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不知道江临成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反正宋琏同意离婚了,正式搬出了江家,江橙的抚养权也落在了江临成的身上,事情按照他们期望中的发展。
陆铭没告诉她具体的细节,其实是宋琏死活赖着不离婚,陆铭只能暗中采取手段。
还有一个消息,大家都不意外,那就是秦母被放出来了,秦家人一夜之间离开了a市。
陆铭说,秦致远还没有死。
得到这个消息,江蔓微微扬起了唇角,这个消息总归没那么坏,反正她已经尽力了,无愧于心。
今天是南夕做整形手术的日子,以前的南夕想让自己留个教训,不要重蹈覆辙。
现在的她儿孙绕膝,自然想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亲人。
为此,兰行之专门请了世界着名的整形医生来给她做手术,因为兰行之固执的坚持,医生破例让他进了手术室。
江蔓其实很了解父亲的心情,当年他出了一趟差回来,等待的是女儿小小的尸体和妻子死亡的消息,这样的打击会是一辈子的阴影,父亲放不下在情理之中。
门外,她靠在陆铭的肩膀上,百无聊赖的问,“陆铭,你到底对宋琏做了什么?”
“就这么想知道吗?”
江蔓立马点头,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
陆铭笑了笑,把宋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搬出江家的宋琏,暂时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但是她的银行卡全部被江临成停了,她自然没钱在什么豪华地段租房子,所租的房子就在老小区,那电梯也是破破烂烂的。
宋琏这些年养尊处优,自然是不会去爬楼梯的,这天晚上她刚进电梯,电梯就出现了故障,停下不动,连电也停了,她在里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喊破喉咙也没人去搭救她,她在电梯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人拖出来,出来的时候已经口吐白沫昏迷了。
还有一次,她在街上莫名的被当成了小三,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晚上还被人拿着菜刀追赶。
还有,被摩托车撞,被楼上的花瓶砸。
反正接连两个星期,没有一天是安生的,每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
她也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一想就觉得有些蹊跷,联想到是江临成找人动的手。
就在这时,有人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她的面前,并扬言,要是她不签字,以后她的下半生都会这样度过。
宋琏只能咬牙应下,不管怎么样,一次性可以拿到一大笔钱比什么都好。
听陆铭简略的说完,江蔓诧异的看着陆铭,这似乎完全不像是陆铭的作风。
陆铭一笑,“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是谁出的主意?”
“爸爸提供的思路,我设计的细节,张啸负责执行,和这种女人斗还真的是掉智商。”
江蔓看着陆铭紧拧的眉心,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是出人意料。
“你们怎么就肯定这样的方法管用?”
“有种人是最惜命的,活着才能享受生活,宋琏这种贪图享受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小命完没了,她还没活够,怎么舍得死。”所以这些不入流的小方法对她是很管用的,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没必要去在乎自己的手段有多无耻,那样的女人不值得。
他的人生际遇里,还真没碰到这样的女人,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这倒也是,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不来纠缠爸爸就好了,话说陆铭,你有长进哦。”
“什么意思?”
“以前的你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人。”
“小瞧你老公是不是?我的手段多的是。”
江蔓笑笑不语,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兰行之推着南夕出来了,南夕的一边脸上蒙上了纱布,整个人还因为打了麻醉处于昏迷中。
两人连忙站了起来,陆铭突然觉得耳朵一阵轰隆,整个人也一阵眩晕,高大的身影晃了一下。
两人是手牵手的,江蔓自然感觉到了,眼底尽是担忧,“陆铭,你怎么了?”
陆铭摆摆手,“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比较累,没休息好。”
江蔓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爸爸,妈妈的手术顺利吗?”
“很顺利,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马上就可以看到你的漂亮妈妈了。”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爸你也不例外,就喜欢漂亮女人。”
“这是男人的本质,说不喜欢漂亮女人的那都是骗你的。”不过他的夕儿,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
兰行之虽然在和江蔓说话,但是目光一直集中在南夕的身上,绵长深情,全是浓墨重彩的爱恋,羡煞旁人。
江蔓眼眸含笑,心头暗暗的想,幸好自己现在不是单身狗,否则会被虐得连渣都不剩。
南夕的手术其实也只是个小手术,但是她的身体特殊,哪怕只用了一点麻药,依旧陷入了昏迷,不过并没有引起什么不良反应。
人醒了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兰行之坚持要让她在医院住上一两天,等确定彻底没事了再回家。
江蔓看陆铭脸色不太好,抓紧了他的手,“陆铭,既然都到医院了,我们去检查一下吧,身体都发出信号了,我们要重视。”
“我没事的。”
江蔓板着脸,固执的拉着陆铭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不行,这事情你必须听我的,我今天看了一个节目,是演讲的,一个女人平日月经来了肚子疼的难受,她一直没重视,等实在受不了了一去医院检查就出大问题了,恶性肿瘤,卵巢癌。”
陆铭唇角一抽,怎么扯到了女人的月经来了,他的妻子思维可真发散。
江蔓是真的被那个演讲触动到了内心最深处,哭了好大一会儿,里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这样想着她也问了出来,“陆铭,当意外比未来先到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谈何未来。”
陆铭一怔,看着江蔓通红的眼睛,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感性,我身体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