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辉这脑子有点缺弦的孙子，虽然把沈慕然形容的那么夸张，不过却也间接说明了，沈慕然在燕京时的蛮横一面。
沈慕然算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了，人看上和正常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天生力大过人，肢体灵活，总之就是各方面身体素质都优于常人。
这样的人在武侠小说里，那就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了，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当然了沈慕然不是什么超人，只是整体身体素质略胜常人。
上天赋予了沈慕然一副出色的身体，所以从小时候开始，这丫头就是燕京机关大院里的小霸王，打的那些男生毫无招架之力。
据说在沈慕然十三岁的时候，一套军体拳就把燕京的那些纨绔子弟打了一个遍了，以至于那段时间，燕京的那些纨绔子弟见到沈慕然都得躲着走。
一个小丫头家的，整天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回事，最后沈慕然在十四岁就被特招入伍，在部队熔炉里整整锤炼了十年。
当然如果不是沈慕然违反纪律，估计现在还是一名精英女将呢。
被迫退伍后的沈慕然，被安排在了燕京某区分局任刑警。这对于天生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沈慕然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一般。
短短几年时间，屡破大案的沈慕然就成为了区分局局长，在当时那也是最年轻的燕京区分局局长了。
当然后来沈慕然在燕京办案，查到某个大人物身上，还愣头愣脑地抓了那个大人物，这事在燕京也是轰动一时。
沈家在燕京虽然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是也不能由着沈慕然这么折腾。
最后沈家为了避免沈慕然继续捅马蜂窝，就随便在远离燕京的东岭省成州市，给沈慕然安排了一个副市长职位。
沈慕然能在成州任副市长，虽然有沈家关系，不过那个副市长职位，对她来说却是名至实归的。
总之在沈慕然的履历中，是充满了打打杀杀的，即便是现在，沈慕然已经不在燕京多年，可是在燕京依旧有沈慕然的威名。
沈慕然在燕京时，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所以暴力倾向也很强。虽然现在的她也不是怎么的成熟，好歹比以前强点。
袁明辉把沈慕然说的那么恐怖，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沈慕然虽然在燕京没有杀过谁，可是却真打过很多人，包括之前提到的那个大人物。
沈慕然当时违规抓人也就罢了，还把那位大领导打的满地找牙，就凭这一点，燕京也是容不下她的。
总之凶名享誉整个燕京城的沈慕然，就是燕京二代公子哥们心中的噩梦，袁明辉好歹也算是圈里的，虽然从未见过沈慕然，可是一听沈慕然的名字也是闻风丧胆。
凌正道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了自己的秘书袁明辉，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对袁明辉这样的废物，绝对不能放必须圈去来。
不然就袁明辉这样的奇葩，你都猜不到他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
同时这会儿，凌正道也很感谢沈慕然打了袁明辉，彻底吓住了这孙子。
“明辉，以后你就听我话，老老实实的，有我在沈慕然不敢怎么样你的。”费了半天唾沫星子，凌正道总算是说服了袁明辉，让其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说真的凌正道还真怕袁明辉挨了打跑回燕京去，那样的话，速行工业和中投海外还有袁家给争取的扶持，估计也就要黄了。
所以凌正道也是哄孙子似的，把袁明辉哄的留在自己身边了。
“凌区长，我都听你的。”袁明辉连连点头，这会儿他还真是对能保护自己的凌正道惟命是从。
“行了，先去医院看一下，再休息几天，没事就回来上班吧。”
“凌区长，沈厅长说没有她的命令，不能放人。”刘忠福在后面说了一句。
“怎么我说话还不好使了？”
“凌区长，您可不要为难我……”
“出息，我下午就去找沈厅长。”凌正道满脸苦涩。
不管是袁明辉的事还是自己的事，凌正道都知道，自己都要和沈慕然好好谈谈了，不然自己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
下午三点钟，凌正道硬着头皮来到了省公安厅。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凌正道都没有完全摸透沈慕然的脾气，也正是这样，凌正道也有些怕沈慕然。
在省厅接待室呆了足足半个钟头，厅长秘书才把凌正道请到了厅长办公室。
凌正道来省厅找沈慕然那也算是常客，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被沈慕然凉了半个小时，看来这次沈慕然的意见很大呀。
“沈厅长，忙着呢？”走进沈慕然办公室，看着沈慕然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凌正道赔笑着说了一句。
