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也是规则的一种,不留任何的痕迹。
就像在祭台的时候,那些虫子就算冒着被毒死的危险也要把同类的尸体处理干净。
如果这井水往外溢的现象是潮汐影响的话,那一定不是每一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井水水位升高的高度也自然不同。
就像世界一大自然奇观的钱塘江涌潮,分为交叉潮,一线潮,回头潮,农历8月18才是潮水最大的时刻,其他的时间自然也有,但是都不如这个时间壮观。
等到了时间就知道了。
“距离月亮当空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我问董梅。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好像能看到什么一样,观察了一会。
“十个小时。”她给出了答案。
时间足够了,我就是再能睡也会提前醒过来。
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一下能量,我钻回了帐篷脱了外套躺下了,养精蓄锐才有精力去应对那些随时会出现的诡异的情况。
睡之前我还期待着那个被打断的梦是不是还能继续,但是一想不太可能了,我的前世死了,记忆自然就没有了。
我问附身灵大叔除了我的上一世他还能在记忆碎片中看到更早的画面吗。
他说没有。
那这也是规则之一了,或许涉及到轮回的秘密。
只是现在地府和我们为敌了,阎王有这个能力动手脚吗?
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会见到这个地府之主的,而且不会太久了。
当然,前提是我还能一直活着。
又睡了四个小时我就醒了,钻出了帐篷,此时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黑,太阳,不,是月亮就快要升起来了吧。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就是不知道那里是东方还是西方,自打进入这里我们只能以前后左右上下来划分,因为分不清东西南北。
也有带指南针的,可是早就失灵了,显然这里的磁场有问题。
钻出了帐篷,我发现董梅不在井旁,四下看了一眼,她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平台上,那里有一个看着有些奇怪的建筑,延伸向上的台阶,五十度左右,距离地面的高度有差不多十米,上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平台。
就这样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在文献记载中看到过关于这样的建筑,给我的感觉就是和其他的建筑格格不入,好像它本身并不属于这里。
董梅是背对着上去的台阶坐在那里的,眼睛看向前方。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我上去行吗?”我问了一句。
她没有回头,不过也没有出口拒绝。
她一定是听到了。
既然不回答我就当做是默许了,抬起脚走了上去。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向我。
“谁让你上来的!”
我一愣,“我刚才问你了,但是看你没回答,我以为是同意了,所以我就上来了。”我忙解释,看来刚才我问她她是没听到。
这下尴尬了。
我正想要不要下去,她又说话了。
“随便你!”
这是同意了,心里一喜我就走了上去。
登高望远,站在这上面看到的景象多了起来,几乎可以看到所有的建筑。
其实这里的规模并不是非常的大,建筑物也都没有太高的,比如神庙,就是几个台阶然后一个四周无墙只有一个穹顶的大殿,四根柱子立在四方。
董梅看向的方向也都没有什么,除了一些树就是零散的建筑。
我坐下来,她还在看,到底在看什么,会那么入神?
现在月亮已经升起了一点,黑夜开始变得明亮。
只是我依然看不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准备开口问她,想想还是算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准备告诉我。
“林轩,用心去看,那里有铜门。”就在这时候附身灵大叔和我说话。
“铜门?”
这是重要的线索,地府的入口是铜门,迷雾森林中将军墓中也是铜门。
还有我在孽镜地狱里无意中看到的那扇有钥匙孔的铜门。
按着大叔的说法,让我静心去看。
闭上眼睛,试着用灵魂去感受,起初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毕竟我是闭着眼睛的。
后来心逐渐静下来,压制浮躁,眼前的黑色渐渐变成了灰色,灰色又逐渐变白,就像一层迷雾。
我努力想要拨开迷雾看清前面的景象,可是心越急躁越是看不清。
好像附身灵大叔也无法安静下来,他的情绪我也能感觉到。
“大叔,你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嗯,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如果没有感觉错,前面看到的是就是孽镜地狱下面出现的铜门。”大叔回应。
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大叔说完后,迷雾忽然就消散了,我看清了前面存在。
森林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铜门,而我好像就站在门前!
真的是那座铜门,不是在地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董梅就是看着它才发呆吗?
门里面是谁?
地府大将军吗?
可是他的墓在迷雾森林,棺材也在里面,那扇铜门并没有钥匙孔。
“你看到了?”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传来,眼前的铜门忽然消失了,还是一些植物和建筑。
董梅正看着我。
“是门吗?”我问道。
她点头,“没错,看着很近其实很遥远,你居然能看到,是你的附生魂吧?”
“嗯,门里是什么?”我问道。
“等你走到那一步再说吧。”她说着就站起身,从台子上走了下去。
那一步有多远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首先得过了这一关。
不说一定有什么收获,活着离开这里才会有后续。
她下去后我又待了一会,不过想要再看那铜门,看不到了。
月亮渐渐升高,距离井面上空逐渐接近。
我们站在井边看着水位的变化。
果然,到了时间后和我在画面里看到的一样。
水位上涨,溢出井口,形成一条河流逆流而上,一切都和画面中相同。
大家对这样的画面啧啧称奇,我却相当的淡定。
很快,水就流到了屏风前面,一左一右两条岔口。
董梅观察后说道:“走左侧。”
“不能走那里,要走右面!”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