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动用了一缕自身以前所留下的精血,成功瞒过了此时体内的魔道气息,可同样也使自身原有的气息散发在这雅阁的空气中。
以梅若彤此时修为境界,想要辨认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而这个妩媚的女修偏偏又对自己有恩,还真是麻烦啊.....
林方一边作死的与班仓相互灌着灵酒,一边是无比的头疼。
此时在泰安坊市里一处僻静的洞府中,其内光线暗淡,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整齐的油灯,豆粒大小的碧绿火苗把整座洞府映衬的幽暗森凛,好似没有一点生人气息。
在大堂的正后方则摆放着一张宽大座椅,其质似铁通体漆黑如墨,在两侧的扶手上镶嵌有两排森白头骨,其中大多是些不知何种妖兽的头骨,同时还掺杂着几颗人族头骨。
这些白中泛黑的头骨下颌微张,仿佛正在痛苦的仰天嘶吼,并从中不断的冒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凄厉的惨嚎之声,无不让人『毛』乎悚然。
这张漆黑的座椅上正盘膝坐着一个修士,他面容俊朗显得十分年轻,而那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正随着他的吐纳从鼻中缓缓流入,那本该清秀俊朗的面容早已变得无比狰狞,好似正在忍受一种可怕的非人痛楚。
在椅子后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修士,正神『色』木然的站立着,一动不动,就仿若一尊人肉雕塑。
如果林方在此定能认出,这两人正是公户辽那师徒俩,只是现在不管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是什么师徒关系,倒像是一种诡异的傀儡师。
当酒足饭饱后,林方连忙借故返回了自己洞府,梅若彤倒是什么也没说,好似刚刚的怀疑只是他的错觉,从来就没出现过。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又过了半多月,见对方迟迟没有来访,他这才出门寻到班仓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梅若彤在几人分开后,便直接返回了太一商盟的总部去了。
不管梅若彤是否已识破了自己身份,但对方没来主动捅破这层关系,倒也让林方乐得其见,不过为防止万一,他还是接了个护送任务,顺便出去躲了几个月。
.....
当再次回到商盟驻地时,只见幽静的山道上都是些行走匆匆的修士,除了些熟悉的相互点了点头外,都忙碌着各自事情。
林方交了任务,打量着这些正在忙碌的修士,微摇了下头,面无表情的向自己的洞府缓步走去。
能像这样每天这般忙碌的,大多都是些资质不佳背景浅薄的修士。
没有足够的修行资源来提升修为境界,随着年龄一天天增长,他们也会变得更为忙碌。
这老天爷是公平的,不管你是富二代还是渣二代,一旦肉身开始衰退,进阶的希望就会逐渐变得渺茫,只不过,富二代在修行上要稍稍轻松些罢了。
在凡人眼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们,每天干得就是饮饮茶,或者抚琴作乐,再不就是去游历名山大川,真是好不逍遥、自在。
可在现实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几十年的修行下来,林方发现像他这般问道长生的修士们,才是这方世界里最为忙碌的一撮人,与前世中那些所谓的工作狂根本没有丝毫区别。
那些世俗凡人,不管是勾心斗角、争名夺利、还是开创王霸之业,终究是前路有尽的。
而修士所要走的道路,却是条没有尽头的逆天之路,忙碌、厮杀、攀登,再接着忙碌、厮杀、再攀登,当那天突然绝望时,便已是身入幽冥之时。
回到洞府后,林方也开始了有条不絮的日常修炼。
他现在灵石不缺,可炼体的速度却越来越慢,随着肉身上的力量一丝丝增强,尸皇幽典中所记载的洗炼『药』方也正在一点点的失去效用。
林方也曾尝试着把『药』方剂量加倍,虽说肉身也能勉强抵御,可其中效果显然对尸族血脉更为有用,而水系血脉此时才刚刚达到肉境初期,长此以往,这两道血脉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按他的猜想,如果长此下去,其中的一条血脉很可能会就此废掉,或者发生些更为怪异的可怕情形,毕竟没有前例可以拿来借鉴,林方也只能是『摸』着石头,按着自己猜想一点点向中间趟去。
能否在广世商盟里寻找到更好的洗炼『药』方?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便被他给直接否定了。
尸皇幽典已经是顶级的魔道功法,其中所记录的『药』方又岂会比区区一个广世商盟来得更差,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同时具有两条特殊血脉吧....
现在的林方,甚至怀疑即便是找到了第三种血脉,以他自己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还能继续融合?
即使能够融合,那自己修行起来是不是愈发艰难,甚至是直接断了修行前路?
出去了几个月的时间,回来后姜妮子便迫不及待的来到林方洞府,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女孩,显然为了那十五年之约,对方也同样是焦急万分。
打量着地面上不顾尺度暴『露』正抽搐不已的姜玲燕,自从有了上次惩戒,她便老实了许多,就连双修时也不敢再四无忌惮的输入法力,只是想让自己在双修后能恢复的稍稍快些。
见她那火红的肌肤正在逐渐恢复,林方这才淡然的开口道:
“最近方某正在参悟你族叔所炼制的禁魂法阵,也想自己出手尝试炼制,可其中所需的材料有几种比较特殊,想来你那族叔应该有办法弄到吧。”
姜玲燕强忍着体内痉挛,十分艰难的爬起身来,拿过地面上的散落法裙,掩住自己白嫩似雪的身躯,她一边急喘了几口粗气,连忙回道:
“不知前...前辈需要些什....什么灵材,等晚辈回去后也好...好询问家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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