沈慕然可不想别的领导一样，有人来找她是，不管真的假的埋头看文件。她就是正二百经坐着，也不说话，眼睛紧紧地盯着凌正道。
说真的，被沈慕然这么盯着，还不如看其他领导摆官架子呢。
凌正道讪笑着坐在沈慕然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后，才又继续说：“沈厅长，我是对今天的事情来向您道歉的。”
“道歉，是关于谁的？”沈慕然冷声问了一句。
“这……是我那个秘书，这件事是我的失职，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了，以后肯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凌正道，你不要跟我避重就轻，我也不想听你那什么秘书的事情！”沈慕然怒声打断了凌正道的话。
“好吧，我承认我和叶霜是有那种关系，这件事我肯定会向组织上承认错误的。”
“你承认错误就有用了？”
“那……还要怎样？”凌正道有些纠结地看着沈慕然。
“你说还要怎样，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怎么你妻子不在国内，你就到处偷腥了，而且竟然还和叶霜书记，还在你的办公室，你到底还没有一点责任感了。”
沈慕然的这番质问，还真是让凌正道深感愧疚，自己和叶霜发生关系，的确是太对不起周影了。
也正是因为周影的缘故，凌正道的内心充满了纠结，可是现在他又无法放下叶霜，果然这个世上没有两全其美吗？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周影对你多好，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背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对不起周影，这件事我会向她坦白的。”
“你向她坦白就有用了，你向她坦白她就该原谅你，就该不会伤心吗？”沈慕然的脸上不知不觉露出委屈之色。
“我……可是叶霜，我真的无法放下她。”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凌正道你太让我失望了！”沈慕然说到这里，眼睛竟变得有些晶莹起来。
凌正道看到沈慕然这副模样，也是有些傻眼了。
虽然他觉得沈慕然对自己的指责没有错，可是沈慕然哭什么？还有沈慕然明明一直很讨厌周影，怎么现在突然就处处为周影着想了？
沈慕然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总之……我要一个解释的，不对，是为你妻子要一个解释！”
正道并没有意识到，沈慕然只是在借用用周影的身份质问他。
沈慕然对凌正道的情意已经无需多说了，所以当她看到凌正道和叶霜在一起时，心里就莫名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妻子，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出轨一样，她需要自己的“丈夫”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凌正道所说的“治病”，显然是不可能骗过沈慕然的。
可是当沈慕然再次面对凌正道时，却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他的妻子，甚至连女朋友都不是，于是聪明的她选择站在周影的角度上质问凌正道。
凌正道这次还真就没有看懂沈慕然的心，在他看来，沈慕然如此质问自己，应该只是她特有的正义感吧。
看着凌正道那副愧疚的模样，沈慕然的心情没有任何的好转，因为她发现凌正道并没有明白自己的心。
“你给我出去！”突然，沈慕然怒声说了这么一句。
凌正道愣了一下，他有些不明白沈慕然怎么又突然发火了。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沈厅……”
“出去！”
“我还有事……”
“你不要烦我，信不信我打你！”沈慕然猛然起身，吓得还坐在椅子上的凌正道，也跟着连忙站起了身子。
凌正道的那副紧张模样，并没有让沈慕然觉得有什么成就感。自己喜欢的男人害怕自己，这让她更是感觉有些难过。
“你还有个男人的样子吗？”沈慕然愤然又道。
凌正道满脸错愕，他不明白沈慕然这话是从何说起的。不过随即他又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因为沈慕然已经杀气腾腾地绕过办公桌冲他过来了。
“凌正道，你给我站住！”
“沈厅，有话好好说，能不动手……”凌正道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向后躲了过去，再不躲沈慕然的拳头就砸脸上了。
“你还敢躲，你给我躲一个试试！”沈慕然张牙舞爪地再次逼近凌正道。
这会儿不用沈慕然让凌正道出去，凌正道就迅速地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跑去。
凌正道这段时间一直挨沈慕然的揍，这反应和速度也是明显提升了不少。不等沈慕然再次近身，人就迅速地冲出了沈慕然的办公室。
“砰”地一声关闭办公室房门，凌正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女人又犯病了吗？”
凌正道在沈慕然面前那是真怂，当然这并不是凌正道不够爷们，够爷们也不能站着让人打呀。那都是爷们那是傻……
