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缘的话让大家刚高兴起来的心情再次变得忧心忡忡。
最关键的就是尸王,如果他不除掉后患无穷,这个村子一样会遭受灭顶之灾。
“等着吧,我觉得我师兄也是有一定把握的,不然他不会主动找我们。”高缘说道。
虽然孙罡不像高缘一样,得到了龙虎山的道家真传,但是好歹他的父亲也曾经是龙虎山的弟子,我不知道他师公让他父亲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既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就是对他的信任。
虎父无犬子,孙罡实力也不会太弱,更何况他之前早就看破了高缘布的局,而且还能察觉我们的跟踪。
高缘让我们退后一些,小心被雷电误伤,此时那养尸地中雷暴不断,恐怕事情结束后这里早已不再是平地,而是一个深坑。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漫长的,却始终都不见孙罡出现。
“高缘,我觉得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人,我已经两次感觉到有人监视了。”趁着等待的时候我对高缘说道。
他一听脸色一变,“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之前绑架董梅的存在,他来了?”高缘猜测道。
我点头,“我也想过,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所以一会得小心一点,我怕你师兄把信封送出来的时候会出现意外。”
“嗯,我会防备着的。”高缘已经从包里拿出了几样东西,不过都用盒子装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雷电没有加大,却突然停止了!
就连雨声都跟着小了很多,有天晴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天要饶过这些怪物吗?”村长声音颤抖着说道,我理解他的心情,他们已经失败过一次了,如果再有第二次,将会产生无法想象的后果,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村子所有人的希望都托付在了我们的身上。
可是高缘却一喜,说道:“我师兄开始引雷劫了,你们注意到上空的云层没有,那里出现一个旋窝,在旋窝之中有很小的一片红色的云!”他说着伸出手指着养尸地上方。
我们看过去,正如他所说的一样,虽然现在雷鸣闪电已经基本停止了,但是看到那片云彩旋窝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动。
“那就是天雷?”我问道。
高缘点头,“没错,你也可以说是雷罚,这世间冥冥中有着既定的规则,试图打破规则,改变自身的能量形态就会经受雷劫,否则将会永远被困在那个层次中无法再次提升,那两只猫,林宝和白宝也是一样,他们经过自身的修炼获得一些机缘也许可以开口说人言,但是他们如果像能够变成人形就必须经过雷劫这一步,成了道行大盛往昔,败了就会灰飞烟灭,为什么现在很少有化形的妖精出现,因为极少数能走到那一步,或者说不敢走那一步,天地环境改变这种机缘对于它们已经越来越渺茫了,作为万物之长的人都没有了这个机会,更何况那些动物。”
“也许有一天环境又会改变再次适合修炼也说不定。”我说道,地球,宇宙本来就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呢?
当然,这也就是随口说说,和天方夜谭差不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那个旋窝看着确实是越聚越大,但是雷电已经完全停了,雨点也没了,要不是养尸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棺材碎片和一个个大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不真实。
孙罡并没有和尸王出现,不知道他们此刻是不是还在地下。
这天雷会集聚多长时间才会落下?
“大家别着急,集聚的时间越长说明天雷的威力就会越大,这是好事。”高缘说道。
时间又过去了十多分钟,我发现那团云好像比之前规模缩小了,不过给我带来的心悸的感觉并未消失,相反是越来越浓。
“你们两个找地方躲一躲,这天雷不同刚才我引下的雷电,怕一会波及到你们,注意一点周围的动向。”高缘最后一句说的声音很小,这话是对大狗和二狗说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来天雷要落下来了,高缘在防备着暗中可能监视我们的人,虽然只有我一个感觉到两次,他们都没有察觉。
小心使得万年船。
“嗖!”
正说着云层中忽然降下一道红色的雷电,就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直接就深入了地下。
但是却并没有发生什么。
这就是雷劫?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威力也……
“嘭!”
我刚想问高缘这雷劫的问题,养尸地忽然就发出一声巨响,就像一颗炸弹爆炸了一样,直接从地底引爆。
“大家小心,趴在地上!”高缘喊了一声。
我只看到被崩碎的泥水向我们袭来,趴在地上后背落了整整一层,索性有些距离,应该不至于受伤。
一声过后再次陷入了沉寂。
我看高缘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都没事吧?”高缘问道。
“没事。”
“没事。”
“我也没事,这天雷太吓人了!”村长说道。
“这还只是第一波而已,不知道我师兄怎么样了。”他说着看向养尸地的中央。
之前的小坑已经不见,就剩一个大坑。
“孙罡,你干什么,在这里引雷劫,你想毁了这里吗!”一声怒吼从大坑中传来。
这个声音就是尸王传来的吗?
“你说的没错,我不仅要毁了这里,还要毁了你!高缘,接着!”孙罡喊道,一张黑色的信封从坑里被扔了出来,直接飞向我们。
在半路的时候出现了大狗和二狗的身影,要接住信封。
我看高缘没有动,看来这是提前安排好的,怕被暗中的存在截胡。
可是,就在信封马上要到大狗手上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一道白影,血红色的长指甲拿住了信封!
额头上的一颗红痣让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大长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