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功法继续运转,他敏锐的察觉出,此时在经脉中流转的法力已由先前的头发丝大小,变成了一股淡红『色』的小麻绳。
虽说已经突破到炼气四层,可这只是练气境中第一个小关口,之后的修炼将会越来越困难,速度也只会越来越慢。
而用丹『药』来辅助突破瓶颈这中行径,也会对自身经脉带来一定的损伤,不过伤是可以慢慢修养的,而突破时机却会不等人。
前两次冲关,林方并没有服用聚灵丹,虽说已失败而告终,但对经脉的扩展还是一定的帮助,如不趁热打铁,等时机一过,当体内经脉恢复如初时,那才真是想哭都没地让他去哭。
在修仙界里,修士普片只有在突破大境界时才会服用这种破镜丹『药』,而这些小瓶颈大多都是以水磨般的方式自行突破,这种突破方式不光是体内经脉不会受损,就连根基也会变得尤为扎实。
可那些方式都是对三灵根以上的修士而言,林方就是因为不死心,才连续尝试两次,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以自己这四灵根资质想要自行突破,很可能需要连续不断的尝试十来次才有可能成功。
而每次突破失败时,自身的经脉难免都会出现不同层次的损伤,这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才能恢复如初,这无疑让他本就不快的修行速度变得更为缓慢。
等疗伤丹的效用发作后,浑身刺痛的经脉渐渐舒服了起来,林方便迫不及待的抬起双手,在胸前飞快的掐出个早已纯熟无比的法诀,同时并拢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向前猛然点出。
就见指尖上微芒一闪,一个通红的火球凭空出现在空气中,并如流星般一划而过的狠狠撞在了房门上。
“嘭!”
伴随着剧烈的炸裂声,门板在瞬息间四分五裂,并向四周缤『射』出道道炽热的火焰。
法术啊......
林方的神情十分激动,目光火热的瞅着门口处一层黑『色』灰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从穿越至今已有十载有余,辛苦修行了整整七年时间,直到今时今日才释放出他人生中第一个所谓的法术,想要不激动都很难......
别看那些低阶修士表面上拽的跟二五八似的,其实只有进阶到炼气中期,才能真正的释放出法术,炼气初期的那点微弱法力,也只能从储物袋中拿拿东西或激发些符篆。
在这个时期的修士也是最危险的,就算与武者相比也多有不如,稍不小心,便会命丧黄泉,一旦生死道消什么长生都只是枉然而已。
“恭喜林兄!贺喜林兄!终于如愿以偿的迈入炼气中期。”此时门外传来了安义的道贺声。
刚刚在后院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当他跑来时,只见面前全是些满天飞舞的炙热火焰。
法术?
此时的安义满脸透『露』着羡慕之情,就连口中称呼都已不自觉的变了。
能够施展法术,林方终于与武者有了质的区别,这才算是个真正的修士。在炼气前三层,真到搏命时他只怕连安义都打不过,就算给他把法器也没有足够的法力去催动它,只能激发些符篆吓唬吓唬人。
见到门外恭贺的安义,林方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兴奋之『色』,下床来到门外,并慎重的抬手行了一礼:
“还得多谢安兄这些年来的关照,否则在下也不可能安心修炼,更谈不上什么炼气中期。”
安义连忙让到一旁,这可是个能够施展法术的修士,他一个凡人可不敢受此大礼。
如今他早已年过四十,这几年赚得财富早就可以安心去当个富家翁了,早年还想去险地里闯闯的想法,也被抛于脑后。同时他更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带给他的。
让在一旁的安义,笑容满脸的开心说道:
“我们哥俩就不要再说这些客套话了,今天就由老哥做东,去飞凤楼里来个一醉方休,你看如何?”
飞凤楼?
林方点了点头,也笑着道:
“好!今天就同大哥来个一醉方休。”刚突破到炼气中期,他同样也是兴致高涨,去喝喝小酒放松下还是不错的。
飞凤楼,算是林方近几年在坊市里最爱去的地方,此时的他正同安义斜靠在雅阁内的软塌上,夹着时令可口的小菜,喝着五十年的醇酿老酒。
透过镂空的门帘,已然微醺的林方,眯起双眼,静静地瞅着下方池中翩翩起舞的妖娆身影。
这是个身姿曼妙而玲珑的少女,娴雅而秀美,远远看去,她眸似秋水,身着一袭紫『色』羽衣,伴着轻柔的舞步带起片片罗裙随风『荡』漾,不时的闪『露』几抹动人心魄的雪白之『色』,以及那道若隐若现的诱人深沟,这不由的让人生出了无穷遐想。
所谓的惬意.....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林方很喜欢这种感觉。
飞凤楼,是正阳坊市里最奢华的青楼,而他来到这里倒不是为了找女人来发泄。
当林方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便已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里。
每当修行感到枯燥烦闷时,他便独自一人来这开个小雅阁,品赏着精致可口的各『色』菜肴,饮着诱人的醇酿老酒,同时也赏心悦目的注视着各『色』古装美女以及那舞动时淡雅而娇柔的窈窕身姿。
比起前世那种劲爆而火辣的疯狂舞蹈,林方更喜欢这种古朴典雅中又透着一分似水的柔美舞姿。
每到这时,总会有一种轻松的惬意感不经意的涌上心间,可能是这里有着一种与前世完全不同的美,让他流连忘返。
安义以及这里的老板都知道林方有这个怪脾气,他每次到来,总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吃着、喝着、看着,可出手打赏灵晶时偏偏又极为大方,故他每次到来,池中总有着最美最妖艳的女孩在翩翩起舞。
“没筑基!还没筑基!筑基啊....”他一边惬意的欣赏着动人舞姿,心中无奈的想着。
并不是他林方故作清高不想叫姑娘,都已是两世为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在前世时更是娶妻育女,根本就不是那些没近过女『色』的生涩少年可比。
此时的林方可谓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要说对于女『色』他绝对比安义还要猴急,可修行对根基的厚重最为讲究,而他自身的资质本就不好,那里还敢去干这种有损自身精源的亏本买卖。
安义看不懂他既喜欢来这放松,可偏偏又从不叫姑娘,他也没兴趣多做解释,这种痛并快乐的奇妙感觉,他只会一人独享,可没有与他人分享的乐趣。
待到酒尽曲散时,林方带着些许微醺,步伐悠哉的回到院里自己的小屋中。
来到坐在桌前,他直愣愣地瞅着面前潜明灯,想着自从吴汀两年前告老返回总部复命,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事情进展的到底顺不顺利。
别看老吴说得十分轻松,可林方始终觉得这件事里透着一分极度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时常让他烦躁不安,就连日常的修行也受到几分影响。
自从吴汀告老后,他便很少再去太一楼,倒不是为了结省那几块灵石,而是怕万一事发把他也给牵连进去,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炼气士,一旦事发,自己也好说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以他此时低下的修为,也不可能是什么其他势力派去的『奸』细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