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我是林清雅,陆景行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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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清雅亲上陆景行的那一刻,苏果就知道她和陆景行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而此时,哪怕是自取其辱,苏果也要漂亮的打完这最后一场仗。
苏果伸出去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对戒在暖色路灯下微微发光。
印证着她陆景行妻子的身份。
林清雅似乎并不介意苏果和陆景行的关系。
淡淡瞥了眼那枚对戒,伸出手握住,“看来你们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妥,认识一下,我是林清雅,陆景行的未婚妻。”
林清雅笑容浅浅,眸底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张扬着胜利者的姿态。
苏果却听得脸色一白,“未婚妻?”
昨天才跟她提离婚,今天就带着所谓的“未婚妻”出双入对?
苏果不敢相信,面上神情一僵,愣愣的向陆景行看去——
陆景行没有否认。
那便是默认了。
而此时,林清雅松开苏果的手时顺势取下了她无名指上的对戒,扬手朝酒店前的喷泉圆台处扔去。
“这个戒指不适合你,我不希望别的女人身上戴着我未婚夫送的东西。”
林清雅出言挑衅。
苏果低眸看了眼光滑的无名指,从旁拉住了陆景行的手,“你的未婚夫?林清雅,别人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抢的,只要我一天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就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苏果在争。
争最后一口气。
林清雅双手抱胸,看着苏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景行,你的前妻太不懂事了,说得话做的事真是让人闹心呢。”
林清雅笑容暖漾,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表达着对苏果的不满和厌恶。
陆景行神情微冷,将苏果紧拽着他臂弯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开,“我回了趟公寓,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茶几上,苏果,别做无谓的纠缠了。”
“你喜欢她吗?”苏果问着。
林清雅看上去很文静,很知书达理。
和苏果的性子截然不同。
陆景行喜欢的是那种性格的女人吗?
苏果不甘心的问着。
陆景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苏果,一字一音说得冷静而理智,“她很适合我。”
“适合?是有多听话还是能带给你更大的利益?”
苏果轻嘲,迎上陆景行眸中的彻骨冷意,心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
陆景行没有回答,似乎觉得这样的对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林清雅挽住陆景行的胳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和景行门当户对,有着相似的生活习惯,共同的兴趣爱好,苏果,你不会理解的。”
林清雅是林生的女儿。
是陆景行的亲生父亲阿克曼-唐亲自指定的儿媳妇人选。
林家和阿克曼家族的联姻,是强强结合。
在澳大利亚上流社会风起云涌的权利斗争中打下不可动摇的基桩。
林清雅名下有一家公司,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年林生送给她的成人礼。
林清雅出身高,学历高,长相好,单凭一个公司法人的身份哪怕不工作也有大把的收入。
就是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人,却偏偏看中了已婚的陆景行。
对于这个男人,林清雅是势在必得。
苏果紧抿红唇,看着眼前举止亲昵的两个人,气血都在翻涌,“又不是合伙搭饭,要相同的口味爱好做什么?”
苏果一句话噎死林清雅。
陆景行眼角微跳,掠过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
林清雅微恼,看着苏果好半天拿不出一句话反驳。
苏果摸了摸手指,战斗力十足的再次怼了一句,“林小姐,乱扔别人东西是不对的,你气质高贵修养好,麻烦把我的戒指捡回来再跟我说话。”
苏果一旦炸毛了也不是好惹的。
林清雅松开陆景行,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卡,直接甩在苏果脸上,“不就一个破戒指,多少钱我赔给你!”
卡角划过苏果娇嫩的脸颊,留下一道细浅的红痕。
刺刺的疼。
苏果被林清雅当面甩钱侮辱,唇角漠然一勾,抓住林清雅的手取下她左腕上的手表扬手丢了出去。
手表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的落入水池喷泉中。
苏果的出手在林清雅的意料之外。
林清雅愣了数秒,反应过来后指着苏果的鼻子怒道,“这是我妈给我的!”
“有个妈了不起啊!”
苏果回嘴回的利索。
林清雅没怎么跟人吵过架,当即拉着陆景行诉委屈,“景行,这是我妈送我的手表,你看她把我的手表丢水里了!”
林清雅委屈,苏果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从肩包里翻了许久终于翻出一张卡。
学着方才林清雅砸她的样子照葫芦画瓢砸了回去,“不就一个破手表,多少钱我赔给你!”
苏果现在的小金库满满的,一个手表还赔得起!
苏果砸得非常有底气。
林清雅气得直跺脚。
陆景行安抚的搂住她的肩,眸光含凉的看向苏果,“苏果,去把清雅的手表捡回来,这事我就不跟你追究。”
陆景行护着林清雅,表态的很明显。
苏果已经表现的很坚强,然而就在陆景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红了眼眶。
她拼命忍住,不想在这对狗男女面前流露出半点怯弱和可怜。
苏果轻勾红唇,看着陆景行硬气道,“我赔得起!”
“你赔不起。”陆景行说。
语气平淡而轻蔑。
适时,林清雅铁青着脸搭话,“这块手表全球只有两个,你就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全球只有两个,这块手表还真是婊。
跟它的主人一个德行!
苏果暗自腹诽,这一回没有去怼林清雅,而是直直的看着陆景行,问他,“你要我去捡是吗?”
“是。”
“你确定要我去捡吗?”
苏果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句。
陆景行神色不变,语气始终淡淡的,“是。”
苏果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最后深深的看了眼陆景行,转身朝喷泉水池走去。
十月的夜晚,气候开始凉了。
苏果阴着小脸踏进了水池。
冰凉的池水没过她的膝盖,刺骨的寒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