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2号线的家庆路。
那辆属于常贺清他们开的红色卡车已经因为轮胎被扎破,停滞在了路边。
而车上的常贺清三人也被几十号剃着光头、手上拿着各种管制刀具的人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头上纹着一条黑色小龙,他看着车上的两女,眼里的淫邪几乎实质化:“两位美女,还是乖乖下来吧,这样我还能考虑好好疼你,不然到时候可就是咱们兄弟一起上了。”
车上的陈雅脸色惨白,赵德更是哆嗦着嘴唇道:“我已经给方老板发了消息,咱们先……先在车上苟着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眼角余光便瞥见驾驶位的常贺清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呦,这次的小娘们还挺识趣,不像上次的,把她老公砍了才答应下来。”
那名光头纹龙的男子眉头一挑,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眼底尽是痛快和惬意。
他叫周兴邦。
末世前,他还是一名流氓地痞,整天便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生活经济来源全部依靠自己年迈父母的低保和养老金。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对这伙人厌恶至极,但他们不但不以为耻,还为自己取了个帮派名字“低保帮”。
他们宣扬的观念是“我凭能力要的低保和养老金,为什么不能花,我才不要给资本家打工!”。
他们最喜欢喊的口号是:“这辈子算我倒霉,玩得是龙服,下辈子一定要玩玩美丽服!”。
他们嫉恨自己的国家,认为自己没有开上豪车,没有住进别墅都是因为被压迫了,对于努力向上的人嗤之以鼻。
但实际上,他们几乎没有从事过社会生存,整天高呼着消灭剥削百姓的蛀虫,却丝毫不知真正是社会蛀虫的是自己。
他们对于世界的了解全部来自短视频,总是听风便是雨,对于一个跪地求水的视频能够“共情”到骂天骂地,却丝毫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完全没有想过那地方种的树是否合适,只是看到表面便开始张嘴造谣生事。
如今,末世降临了。
周兴邦幸运的觉醒了异能,而他的母亲却变成了丧尸,还将他父亲咬伤了。
他在亲手解决完自己的“母亲”后,丝毫不顾及父亲养育他几十年的恩情,直接将还是活人的父亲也给一起砍了。
弑父弑母的他倒是十分讲“义气”,在解决完自己的父母后便兴冲冲地外出,利用自己的异能将那些狐朋狗友们救了出来。
其中也有三位朋友竟然也觉醒了异能,这让他忽然有种“天命在我”的感觉。
于是干脆直接拉着狐朋狗友组成小团队,先是将附近那些邻居全部劫掠一遍。
遇到好看的女的就留下,男的看不顺眼就砍了喂丧尸。
他们最喜欢的游戏便是看着被砍断双脚的人在丧尸的追逐下哀嚎逃生,为了这个豪无人性的游戏,他们甚至丧心病狂到豢养丧尸用以取乐。
也许是苍天无眼,就这么一个比丧尸还要邪恶的团伙居然逐渐壮大起来,到如今已经有了六名异能者,三十多号打手。
附近的邻居在遭受他们的毒手后,不敢去有丧尸的地方,又想找乐子的他们将目标盯上了想要加入天虎会的那些幸存者。
于是他们在这条路上安插了刚刺,至今已经有八辆汽车遭了他们的毒手。
而眼前这辆大卡车,则是第九辆。
常贺清对着车上的陈雅微微招手,后者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座椅下拿出一根棒球棍抛给了她。
常贺清接住棒球棍,对着一脸淫邪笑容的周兴邦缓缓竖起了中指。
她不屑于和这样的恶心东西说一句话。
“咋滴,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很服啊。”周兴邦看着她,有些愤怒地挥了挥手,“兄弟们,第一个打趴这娘们的可以和我一起品尝,今天我就要在这马路上尝试一下多人的感觉!”
“周哥好点子!”
“放心吧周哥,我会给您润滑好的!”
周围的小弟们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嗷嗷叫起来。
之前抢到女人都是周兴邦先享用,然后才轮到他们。
今天有机会品尝一血,而且还是如此清纯的极品,他们自然不愿意将这个大好机会让给别人。
常贺清冷冷注视着逐渐围过来的人,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
“小姑娘,尝尝你朱九大爷的棍棒吧!”
一名长得猥琐的男人冲的最快,直接一记阴棍砸向她的脚踝。
这棍极为阴毒,对方明显是下了狠手的,这要是中了,一般人不断也得留下跛脚的后遗症。
就在朱九以为自己将成为第一个品尝美人的幸运儿时,却感到虎口猛地一震,手中的武器直接脱手,旋即感到下巴像是被炮弹命中般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打碎。
“啊啊啊!”
他半张脸几乎都不见了,疯狂捂着只挂着一些骨肉的下巴惨叫。
这极为惊悚的一幕顿时将其余的人给震慑住了,他们像是见鬼般看着那个脸色平淡地女子,对方依旧看起来清纯地人畜无害,只有她手上沾染着骨片和鲜血的棒球棒刺眼无比的提醒着他们。
就在刚刚,这个女人硬生生地砸碎了朱九的下巴。
看看吧,那家伙的惨烈模样吧,这哪里是极品香饽饽,分明是扎手的刺猬球啊!
他们本就是乌合之众,在目睹同伴的惨状后,顿时没有了任何勇气敢继续往前冲了。
不过那周兴邦却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居然让我碰见了一个女异能者。”
他笑声猛地一止,脸色像是多变的天气般猛地变得阴沉:“可惜啊可惜,你偏偏伤了我的兄弟,不然我倒是可以考虑娶你为妻。”
“小虎,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一直站着没动的五名光头男子走出一位,他的脑袋上同样有着纹身,不过纹的是一头老虎。
他恶狠狠地盯着常贺清,阴恻恻道:“放心吧老大,敢伤我们兄弟的人,我绝对会让这娘们欲仙欲死的。”
常贺清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微微勾了勾手指,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也想试试被打碎狗嘴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