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走过回廊踏进跨院,从外见到这旭日阁便欣喜的不得了。常想着以后能买个一室一厅便足够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白得一个小四合院。
“这正屋是您的卧室,之前三小姐在偏屋里的东西,那些丫环都给您移过来了,如果您还想添置什么,我明日谴人去购买。那两个耳房一个给您改成了书房,一个给您设成了客屋。两边的厢房因为时间紧还没收拾出来。”方嬷嬷笑道,“三小姐您可满意?”
宋月敷衍道:“满意。”
白送的房子不满意,那可真是要遭天谴了。
方嬷嬷乐呵的点点头,又对正在收拾的那两个丫环道:“你们两个过来。”
那两个丫环走了过来,欠了欠身。
“三小姐,这俩丫环一个叫喜儿,一个叫筠子,是姨娘专门拨来从今日起伺候您的。”
说罢,方嬷嬷见宋月心不在焉的出着神,以为是还有不满意的地方,便道:“三小姐可是觉得还有不妥的?”
迟钝片刻,宋月道:“没有,我只是突然有些不习惯而已。”
夜色渐沉,宋月在新卧室里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腰牌,除了腰牌上雕着一根羽毛,倒也没什么稀奇地方。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第一章坏了剧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时,苓烟端来芳华院送来的晚饭走了进来,宋月连忙将腰牌放回枕下。
“三小姐,姨娘说您今日累了一天想必也饿了,所以专门让人将晚食送来了旭日阁。”
宋月走过去,看着圆桌上一碟碟精致的小菜,不得不感叹王氏的势利眼,要是换成以前,自己再晚回来也没得这个待遇。
看着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宋月魂不守舍的戳着筷子,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昨晚的王家次子突然来昭州是为什么?”
苓烟凝语片刻,回道:“好像是王姨娘请来的。不过王家次子来昭州经商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来府上拜访而已。”
王家次子昭州经商?
这段书中可没写到过。
唉,反正这书如今乱七八糟,写没写到都算了,命差点都没了,这个“上帝”当的可真是窝囊!
…
…
翌日清早,宋月破例的没有睡懒觉,早早便去了芳华院请安,毕竟王氏赏了那么多东西,不道声谢说不过去。
进芳华院正屋,王氏正与宋长生用着早食。
王氏见宋月进门,表情有些许复杂,命云菊添一双筷子后,宋月才好意思落座。
“昨日娘谴人给女儿收拾的院子挺好的,丫环也是勤实,谢过娘了。”
宋月轻声的说完,见王氏满脸不在意的给宋长生喂着粥,到底是尴尬。
“我给你的东西是本来就该给你的,哪有道不道谢的。”
王氏话音刚落,宋长生就不高兴了,指着宋月鼻子,戾气满满道:“那院子娘以前说过等我长大些就给我的,三姐姐尽是喜欢和小孩抢东西,我讨厌你!”
王氏拍下宋长生的手,道:“不准胡说,那院子是娘给你三姐姐的,你还小,等以后你大哥哥和俞伯府小姐成了亲搬出去,他那院子归你。”
宋月一愣。这王氏居然还惦记着俞伯府,也对,宋戚把这件事压得死死地,谁敢传出去,就是不想活了。
“我不,我不,我讨厌三姐姐,就是讨厌她!”
宋长生这个熊孩子吵闹得不行,偏偏王氏过多宽容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忍不下去,宋月自认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出了芳华院,时候尚早,宋月本想回屋做条对剧情生死有命的咸鱼,但却被苓烟劝着去贺兰学府,说是要多出去走动有利于健康,无奈,宋月只得让苓烟先去外院备一辆马车,独去歆谧阁找宋姳儿一起去贺兰学府。
路过静心居外的花园假山,宋月在毫无防备之下,不知被谁从后面拉了进去。
见到是许久未见的程玉婉时,宋月这颗大落大起的心才稳了下来,没有好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程玉婉眼泪微红,回道:“宋玥儿,你把我毁了。”
这话说得万念俱灰,宋月一时摸不着头脑,蹙眉道:“什么毁了?程姐姐自己误了念头,诬陷我一次还想诬陷我第二次?”
程玉婉眼神似有不甘,正当宋月要甩开程玉婉时,眼前人突然跪了下来,夹着哭腔道:“我走投无路了,祖母要把我许配给枫州小户,后天就要送我去枫州了,玥儿,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美人落泪,不论男女都舍不得。
宋月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抉择,毕竟上次这陈玉婉抖出自己的时候可一点没犹豫。
“我求求你了,”程玉婉咬了咬牙,“我怀孕了,是你哥哥的孩子,玥儿,你能不能看在长璟哥哥的份上,帮帮我。”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了宋月头上,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怀孕了?可你不应该是……”
这特么又是什么剧情啊!?
宋月心力交瘁,道:“你自己去给大哥哥说,这忙我不知从何帮起。”
程玉婉慌道:“我也想给长璟哥哥说,可是我见不到他,祖母为了把这件事瞒下来不让我出静心居,我今日好不容易出来,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可以帮我转达给长璟哥哥吗?”
宋月看着程玉婉脸色苍白,想着这个程玉婉虽然不讨喜,但在自己笔下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人。便回道:“好好好,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保证你的嘴巴得闭的牢牢的。”
听到宋月同意,程玉婉这才松下一口气,抹了抹眼泪,起身道:“我答应你,这才绝对不会把你说出去。”
出了假山,宋月早忘了要去歆谧阁找宋姳儿的事,直接便往外院走去,到外院时,马车已备好。
苓烟见宋月独自一人,便问道:“小姐怎么一个人来,二小姐没跟您一起?”
宋月心不在焉道:“大哥哥呢?”
苓烟愣道:“应该是在贺兰学府吧,今日奴婢在屋外等您出来时,还听方嬷嬷说大少爷这几日在学府很是用功。”
是啊,男女差别就是这么大,程玉婉为宋长璟熬碎了心,可宋长璟在短暂的痛过、在乎过后,便能又回到平日里刻苦用功的高尚少爷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