“凌区长，你这是怎么了？”厅长秘书看到脚步仓促，额头上都是冷汗的凌正道，很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我事先走了。”凌正道匆匆地说了一句，便快步着向楼道口跑去，他怕沈慕然会追上来。
厅长秘书看着神色如此慌张的凌区长，也是一脸的懵逼，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幸亏省厅的警察都知道，凌区长和沈厅长的关系很好。不然看到凌正道这副仓惶模样，肯定会起疑相拦的。
“没事，你们不要看我，我有事要急着回去……”面对一双双诧异的眼睛，凌正道努力先着解释，虽然在解释，可是他的一双小腿可是没有停下。
可是当凌正道再次回头，要走出省厅大门时，小腿却是不由地一软，沈慕然不知何时正在省厅办公楼的门口，正杀气腾腾地等着凌正道呢。
这女人怎么会在门口？凌正道傻眼了，他本以为沈慕然顾及身份没有在省厅追自己，谁知道竟然绕到自己前面来了。
“跑呀，我看你怎么跑！”沈慕然一步步向凌正道靠近，凌正道也是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退。
“你再动一下试试！”沈慕然见凌正道后退，怒声高喝。
凌正道一看这个连忙止住了脚步，这会自己被沈慕然堵住了，跑肯定是没得跑了，最理想的做法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沈厅长，这是怎么了？”省厅的人见沈慕然一副抓犯人的模样，也连忙问了一句，同时几个警察也悄然将凌正道围了起来。
不管这凌区长是什么身份，可是沈厅长要抓他，肯定是有道理的，作为下属这个眼力劲必要有的。
这会儿只要沈慕然一声令下，凌正道肯定会被一群警察围上来，想跑门都没有。
可是沈慕然并没有下令抓捕凌正道，见自己下属一副把凌正道当犯人的模样，她冷声说：“没有你们的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凌正道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幸好沈慕然还给自己面子，不然这要在省厅给拷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一众警察见沈慕然如此说，也都连忙散开，做出一副忙工作的样子。不过那一双双眼睛，却还是好奇地看着沈慕然和凌正道，搞不清楚这是演的哪出。
“去我办公室！”沈慕然紧盯着凌正道，咬着字说了这么一句。
“沈厅长……”凌正道这会儿就如一个被恶霸盯上的小姑娘一样，想跑却又不敢跑了。
“去我办公室！”沈慕然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凌正道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嘛，好几十双眼睛都跟看戏似的都看着自己。这要是当着这么多人被沈慕然打了，那人可就丢大发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凌正道小心地点了点头，在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注视下，迈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向沈慕然的厅长办公室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凌区长怎么得罪咱们领导了，我刚才看到，沈厅是直接从办公室窗户上跳下来的。”
“不知道，感觉沈厅是在抓凌区长，不过又不太像呀。”
“你们不知道吧，沈厅长是凌区长的女朋友，这肯定是闹了私人矛盾。”
“不是吧，凌区长不是都结婚了吗？怎么沈厅长还是他女朋友？”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沈厅长和凌区长以前都在成州，在成州那会儿他们就谈恋爱了，至于后来怎么没成，这我就不知道了。”
“能成才怪了，凌区长人家又不傻，咱们领导这样的女人，谁能降的住？”
凌正道和沈慕然在省厅上演的这出闹剧，也是瞬间成为省厅人人议论的话题，虽然个人猜测不一，不过大家却都一致认为这个两个人的私人问题。
凌正道被迫重新回到了沈慕然的办公室。不过这次他可不像以前那样，就跟来到自己办公室那样，随随便便就坐下了，而是满脸警惕地站在一旁，防备着沈慕然跟自己动手。
“你跑什么？”沈慕然关闭办公室房门，冷冷地问了一句。
“我……刚才你那么凶，我怕你会打我。”凌正道努力地笑了一下，显然这会儿他笑的非常难看。
“我打你？”沈慕然满脸失落地看着凌正道，“凌正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母老虎吗？”
“你难道不是吗？”凌正道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过嘴上他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你怎么哭了？”
沈慕然真的哭了，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沿着她的俊俏的小脸蛋落在了地上。
“沈厅，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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