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半梦半醒间我的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暧昧的叫声。
我这是做梦了吗?
话说都好久没有看这样的片子了,就好像已经过了这样的年纪,不怎么感兴趣了。
可是为什么只有声音,没有画面呢?
声音还在持续,好像还有床摩擦的声音。
但是我依然看不到画面。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不是梦,声音是从活体所在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还在持续。
女的声音是闫玲的,可是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今天刚接收的活体,望刚!”
“该死的!”
我想到了那个可能。
跑过去,门都没关,我站在门口把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闫玲的床上,两个人没有穿一件衣服……
“干什么呢,赶紧给我停下!”我大喊一声,真想拿实验瓶把他们两个给打的头破血流。
以前也不是没有两个活体相隔时间很近就来的,甚至还有年龄相仿的男女进来的,可是从未发生像今天这种情况,两个活体居然在一起搞上了!
更让我无语的是我在大喊了一声后两个人居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旁若无人!
我上前去拉望刚,他力气很大,我都拽不动,像疯了一样。
闫玲看着我笑,边笑还边浪叫,声音特别大。
“你不是说男人不喜欢我吗,望刚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爱不爱我?”
“爱!”
闫玲问一句他答一句。
再这样我已经准备给他打安定剂了。
就在我准备转身去找药的时候,赶过来的师傅喊了一句,望岗忽然就停下了。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失去了活体解剖的资格,给你父母的三十万补偿一分不少都得退回来!”
我知道一直有这个的,我刚来单位的时候是二十万,现在物价上涨,通货膨胀,涨价了,三十万。
“你还爱不爱我?”
“爱!”
“那继续!”
可是望刚却还是没动。
“没用的东西!”闫玲忽然用力一推,望刚从床上掉了下来,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过他马上站起身,走到我师傅的面前,跪下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知道错了就好,再有下次两个都送走吧!”师傅说的时候也看了一眼闫玲,然后对我点了点头,让望刚站起来和他走了。
我看着床上的闫玲,她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样,不是每个男的都像你一样是榆木脑袋。”她颇为得意的说道。
对于这样一个遭遇不好,又有特殊能力,心里已经严重扭曲的人,我不知道该和她怎么对话。
虽然我学过犯罪心理学,但是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心理学家,我也没兴趣去研究她真实的心里活动。
“你赢了,同时也恭喜你,已经达到了我们退回活体的标准,我会如实上报,对不起,等着执行枪决吧。”我说道。
手机拍照,录音,我都准备好了,证据都有,我不信她还能留在这里。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露出阴狠,“你敢阴我?”
“阴你,呵呵,你不知道有句话叫Nozuon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些都是自己干的,而且我提醒过你,你是不听一再找事。”
“你会后悔的,林轩,而且这不会影响我的计划!你就看着吧!”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出了房间。
我师傅也把望刚分到了另一个方向的房间里,并且锁上了门。
“师傅,去监控室说吧。”我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在监控里可以看到闫玲所在房间的门口要是她再有什么动作我们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来到监控室,我师傅坐在椅子上。
“哎,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轻易打破呢,解剖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想的,乱了,乱了!”
“严格的说她不是孩子,师傅,甚至比大多数的成年人都成熟,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目标很明确,心思也很缜密。不过她一些违规行为已经达到了临界点,我准备申请退回去了。”
我师傅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
不知道是我说的话管用了,还是她折腾累了,她的房间灭灯后就没再亮,后来我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去看了闫玲的一眼,发现她还睡着。
我没有叫醒她,而是等上班后直接去找了大领导。
他看我来还有些意外。
“林轩,你怎么来了,不是该忙着处理活体吗?”
“领导,你看看这些东西,我觉得这个活体可以申请退回了。”我把收集到的一些照片和录音都给了领导。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脸色也变了。
“太大胆了,这还是一个孩子吗,怎么会这样,我得上报,这样的活体绝对不能要。”
“嗯,我也这么认为的。”还好领导没有说这是上面的规定必须执行。
他让我先回去等他通知。
我觉得闫玲这次没有再翻牌都可能了。
半个小时后,领导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看他眉头皱的很紧。
“林轩,继续吧,把她看紧点,别再让她乱来了,活体解剖继续。”
“啊!领导,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既然我来找你了,那事情就是这样了,照做吧,反正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想要在位置上待的久,坐的稳,凡事别太较真。”
我本来还想再说下,可是领导摆摆手就离开了。
这样的结果让我非常郁闷,精心布了这样一个局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师傅走了进来。
“林轩,闫玲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吵着要吃早餐。”
“上面没同意,还得照常进行,师傅,你说是不是咱们这里风水出了问题,以前一直好好的,怎么过了年回来后就遇到各种事呢?”
我师傅听到我的话,一惊,赶紧看了一眼后面,确定没人听到才转过头。
“你现在是主任了,大领导下面就是你说了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表面上大家不争不抢的,一个个都看似淡泊名利,但是人心隔肚皮,说话办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好,谢谢师傅。”我知道师傅这是为我好,在这个单位里真心对我的也就只有他和白淼了吧,其他人虽然没什么过节,但是也只是同事关系而已。
以前我和冬哥关系也不错,可惜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算算从过年到现在才多长时间,我们单位都死两个人了。
都说人在本命年会不顺,难道这是我们单位的本命年吗?
既然没同意,我就继续完成活体解剖的任务。
走到闫玲所在的房间,她已经洗漱完了在床上坐着。
看我进来,冷哼了一声。
“你不是让我走吗,我都准备好了,走吧?”
“你不想吃早饭了?想吃就跟我走。”我没好气的说道。
看到她我就想起了那句流行语:我就喜欢你看我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只可惜,无可奈何的那个人是我。
吃过早饭后就是常规检查,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各项指标基本都达到了解剖的标准。
不出意外,第三天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检查后我给白姐打了电话,她母亲已经去世了,正在送往老家的路上。
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其实我想把这件事告诉高缘,这时候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不过探了一下她的口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也就作罢了。
中午的时候,我给高缘打了一个电话,把他约出来吃饭。
可是一见面,他就指着我的脸。
“林轩,你要出事呀,你这头上怎么有血光?”
“瞎说什么呢,我现在又不是看不到,我怎么都没感觉到。”
“你别不信,自己拿镜子照照。”高缘说着从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布兜里拿出了一面镜子,居然是铜镜。
有机会我真想好好看看高缘的布兜,怎么什么都有。
“小心点,这可是古董,拿出去拍卖都是上千万的!”高缘对我说道。
“你就吹吧!”
我拿着镜子,对准了自己的脸,居然真的在额头前面看到了一团血红色的云。
我以为是角度的问题,可是换了一个姿势和位置,结果都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血光之灾?”我不禁问道。
“没错,而且看你这血云的状况,是有性命危险的,得了,吃完饭赶紧跟我回去,今天哪也别去了,单位你也请假别回去了。我帮你破灾,要不今晚肯定要出大事!”
看他说的那么严重,我也犯合计了,能出什么事?
血光之灾就是见血吧,手指头出血,鼻子出血都算吧。
“哪有那么夸张,没事的,你给我什么符带在身上不行吗?”我说道。
高缘摇摇头,让我再好好照照镜子。
“你仔细看看,这血云里面夹杂着一丝黑色,这是死云!”
我照做,确实看到了,隐藏在里面,不时闪现,要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那一会我先回去一趟交代一下,我还有工作任务。”
闫玲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活体,我要是不管好了她一定不会老实。
高缘皱眉,“一定要回去吗?”
“嗯。”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