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阿克曼家族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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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的夜晚,星星点点。
阿克曼-唐因为陆景行的到来对安晴解除了看管制约。
安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毫无半点睡意,思前想后出去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景行,睡了吗?”
陆景行打开房门,侧身让安晴进来。
安晴心绪不宁,拉着陆景行就道,“你怎么能答应阿克曼的要求呢?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你跟苏果离婚和那林清雅结婚?”
安晴虽然对陆景行关心甚少,但对他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
陆景行不会任人随意摆布,更何况是他的婚姻大事。
可现在,他竟然向阿克曼-唐妥协了。
这其中到底还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安晴急切,将陆景行的手腕抓出了红痕还不自知。
陆景行冷眸半眯,视线若有似无的掠过墙角处那不易被人察觉的细微小孔,“我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要求?”
陆景行反问,似乎觉得安晴这个问题问得非常没有水准。
安晴微愣,“苏果是个好女孩,你跟林清雅结婚了她怎么办?”
“我跟苏果已经离婚了,至于我跟谁结婚都不关她的事。”
陆景行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一切。
薄凉的语气连半点起伏都没有,仿佛婚姻爱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类似商品买卖的交易。
安晴语噎,半晌都接不上一句话。
陆景行在窗边的躺椅上坐下,执起圆台茶几上的红酒杯,轻轻晃动着。
“我跟苏果结婚说白了是因为嘉宇集团的股份,现在我跟林清雅结婚也是为了能让爸拿到sk集团的继承权,我被嘉宇踢出局,现在有个大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让我扬眉吐气,你说我为什么不答应?”
“你甘愿当联姻工具?万一他是骗你的呢?你知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十八岁的安晴像个傻子一样被已经结婚了的阿克曼-唐耍得团团转。
是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让她一夜之间承受成长之痛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安晴恨透了阿克曼-唐。
同时也对他抱着深深的恐惧。
她不希望她的儿子被这个所谓的父亲利用完之后又一脚踹开。
安晴想到当年的往事,声嘶力竭。
陆景行抬眸,以着上帝的视角看着这个被情困了一辈子的女人,唇带嘲讽,“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安大纪经人,是你太笨了。”
陆景行抿了口红酒,在安晴的注视中继续说了下去,“他答应过我,只要他拿到sk集团的继承权就会把中国区的管理权交给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在a市重新站起来,让那些笑话我的人看看,我陆景行没玩完!”
陆景行被陆禾谦赶出嘉宇,因为他身上流的血不是陆建诚的。
安晴知道,眼前这一切和她脱不了干系。
甚至可以说她才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
安晴上前几步,在陆景行身前蹲了下来。
抬手轻触上那英挺的眉眼,眸中的焦躁渐渐趋于平静,“儿子,以前是我不好,现在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安晴抱住陆景行,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属于母亲的温暖。
安晴的鬓角已有细碎的几缕白发。
陆景行垂眸,凝着这张许久不曾细看的容颜,眸光微恸。
陆景行的房间里装了监听器。
阿克曼在书房里听到陆景行和安晴的对话,心中对陆景行的最后一点防备也消失殆尽,“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
在未来的几天,陆景行事事听从阿克曼-唐的安排。
和林生见面,跟林清雅谈婚事。
所有的事情按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阿克曼-唐很满意陆景行的配合,打算在今晚的家宴上带着他去见sk集团的实控人即阿克曼家族最高位的掌权者威廉。
威廉出身英国皇家贵族,身上流淌着纯正高贵的血统。
年轻时候的他风流倜傥,惹下不少的桃花债。
威廉有过很多女人,且在每一份感情上都很专心投入,自诩风流场上的专情人。
膝下五个儿子两个女儿,最被他看好的是阿克曼-唐和阿克曼-奥顿。
唐和奥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龄相仿,能力相当。
若不是奥顿生了一对让威廉十分欢喜的龙凤胎兄妹,sk集团的继承权必然非唐莫属。
此次家宴,阿克曼-唐想把能力及长相各方面都不逊于安斯艾尔兄妹的陆景行介绍给威廉,以此来增加自己制胜的砝码。
阿克曼家族的家宴,定在郊区一带半山腰的庄园里。
园内建筑恢宏大气,金碧辉煌。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
伴随着悠扬婉转的小提琴声,族内人员身着礼服跳着优美的华尔兹舞步,其乐融融。
陆景行身着一席意大利手工定制礼服现身,行走在一群金发碧眼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出众耀眼。
陆景行的眼睛,纯黑漆亮,隐隐流转着碧色的光芒。
在外界眼里,陆景行只是阿克曼家族里一个不起眼的私生子。
在这群天生有着优越感且拥有纯正皇室贵族血统的“家人”面前,他这个私生子理应抬不起头。
更别提还有脸出现在家宴上。
可陆景行不同。
他不仅出现了,还带着那一身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骨子里散发出的让人不得不将目光注视在他身上的那份威亚。
这是不输于在场任何人的高贵气质。
甚至比他们还更胜一筹。
这种感觉,安斯艾尔和安娜贝尔在中国找到陆景行时就深刻体会过。
此时看到同族兄弟姐妹面对陆景行也是这般几近臣服的状态时,安斯艾尔的心里忽然有了安慰。
仅凭这一点,起码能证明在陆景行面前,不是他一个人怂。
陆景行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有好奇,有惊艳,也有鄙夷。
与此同时,被众人拥护的威廉也看了过来,目光沉然的落在披着一身光晕的陆景行身上——
陆景行端着香槟跟在阿克曼-唐的身侧。
唇角噙着抹似笑非笑,不卑不亢间竟看不出他此刻最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