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走过去,正要摆弄墙上的蜡烛时,那边突然走来一个女海贼。
“喂,你不去殿里喝酒跑这来干什么?!”
宋月手一顿,转身肃然道:“老大让我给她拿点东西进去。”
那女海贼显然不相信,回道:“这个时候用不着你送,老大在里面有要事,你去殿里讨几杯酒喝喝就行。”
“是是是,我这就去。”宋月笑着朝那女海贼走去,在就要越过女海贼时,抬手扣住女海贼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一砍,那女海贼声音都没发出就已结束。
宋月这才将紧绷的心稍稍松下。再次朝那堵墙走去,手搭上蜡烛轻轻往右一拧,门发出一阵摩擦声后,缓缓打了开来。她也不着急先进去,反而是将金色面具重新戴上后才往里走去。
“啊…啊…啊…”
女子撩人的媚喘不断传来。
宋月一听,当即愣住了。这前后不过五分钟,怎么这么快就开战了?
地面上铺着一层昂贵的红色绒毯,宋月一路往里走去,只要那个海贼老大不是个真“妖精”,就不可能听见脚步声。
烛光打在屏风上,两个人影各执一方,其中一个盘坐着,另一个人影却在不停的扭动着腰肢,仅看人影就像是跳大神一般,而撩人的媚喘也随着扭动的腰肢越发充满欲望。
宋月朝里走去,便看见那红帐喜床上,之前那妖艳的女人闭着眼睛不停的在扭动着,嘴里发出的媚叫和脸上的表情根本不符合,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一般。
只是这仪式太过少儿不宜,那女子身不着衣的,见这两人谁都没有觉察到有第三人进来,宋月大胆的缓缓朝两人走近,换了个方向看去,只瞧秦傅年虽然还穿着喜服,胸膛却半露在外,上面还画着类似符咒的东西。
正当宋月凑近秦傅年的胸膛,欲要看清这是何符咒时,男人本来闭着的双眼突然挣了开来,直直与宋月四目相对。
那双幽深至极的眼眸已四年未见,再次对上,宋月心中依旧不禁颤了一颤,见他眼里的寒霜越来越重。
宋月不以为意的扯了一个懒笑,抽出腰间的弯刀对准了卿衣的光滑的后背,冷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妖精吗?”
背后突来传来的一点冰凉,和突然响起的声音,令舞的正忘我的卿衣瞬间拉回了现实,立刻回头看去,见是一个万全陌生的女子,不敢相信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宋月将弯刀往前戳进,一滴血滑落,她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长得这么漂亮,做事也是神兮兮的,你是妖精吗?”
卿衣僵着身子,回道:“你杀了我,你们可就出不去这山洞,出不了坞郡山了。”
宋月又将弯刀往前戳进,这次整个刀尖都刺了进去,她道:“答非所问,最后一次,你给我想好了再回答。”
卿衣疼得皱了皱眉,道:“……不是。”
“不是?”宋月将弯刀缩回来一点,“那外面那些男的怎么甘愿那性命追随你?”
卿衣嘴角轻轻一扯:“女人的魅力而已。”
“嘁,”宋月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就你这样的青楼花魁多的是,虽然长得可能不如你,但这身材应该也不输吧,那么多男人都只是喜欢你的魅力,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话音刚落,只见床底突然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虫来,宋月当即后跃站上屏风,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黑虫全消失了,而再看向床上的那女人时,她红布一披除了一双玉腿和半露的酥胸外,遮的是掩耳盗铃一般严实。
障眼法?!
宋月道:“好厉害啊,你说你不是妖精我都不敢相信了。”
卿衣将胸前的长发往后一撩,道:“既知道厉害,就应该明白你今日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说着,她将摆放在秦傅年与她之间的盒子打了开来,紧接着就念了一长串听不出是什么的咒语。
片刻之间,宋月直觉太阳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往自己脑子里钻,抬手捂上去却什么也没抓到。一皱眉的功夫,宋月就见脚下的屏风上居然有一条巨大的白蛇网上爬来。
宋月落地,转身对着白蛇回手一砍,只见屏风四裂开来那条白蛇居然还是完好无损,脑袋越来越沉,她再次举剑朝那条白蛇刺去,几个回合下来,明明站上风的宋月,却愣是伤不到那条白蛇。
就在这时,膝盖突然被什么东西一袭,宋月不慎跪在地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令宋月突然明白了过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唯一主导着这一切的就是床上的女人。
宋月举剑朝卿衣刺去,在就要刺破她喉咙之际,转而换成了另一只手砍在了卿衣脖子上,见她昏倒在床上,宋月这才安心地跌坐下去,松了一口气。
“既然能动了打她不行吗,干嘛拿枣子打我。”宋月一边抱怨,一边拿过卿衣手中的木盒查看起来,“一个破盒子居然搞得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她还真有点本事。”
沉默。得不到回应的宋月皱眉抬眸,看着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男人,问道:“怎么不说话?”
只见男人轻轻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应。
宋月凑了过去,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起来,一掌的距离下,她发现秦傅年的脸精致妖孽到确实如书中“过分”二字般无可挑剔,半露着的胸膛也是充满了男人的阳刚气息。她忍住了即将流出的哈喇子,轻笑了几声,道:“还真是谢谢你了,刚刚打我的那颗红枣想来废了你不少劲吧,得,看你刚刚救了我,本女侠大人也不会抛弃你的。”
话一出,只见男子锋利的眼神看了过来,道:“得寸进尺。”
宋月吓得往后一坐,瞪园了眼睛道:“你能说话啊!那你刚刚还不回我话,你这人可真没意思。”
空气静默片刻,宋月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当即朝秦傅年走去,抬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你干什么?”秦傅年双眉紧蹙,咬牙切齿道。
宋月一手架着秦傅年,一手稳上他精壮的腰,道:“还能做什么,当然带你离开了。你可别跟我说你要留在这跟妖精成亲啊。”
话过半响,又道:“堂堂摄政王居然亲自跑贼窝来,还中了陷阱。我还真是看不懂你们了。”
秦傅年道:“不需要你懂。”
“是是是,”宋月扛着秦傅年艰难起身,“……真重!你要是能动一点那你就走一点,我力气再大也撑不住你的。”
下了床,正路过挂着一间紫色轻衣的衣架时,宋月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那轻衣又看了一眼秦傅年,嘴角泛起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宋月将秦傅年反手又推回床上,将那件轻衣拿下后朝床榻上的男人走去,说道:“没办法,带个男人离开不容易,带个'女人'离开反而简单些。”说着,她将秦傅年本就松垮的上衣一把扯开,宽阔的肩膀,刚建的六块腹肌,整个上身彻底露了出来。
宋月见秦傅年躺在床上闭目不语,似在极力的忍耐,笑道:“不用忍,随便骂,我脸皮厚着呢。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罢,她俯身朝秦傅年贴去,正要将手中轻衣的衣袖穿进秦傅年胳膊时,身下之人也不知何时回了力气,反手抓过将宋月的手腕就往怀中带去,紧接着秦傅年翻身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