经有些不被控制了。
韦昌盛利用中海市足协副主席身份,利用裁判控制比赛这种事虽然没有什么压力。
可是这种事情却不能常做,负面影响太大了,更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毕竟影响一旦过于恶劣,那可能就是引火烧身的事情了。
尤其是今天的比赛,裁判的表现连韦昌盛都觉得有些过了,如果下次比赛还这样,上面肯定会要查的。
所以与其担风险让东岭长兴输掉比赛,倒不如让这位凌总主动认输,有钱大家一起赚,何乐而不为呢?
韦昌盛的这个想法很不错,不过这毕竟是见不得台面的事,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些丢身份丢面子的事,也不便轻易开口说出来。
没有错,韦昌盛与很多官员一样,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明明是贪婪重利之人,却非要在人前装的正派严谨。
为此,韦昌盛邀请凌正道来到一间办公室,他准备接触下这个摇钱树,看看这位凌总到底是什么态度。
“韦主席,其实我也不想打扰您的,只是今天的这场比赛,相信你也看到了,裁判的哨吹的太脏也太黑了。”
凌正道找韦昌盛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在今天这场比赛中,为东岭长兴球队讨一个公道。
“是吗?”韦昌盛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而后又很是遗憾地说:“凌总,实在是对不起,我这边太忙,没有看今天的比赛。”
凌正道听到这句话,不由多了韦昌盛一眼,虽然眼前这人一副忠厚老实的外表,可是这里面肯定是另一番光景了。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你跟我唱什么聊斋!
韦昌盛说自己没看球赛,凌正道自然是不会信的,你中海市足协副主席没看球赛,来体育中心干什么,难不成来这里度假不成?
见韦昌盛跟自己玩虚的,凌正道便也不想太客气了,“既然是如此,那我只能向上面反映问题了。”
“呵呵~我觉得凌总你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如果是东岭长兴输了比赛,有些事情咱们肯定要查个清楚,这不是没输嘛。”
“哦,按照韦主席的意思说,就是我们赢了比赛,就应该接受裁判明显的黑哨问题了?”凌正道笑着反问了一句。
“凌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这种事情不好查,裁判也都是人,是人就会出现有争议的判罚,这一点我觉得凌总应该理解。
如果东岭长兴输了比赛,是可以去查的,查一下到底是不是因为裁判原因,才输掉的比赛,可是现在赢了比赛,有些事情就显得没有说服力了。”
韦昌盛的话一直都围绕着“输赢”两个字,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位中海市足协副主席,国家足协的干事,并没有要惩罚黑哨裁判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想袒护今天的几个裁判。
凌正道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已经彻底看出来了,这个韦昌盛是什么态度了。
甚至因为职业缘故,他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中海足协副主席,很多可能就是幕后操纵这件事的人之一。
这种人没有必要和他废话!想到这里,凌正道便站起身子,“既然这样,看来我是打扰韦主席了,告辞!”
“哎~凌总你先别着急,问题肯定还是会查的,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耐心等什么过程!”说完这句话,凌正道就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人了。
韦昌盛刚才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其实是带有很多试探味道的,他就是想试探下凌正道对中超联赛的态度。
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初出茅庐”的凌总,似乎还有些不太懂中超联赛的一些规则。
“果然还是太年轻,做事太认真了,自诩正派有什么用,只要权力和利益才是根本。”
看着凌正道愤色而去的背影,韦昌盛不屑地笑了起来。
在中超这浑水中,自诩正派的人并不是他凌正道,有些刚入行比他还要正派,可是结果怎样,最后还不是在利益驱使下,趟进这浑水之中?
男人有阅历经验是好事,可是太过于依靠阅历经验,却并不是一件好事。韦昌盛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凌正道凌总并非他所想象的那种人。
这会儿韦昌盛心里想的,就是该如何说服凌正道。这种事自己肯定不能去的,需要找一个有身份,且靠的住的人才行。
“我就不信了,真金白银摆在你面前,你就一点儿不动心!”韦昌盛自语着说完这句,便又从精致的木雕烟盒中摸出了一支香烟。
显然此刻的韦昌盛还是相信,凌正道在看到巨大利益的时候,肯定会接受自己建议的,毕竟这种事没有人会查的。
前面已经说过了,足协作为一个特殊部门,是不受体育总局以及相关部门监管了,中超联赛的事,除了足协别人说了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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