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今天是主任值班,他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房贝贝的房间灯是关着的,这个时间正常肯定都进入深度睡眠了。
虽然办公室的灯是亮着的,估计主任也是睡着了的。
不接活体的时候我们单位什么事都没有,值班也就是睡觉而已。
我没有打扰他们,抱着黑猫直接去了化验室,做活检。
我把黑猫放在一把椅子上。
“老实在这待着,不要乱跑,想要方便了就叫一声我带你出去。”
我对它说道,如果不是它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其实是一只长的还不差的猫。
它很安静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叫了一下。
我开始做检验。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正拿着仪器做观察。
突然在椅子上一直安静坐着的黑猫叫了几声就扑向了门口。
我第一次听它这么叫,声音特别的刺耳。
猫叫春的声音就停难听的,这声音比那个声音还要尖锐。
“啊!”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后面忽然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循声看过去,发现门口站着房贝贝,穿着一身血红色的长裙睡衣,一脸的惊恐。
而黑猫就站在她的前面,弓起身子,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这是猫要发起攻击的预兆。
我赶紧跑过去,伸手把它抱了起来。
显然它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在我怀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房贝贝。
“你别怕,它只是受了伤需要医治。”我看向活体。
受到惊吓,她的身体机能都会下降,幸好现在还不需要解剖移植。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没有回答我,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怀里的猫。
“你很怕猫吗?”我问道,她的心里测试还没进行,但是根据之前的检查报告,她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心理阴影,也没有特别害怕的动物。
“喵!”
我怀里的黑猫又叫了一声,就要挣脱出去。
“不要!”
房贝贝突然喊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跑了。
我正要把黑猫放下去看看她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主任出现了。
“林轩?你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好好睡觉。”主任一脸疑惑的问我。
他走到门口,看到我怀里抱着的黑猫,也是一脸的惊讶。
“这猫?还活着?”
我点了点头,和他说了我遇到这猫的过程,不过省略了一些非正常的现象,比如这猫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在18楼跳下去没死的情况。
这事就算我和我师傅说也不能随便和主任说,我今年该评中级职称了,可不能让主任以为我思想有问题。
但是听完我说的,主任走进几步,身手摸了摸我怀里的猫。
本来我是怕再一口给主任咬了,可是没想到黑猫很安静,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
“猫是有灵性的动物,看来它和你有缘呀,好好照看它吧,不过这猫确实神奇,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下来,不一般呀。”主任说道。
我心想如果我告诉你它从十八楼跳下去都没死你会怎么想。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猫,它恰好也在抬头看我。
这猫不会真的成精了吧,猫妖吗?
“对了,你还没说来这里干什么呢,化验?”主任看了一眼化验台。
“嗯,是我师傅的事情。”我把师傅脚底出现黑影的情况说了一下。
“看来得让老赵好好休息休息了,那你继续检验吧,到时候把检验结果告诉我,还有那个活体,我看她刚才一副恐惧的样子,一会去看看她吧,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主任说道。
“好。”我答应道。
然后他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化验结果就快出来了,其中有几样调和药剂不能接触空气太长时间,否则会影响检测结果,所以我还是决定先把检测做完再去找房贝贝。
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
和之前房贝贝那个一样,没有发现任何的病变。
没有癌变,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脚底无缘无故出现几个阴影,而且房贝贝和师傅都出现了这个情况,还是让我有些不太放心。
我决定找我从事生物科技工作的大学同学云乐帮忙,让他再检测一下。
结果出来了,我直接给师傅的手机打了过去,师母她们一定还等着呢。
“没有问题,师母,你们放心吧,和骨癌一点不搭边。”我在电话里说道,我检测的已经很细了,医院检测也和我差不多,所以基本是可以定结果的,至于进一步的生物检测,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挂断电话我把检测的工具都收拾了一下,然后看着蹲在椅子上的黑猫。
很安静。
刚才也不知道它怎么了,见到房贝贝会这么激动。
之前我早就检查过它了,是一只母猫。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难道猫对人也是这样吗。
不过这个可能我一想自己都乐了,不太现实的事情。
民间传言还男不养猫女不养狗呢。
“好好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来。”我对它说道,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房贝贝这会是不是睡了已经。
她并没有睡,房间的灯亮着,她背对着我坐在床上,穿着那一身血红色的睡衣。
这一幕有些熟悉,三年前也出现过同样的情景。
董梅,她就喜欢血红色,也有一件这样的血红色睡衣。
我犹豫了一下,迈步走进了房间里。
“房贝贝,你没事吧?”我问道。
她并没有回头,坐在那里没动,但是却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还喜欢我吗?”
我一愣:“你说什么,我问你刚才猫的事情你有没有事,你是不是之前就怕猫?”
可是她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自言自语一般。
“在我完全被麻醉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能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对我好,现在,我回来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我,那双大眼睛好像要把我的内心看穿。
我心里一惊,怔怔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话我的确说过,但是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董梅!
“你到底是谁?真的是董梅?”我说道,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董梅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被我亲手解剖的,所有的器官,包括她身体的大部分皮肤都被移植到了别人的身上。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