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你都很听话,一直都很孝顺,从来没顶撞过我们,怎么过了一年的时间就这样了呢?”那个自称我父亲的人说道。
如果不是我意识还算清醒,真的会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
太像了,几乎完全一样,长相,说话的语气,就连两鬓的白发也都是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一样的。
第一个遇到的是我自己,现在遇到的是我的父母。
我大体猜出来了,这就是一场人心的考验。
如果我拿着刀现在捅进他们的心脏里,也许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可以继续前进,更早的破除幻境。
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算他们是假的。
“你们走吧,如果这一切都结束后我还能活着一定去国外找你们!”我说道。
这话与其是对他们说的,不如是对我自己说的。
面对我的父母,我终究是愧疚的,他们养我长大,我却不能侍奉终老。
“孩子,我们现在就在你面前啊,父母不求你能常伴左右,只要抱你一下就行了,难道你就连这一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吗?”她说道,近乎哀求。
我真的不想再和他们纠缠,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可是我无法继续向前,无论我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始终都会在我面前,如影随形。
“就只是抱一下然后你们就离开?”我问道。
他们两个同时点头。
“好,那你们过来吧。”我说道,放下了拿着弹簧刀的胳膊,同时按下了弹簧,刀弹回了鞘中。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是我先张开双手把我妈抱住的。
那种感觉真好,妈妈的味道。
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体会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的感觉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一切都好真啊,感觉是真的,他们的表情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
我抱着父母紧紧的不愿松手,哪怕多抱一分钟都是好的。
直到我发现我的父亲表情不太对,悲伤的喜悦中透着一股邪气。
我知道时候到了!
我的手抱着我的母亲,拿着弹簧刀的那只手就在她的后背上。
就在我父亲似乎察觉到我要做什么的时候,想要阻止。
可是已经晚了。
“啊!”
我母亲喊了一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
“孩子,你!”
“你居然杀了你母亲,疯了,你疯了!”
此时的我早已泪流满面,但是我依然还是下手了,快速的拔出弹簧刀随后就扎入了我父亲的心脏中。
我扎入的位置是身体很重要的地方,不会让他们太过痛苦就会断气的。
背过身不去看。
但是不知为何,他们惨叫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心里的那股暴虐情绪就在这个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居然想趁机控制我的心神。
“叮当!”
就在我有些控制不住要发疯的时候,后面传来弹簧刀落地的声音,让我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好险啊,差点再次中招。
虽然这里看不到其他的人,是幻境,但是我发疯之后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要是没人管我更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上一次就差点这样。
刀掉在地上,还沾着血迹。
地上的血不多,因为我扎入的位置不会造成血液喷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并没有真的杀死我的父母。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通过这里拿到风水布,早一天让我们的城市恢复正常,让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最终的完美的结局。
把弹簧刀的血迹擦干净,我继续往前面走。
现在通过了我自己,我的父母,下一个是什么?
董梅,还是我的朋友,或者是其他我亲密的人?
不过这次我猜的不对,都不是,而是一路走到头,直接到了山顶。
但是山顶上并没有我要找的风水布,而是一块圆形的石头立在那里。
那看着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上面画着阴阳八卦图。
山顶只有一侧有路,就是我上来的这个台阶,其他的几面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这里只有一块画着阴阳鱼的石头,其他什么都没有。
风水布呢?
不会是搞了半天忽悠人的吧?
我有些不甘心,盯着这石头看了半天。
如果有问题一定就出在石头上。
现在我还是无法感应到附身灵大叔他们,估计依然处于幻境中没有出去。
要不要试试血?
我想到了这个解决办法,虽然这上面没有手掌形的凹槽,但是说不定能有效果。
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手心上抹上血,手放在了石头上。
可惜,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是,却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看到了什么?”
这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熟悉,但是我始终没想起来是谁。
声音的来源辨不清楚,好像是来自地下,但是又好像是上面。
“既然说话了就不能现身吗?”我回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一块画着阴阳八卦的石头,怎么了?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没有其他的了吗?”
那个声音根本就没有要回答我的问题的意思,一直都在问。
我最反感这样的,故意不露面,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看着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就沉默了,总比被牵着鼻子走强。
既然她开口说话了,那就肯定有她的目的,或者是考验,或者是要对我做什么。
虽然我心里着急,但是也不差这一会。
果然,大概过了十分钟后,那个女人又发声了。
“很多修行的人以为世间虽然颜色看着多样,其实只有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实际并不然,还有一种处于过渡的颜色,灰色。灰色可以是从希望到绝望过度,也可以从绝望向希望发展。”
她这是给我讲哲学呢吗,说这些有什么用,唯心主义哲学?
阴阳族的历史吗?
我没有打断她,应该还会继续说。
停顿了大概两分钟后,她又开始说了。
“很多事非要争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不必太过执着了,适时的放弃不仅可以自己得以解脱,也会让与此事相关的人都跳出这个轮回,灰色处理不好吗?”
“没有经历过就没有资格发言。你不是我们,怎么知道什么叫做执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手忽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我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